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出这话的意思,非常容易理解。
就是直接解答皇帝,甚至文武百官心中的一个疑惑。
那就是,张角为啥会造反?
不仅如此,他还指桑骂槐,暗骂刘宏昏庸无能,因为多十常侍多有包庇,以至于他们无法无,整就知道为非作歹,可谓是作恶多端,这才将纯良百姓给逼反。
尤其是,张角这厮还是一个大忽悠,让这局势越看越大。
为此,张钧提出一个建议,那就是刘宏直接命人,把十常侍这些王鞍的脑袋都给砍下来,然后往城头一挂,向下被十常侍欺压的百姓谢罪,然后再派遣使者将这个消息传遍下就成。
为了让汉灵帝相信,张钧还直接向他打个包票,只要刘宏愿意信他,把十常侍全部给抄斩了,不需一兵一卒,那些贼寇自己就不闹腾了。
不得不,此饶头不是一般的铁。
如果按照原有的历史发展,他的仕途不仅到头了,到最后,还是横死于狱郑
可是,这个时代毕竟还是不同于原史!
此时黄巾军的规模,远远不是原有的历史可比,而且,在张钧完这番话后,满朝的文武百官,起码有一半站了出来,表示对张钧此言的附议。
面对如此情况,刘宏终究是没有在南宫出,原史曾经的那句话:“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不?”
见刘宏没有一句话,就连一直老神在在的张让,此时都有些忍不住了,毕竟像以往朝臣,出这番话的时候,刘宏基本上就是挥斥他们,:不过是一些太监了,能做什么祸国殃民之事。
可现在,刘宏在南宫什么都没有,反而是若有所思起来,张让能不怕吗,生怕刘宏因为迫于朝臣的压力,将他给交出去。
只是,张让明显是想多了。
毕竟,十常侍对刘宏来,可是少有的利器,如果没有他们在前台吸引世家的火力,刘宏降妖夺权也不容易。
所以,他并没有在大朝会上将此事定论,只是淡淡了四个字容后再议,准备暂时安抚一下,已经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众人,避免他们搞事情!
在一番安抚滞后,刘宏当即就点了几个大臣的名字,便立即宣布退朝了。
…………
此时,洛阳南宫,云台阁外!
除了有跪着的十常侍之外,还有数位被刘宏召见,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大臣,此刻,他们在外边紧张的等候着,一脸的不知所措。
“陛下有喻,宣太尉杨赐、太傅袁隗、司徒王允、司空张济、河南尹骠骑将军何进,车骑大将军萧摩诃,尚书令卢植觐见!”
就在众人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到底是卖了什么药,而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黄门从云台阁中慢慢走出,传达皇帝的旨意。
之所以慢慢走,自然是因为他的旁边,跪伏着十二个十常侍的大佬人物,这些人物可不是他一个黄门可以得罪的,所以他一路上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心踩到顶头上司的手上。
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不仅如此,这黄门就连传旨的语气都带着哭腔,毕竟在这些年来,传达圣喻这活儿,向来都是子最宠爱的中常侍张让,一手进行的包揽,哪里轮得到他这个芝麻绿豆大的黄门?
在洛阳皇宫,这个经常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地方,还想抢领导活儿干,那是茅房里点灯……找死。
见皇帝派人传旨,而且还是黄门,这让守候在云台阁外的几个大臣,更是一脸的狐疑,不知道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当即互相对视了一眼。
此时,担任骠骑将军、河南尹的何进,便想要站出,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他由于是屠户出身,所以哪怕是妹妹做了皇后,也不被一些清流看重。
见大臣都不话,何进当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铠甲,发出咚咚作响声,随后便打算点什么,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年岁最长的太尉杨赐就站了出来。
何进脸色有些尴尬,尴尬的差点抠出三室一厅出来,赶忙选择闭口不言,刚刚抬起来的手臂,又垂了回去,好像刚才想要站出去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不过,何进脸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内心之中还是有些愤恨的,自从他妹子做了皇后后,这群世家清流,基本上个个看他不顺眼,斜着眼睛看人。
这让何进很恼火,毕竟他也没有招惹谁,就受此无妄之灾。
何进本来以为,先站出来的杨赐,作为一朝太尉,国家忠臣,肯定会些什么,可结果呢,这老家伙什么都没有,只是冲着剩下几人拱拱手,点零头后,便率先向着云台阁的台阶而去。
剩下几个大臣也不发一言,毕竟杨赐这位帝师都没有什么,他们哪敢在此发言,当即对着他拱拱手后,就顺大流的跟着,三公之首杨赐的步伐,往云台阁而去。
当然了,如果按照以往的朝会惯例,他们肯定会在此哔哔赖赖一顿,聊一聊山水人情。
只是现在不同于往日,黄巾军的势力太大了,京畿附近之地的鲁国之地,在短短的五时间内,就已经有好几个沦陷。
其他的郡县更是如此,有的连郡守府都没了,这里面,可是有着部分之饶家业在。
大汉的局势糜烂至此,再加上有些官员的老家,都被黄巾军给抄了,此时,各个官员心头都无比沉重,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哪里有心在这里多逼逼。
他们现在最想做的,还是赶紧劝皇帝商量出对策,早做打算才是王道。
只有何进一个人愣在原地,表情格外精彩,因为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就连同为武官的萧摩诃,都看不上他。
因为……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对对方拱手点头哈腰的,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完全就是把他当成空气了。
就在何进为之恼火,站在原地的时候,作为太常的刘焉当即上前一步,随后拍了拍何进的盔甲,出言提醒道:“遂高,陛下召见,莫要误了时辰!”
这个时候的大汉,还远远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何进这个外戚自然没有黄巾起义失败后,那样的无限风光。
他虽然能够在皇帝面前,上一些话,但终究不得那些世家官员的看重,毕竟何进不过是一个屠夫出身。
可现在,他妹妹何贵人产下来了皇子,一跃变成了大汉皇后,而他自己也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当朝大臣,这让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所不耻。
毕竟,何进的屠户出身摆在这里,他们那些清流完全就是看不起他,这第二,自然是因为何进靠妹上位,是幸进之佞臣。
汉代终究是一个,讲究名声的朝代,可以,在他们看来,名声比自己的命还要大,如此爱惜羽毛的大臣,要是能和屠户出身何进玩得来,那才是怪事呢。
刘焉作为大汉宗亲,自然是同样不耻何进的出身,不过他的表面功夫还是很到位的,毕竟何进有一个皇后妹妹,现在他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戚,但将来如何,谁又知道呢。
倒不如随口提醒一句,惠而不费,跟何进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还能结个善缘,等到用得到他的时候,指不定还能用的上枕边风呢。
就算以后用不到,也是无关紧要的,不过随口提醒一句罢了,又掉不了几块肉。
“多谢太常公,不愧是刘氏宗亲,这人品就是不错,改请你去醉仙楼喝酒!”何进见刘焉这位汉室宗亲,竟然主动和他话,当即欣喜不已道,直接一巴掌拍在刘焉的肩头。
何进再怎么,也是大汉的骠骑将军,这些年来,不知道收取了多少贿赂,而他也用这些钱财购买修炼的资源,将自己的实力堆积到凝气境初期。
而刘焉不过是刚刚踏入武道没多有,怎么可能抵挡这一下,差点被拍了一个趔趄。
不过,何进可没有考虑到这些细节问题,在拍了刘焉一下后,当即哈哈大笑着,往云台阁而去。
或许是刘焉的身份不同,何进这一路上显得很开心,毕竟有人愿意理他了,不仅如此,他还随手踹了踹,跪在地上撅着屁股的大长秋赵忠一脚,只因为对方挡住了他进云台阁的路。
十常侍又如何!
子恩宠又如何!
白了,不过是子的家奴而已,哪像俺妹妹,那是子明媒正娶的老婆,大汉的皇后,等于那十常侍也就是我妹妹的家奴,俺踹一脚,合情合理!
没错,何进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他,还没有成长到大汉的大将军,自然没有修炼出一定的城府出来。
望着何进大摇大摆的背影,身后刘虞顿时摇了摇头,对他这个屠户很是不爽,于是走到同为宗亲的刘焉身边,开口道:“君郎,此人好善虚己,足与议大事哉?”
刘虞作为大汉的宗正,一直在洛阳朝中,其实在黄巾起义前,刘彻就告诉过他,张角必会在一年之内起兵谋反,让他早做准备。
只是,刘虞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太平教那时候地位,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帮派可能比的,造反完全没有必要。
可事实打脸了,黄巾军不仅造反了,而且规模非常庞大,有着席卷下之势,让人不敢对此心生觑之心。
所以,这次大朝会,刘虞把刘彻也给带来了,并在大朝会开始之前,找到了同为宗亲的刘焉,约定在早朝的时候,二人凭借宗亲的身份,劝谏皇帝对黄巾起义这事儿上点心。
只可惜,人算不如算,就连刘虞和刘焉都没有想到,世家竟然这么头铁,朝会刚一开始,就让侍中张钧跳出来,在大殿之上请杀十常侍,得到超过一半的文武大臣之响应。
随着世家的这一波操作,一下子把刘虞、刘焉二人,静心设计的计划都打乱了,而朝会也匆匆宣布结束。
对于何进这个人,不仅是刘焉看不上他,作为大汉宗亲,三公之下最贵的九卿之一的刘虞,同样看不上何进!
因为他和刘焉同样的看法,都认为他是靠妹妹上位的屠夫,完全登不上大雅之堂。
所以,在看见刘焉方才与何进搭话时,他下意识的以为刘焉,是想通过何进去劝谏皇帝,于是这才随口了一句。
“伯安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在你身后的青年,就是你那长子刘澈了,莫非他现在就可议大事了?”刘焉回头看了一眼刘虞,尤其是他身后的刘澈,颇为嫉妒地了一句,火药味十足。
毕竟,刘澈的声名,最近在洛阳很火,能够得到大儒董华董仲舒的认可,收为弟子,足以让他的声名远播。
刘虞闻言一脸懵逼,不知道刘焉怎么突然发难,毕竟他刚才的是何进这个屠夫。
不过,刘虞也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刘焉的意思,感情他这是在嫉妒,嫉妒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一想到这里,刘虞心中顿时欣喜不已,就连他的脸上,也是流露出愉悦的表情,让身后的刘彻忍不住扶额苦笑。
不过,刘虞看不到。
现在的他,实话有点飘,以至于连什么时候,跟着刘焉一起走进云台阁的都不知道。
正在和杨赐对答的刘宏,这时也注意到了刘虞,见他喜气洋洋的走进云台阁,也不行礼,也没有打声招呼,就那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云台二十八将功臣的画像前,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嗯、哼…”刘宏见刘虞如此喜气洋洋,心中顿时不悦,于是出言问道:“宗正如此为何,莫非家中有了喜事?”
也难怪刘宏不悦,他可是准备重用刘虞,没想到他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掉起链子了,当众做出这样的不雅举动,这可是容易给人落下话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