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之前的试验,李大柱知道自己完全不受香灵丸的影响,所以毫不在意。“嘭咚!”赵德丰手里的酒瓶忽然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继而开始抽搐了起来,一双眼睛也逐渐失神。李大柱凑上前去问道,“叔,赵德丰,你看见啥了?”“怕,别,我害怕,我不喝了,别要我的命。”赵德丰犹如梦呓一般,脸上的惊恐越发地明显。李大柱担心出事,连忙把香灵丸给熄灭了。伴随着香气的退散,赵德丰脸上恐惧的神色才缓缓地消散开了,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叔!”李大柱推了推赵德丰。“啊!!!”赵德丰像是噩梦初醒一般,一声嚎叫转醒了过来。“咋了?出啥事了?”一直在外面担心的宋婶子猛地冲了进来。进屋就瞧见了地上的酒瓶正在往外流着,心疼地赶紧上前捡了起来。“这可都是钱买来的,你喝就算了,还扔地上,这不糟践东西嘛!”“拿走!快把这个东西拿走,你给我扔出去,快扔出去!”赵德丰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酒瓶就哇哇直叫。宋婶子一头雾水,生怕又触怒赵德丰,只好把酒瓶子给拿了出去。酒瓶一被拿走,赵德丰就恢复了正常。李大柱立刻问道,“叔,你刚才咋了?”赵德丰看了一眼李大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渍,眼底的恐惧还没散尽。缓了好一阵,喝了几口宋婶子递过来的热水,这才缓缓开口。“我见鬼了,就在刚才,酒瓶里,掐我的脖子,我差点死了,我再也不喝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酒瓶。”赵德丰还心有余悸,一说起来刚才的事,浑身都在颤抖。宋婶子惊喜交加,有些不可思议地手足无措地摸摸这,摸摸那,最后一把抓住了李大柱。“大柱,可真是大仙,真仙呐!我给你磕头。”“宋婶子,别这样,我不是啥大仙,你听我的,你就把我当医生就行了。”“好好好,大仙.......不不不,大柱,我当你医生,把你当医生。”宋婶子激动得语无伦次,真没想到李大柱能够一下就让赵德丰戒酒了。而李大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开始逐渐消弭村民心中的迷信了。他知道路很长,一步步来。“赵叔,以后还喝酒不?”“不不不,打死都不喝了!”“行,我现在帮你治病,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李大柱这话一说,赵德丰和宋婶子激动得连连点头。“只要你治好我的瘫,甭说一件,十件,百件我都答应。”赵德丰激动啊,兴奋啊。在农村,瘫了,残了,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要是媳妇儿还年轻有姿色,良心一点就拉帮套,没良心的一跑了之。赵德丰心里也怕。“你今后再对宋婶子动手打她,我......”“您放心,我保证,我对天发誓,我不喝酒,也不打媳妇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忙,一定把我治好。”见赵德丰态度诚恳,李大柱着手开始治了起来。在赵德丰身上试验香灵丸戒酒算是成功了。他打算试试气针和百草丹配合,对神经系统的完善和治疗。脑海里翻了古籍,李大柱就开始动手了起来。忙活了足足一个小时。哪怕赵德丰身上又臭又脏,有的地方还有些溃烂和褥疮。李大柱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嫌弃。医者,仁心!“赵叔,你现在尝试着站起来。”“我......我害怕。”“别怕,你试试。”李大柱一边鼓励赵德丰,一边拉住了想上去帮忙的宋婶子。有些路,得自己走。赵德丰尝试了几次,满头大汗,喘气不断。“不行,没办法。”眼瞅着他要放弃,李大柱伸手说道,“我扶你一把,我有劲,牛都能扶起来,咱再来试试。”伸手过去。李大柱根本没挨着赵德丰,就是虚扶着。而赵德丰在极强的心理暗示下,一个起身,就站了起来。“走两步,别怕,我扶着呢。”“你扶着啊,我......我怕摔了。”“放心吧。”赵德丰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越走越顺,忍不住还嘿嘿笑了几声。发自内心的高兴。李大柱也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以“李大柱”的身份,帮助了村里的乡亲。病人之病,忧人之忧,想起古籍《医经》上的话,李大柱此刻心里有了更深的感触。这一趟,没白来!李大柱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打算离开了。他要回去好好总结归纳一下这次的治疗,以便将来治疗精神疾病,还有瘫痪以及帕金森等疾病。“大柱!”“宋婶子,你别送了,快回去吧,赵叔刚恢复,还得多多锻炼,身边离不了人。”李大柱连忙劝着。宋婶子上来就抓住了李大柱的手,把钱塞了进去。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一百几十块钱,李大柱觉得心里真是酸,连忙给塞回去道。“宋婶子,咱们乡里乡亲的,我以前还来你家白吃过饭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李大柱是懂报恩的人。”“钱你就拿回去,以后就别去谢神婆家送钱了,把身体养好,将来咱们还有好日子过。”一席话在情在理,说得宋婶子直抹眼泪。“大柱呀,你不要钱的话......婶子知道你喜欢女人。”听到这话。李大柱感觉整个人都尬住了,猛地想起之前在秦湘柔家被她瞧见的事情。“过几天,我小女儿要回来一趟,你记得她吧,赵芋洁。”被宋婶子一说。李大柱还真想起来了。年纪比自己大一两岁,扎着两个大辫子,清爽又干净,娇俏可人,像是山泉水一样,说话都带着叮咚声。“她还没结婚,也没男朋友,要是......”“宋婶子,这种事情,还是得你情我愿才好,到时候再说吧。”“那行,她回来我叫你啊,你路上慢点!”宋婶子见李大柱匆匆离开,心里很是复杂。她知道李大柱跟秦湘柔的破事,可又一想,那时候李大柱还是个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