“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又是什么身份?”薛彩凤傲得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上了。“小年轻,你只是一个臭农民,种地的,你自己翻出户口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几个字,世代老黄牛。”“跟我们斗?你凭什么?我劝你识相点,把我们放了,否则,警察找到你,或者我小弟找到你,你都会死得很难看。”李大柱笑了笑,起身走到了豹哥跟前问道,“你媳妇没见过我的手段,你也不告诉她,这样坑媳妇,好吗?”“什么狗屁手段。”“闭嘴,臭婆娘,把你逼给老子闭上!”豹哥呵斥了薛彩凤。他感觉到了李大柱凌冽的杀气,距离越近,他心跳越快,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但,出于生物的本能,就是害怕。薛彩凤不情不愿地闭嘴了,她不知道为啥会怕这个愣头青。“首先,警察找不到你们,其次,警察永远也找不到你们,最后,你确定你希望警察找到你们?”李大柱说着,把从豹哥保险柜里找到的所有东西,一一摊开在了两人面前。钱,不重要。金条,不重要。美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不起眼的u盘,还有一些资料。“让我猜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你牛大春为了自保,留下的所谓的证据。”“是沈见山的?还是县里某位大领导的?”李大柱笑着对豹哥问道。豹哥不说话,但是脸已经白了,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了。薛彩凤咬着牙威胁道,“李大柱,别以为你能拿这些东西威胁我们,这些玩意儿在你手里,会要了你的命!”“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拿着这些东西去纪委,就能让我们死?你电视机看多了吧!”“我告诉你,我跟豹哥最多挨一顿臭骂而已,这些东西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我们依旧会风光无限地生活,而你就惨了。”“大概率会跟这些东西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薛彩凤越说越带劲。李大柱一边打电话让白玉兰送东西过来,一边听她说。“既然你都把这些东西摆出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从太平镇到永安县,很多大人物都需要豹哥。”“没豹哥,他们房车还有包养的情人,可就玩不转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李大柱压根没搭理薛彩凤,从白玉兰手里接过电脑之后,就重新又关上了厚重的铁门。把电脑连上,u盘插上,里面的资料很详细。不仅有视频,还有文字记录,以及送钱的时间地点人物关系,每个人一个文件夹,弄得有模有样。李大柱随便点开了几个,其中有早就架设好偷拍设备的,有的是豹哥临时藏的手机。就这些个玩意,太平镇和永安县岂止天翻地覆,甚至可能改天换地。“吓到了吧,你还敢看?这些东西,是你一个臭种地的懂的东西吗?”薛彩凤料想,李大柱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农民,一听当官的名字,估计都得吓尿。李大柱拿着u盘对豹哥问道,“都在这里了?”豹哥鬼使神差地竟然点了点头。李大柱很满意。拿起了沙发上的竹签,走到了豹哥跟前道,“发表遗言。”“啥......啥?”“发表遗言!”李大柱加重了语气。豹哥能够感觉到李大柱身上的杀气,他害怕,他似乎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装你妈的你装,手里拿个竹签吓唬谁呢?你真敢动豹哥,你就得死!”薛彩凤依旧嚣张地叫嚣。而豹哥,已经开不了口了,双腿抖得铁链都在哗啦啦地响。“说不出来了?我帮你吧。”李大柱想了想,开口道,“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八个字足以,怎么样,我刚学的文化,就用在你身上,很荣幸吧?”豹哥已经快要瘫在地上了。“害怕?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还有被你绑架过的何天香以及祁紫涵,也是这样害怕的。”“别怕,上路了!”话音一落。竹签瞬间从喉头刺了进去,整根没入了豹哥的头颅。豹哥闷哼一声,瘫软在地。“啊!!!豹哥!李大柱!你他妈干什么了!啊!!!”薛彩凤吓得尖叫,蹲在地上,抱着头,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豹哥的尸体。一代枭雄。太平镇土皇帝。乡镇达官贵人的白手套。死了。像曾经死在这里的狗一样——死了。李大柱掏出了刚才从连药房里炼制的化骨粉洒在了豹哥的尸体上。很快。尸体冒出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水。只剩下了衣裤和鞋子。薛彩凤抓着头发,浑身抖得像是筛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现在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作死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臭种地的,是催命的阎王!找来了汽油,李大柱把豹哥仅存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痕迹,都烧成了灰烬。收拾了残局,拎着剩下的多半桶汽油,李大柱趁着夜色,开车离开李家大院。开车来到一片无人的荒地,李大柱把何天香的汽车一把火直接烧了。冲天的火光中,李大柱只觉得自己不抽烟,是一种遗憾,气氛都烘到这里了,却少一支烟。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人迹罕至,曾经他来过这里,没想到现在用上。汽车烧到最后,只剩下了黑漆漆的骨架,李大柱一脚将它踹散,扭头就往镇上去了。悄无声息地来到豹哥家里。天色已经快至黎明。若没有一身真气,李大柱还真赶不上趟。汽油一浇,一把火点上。罪恶的地方,伴随着豹哥,也同时烟消云散了。李大柱擦掉了汽车的痕迹和自己的鞋印。伴随着黎明照耀太平镇的曙光,只留下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太平镇的天空。要拨云见日了!再次回到李家大院,李大柱累得够呛,这一路活活地靠着双腿跑了个来回。刚一回到院里,白玉兰就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李大柱。“薛彩凤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