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万究竟如何赚到呢?” 张小鱼双手枕在脑后,躺倒在宿舍床上,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着。 “我在尉氏每个月才四千多,我不想沦为怪物、被‘钱’锁困在无间地狱里。” “我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他越想压力越大,一股沉甸甸的压力落在他心口之上。 “我又不是那些豪门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小公主,我只是从一个乡村走出来的普通人啊!” “也许对那些豪门贵族来说,随随便便一晚上就能撒出这么多的钱,但对我张小鱼来说真是天壤之别。” “嗬嗬,一百万,我应该怎么办呢?” 两眼一抹黑的张小鱼,无奈苦笑。 “一百万,一年的时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就要两千七百四,哪怕我不吃不喝不睡觉,每一分钟也必须有两枚铜板进账!” 张小鱼又想起了这个计算公式,他又把金钱转换成了时间,这已经是他下意识的习惯了。 “我在这里浪费一分钟,我的未来就会多一分危险,离怪物也就更近一步。” 张小鱼突然之间焦虑起来,可他毫无办法。 夜已经深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每当他困意袭来时,他都会被自己惊醒,他不敢睡,因为他不敢浪费这个时间。 张小鱼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在宿舍中急得团团乱转。 “啊!我该怎么办?” 张小鱼在房间中,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焦躁大吼起来。 他想睡又不敢睡,不睡又没有任何办法,焦虑的情绪充斥在他脑海里。 与此同时。 张小鱼的梦境世界外,突然有一大片焦黄诡异的云朵向这个世界倾压而来。 它们所过之处,一片枯黄,连虚无都呈现出昏黄衰竭之色。 而梦境世界中沉睡于荒芜大地下的那一缕残余力量,突然昂起了头。 它感觉到自己的大敌,即将来临。 时间,时间最大的敌人是谁? 就是焦虑! 在这个世界,人类不仅害怕敌人,还会臆想出一切令自己害怕的东西。 就如之前的秋菲,为了避免处理眼前真正的麻烦,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胡思乱想上面,所以引来了‘焦虑’。 这缕残余的力量知道自己早晚都要面对祂,因为祂们已经争斗了无数个岁月。 满眼血丝的张小鱼对未来充满恐惧和焦虑,他强撑着睡意,整个人在昏昏欲睡的痛苦中煎熬着。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想认真地过好每一分钟,但是对现在的情况又完全无能为力!” 张小鱼双手抓着头发,一脸痛苦。 “我不想变成怪物!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每一分钟!” “每一分钟都是钱啊!” 可怜又可笑的张小鱼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绝技,他在房间中不停渡步。 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感觉到只要自己稍稍一停,就会马上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而睡过去之后,就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他现在的时间就是金钱。 许久之后,张小鱼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就此酣然而睡。 就在张小鱼像个猪一样死死睡倒在地,将要被‘焦虑’腐蚀的时候。 九州无限虚空之上。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一处名为天机的阁楼上躬着腰,向着某处膜拜,虔诚祷告着。 片刻后,祷告结束,他收到了某种回应,重新直立了起来。 老者来到阁楼边缘凭栏处,双眼向下俯视着整个世界。 只见到这个世界突然有无数流光,从大地升腾而起。 这些流光皆来自于九州大陆每一个角落,来自于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眉心之中。 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它们从熟睡的人身体中抽离了出来。 无数流光在夜空中呼啸而上,一瞬之后,冲入了老者身后的阁楼里。 而阁楼中有一面紫色榜单虚浮着,它散发着耀眼光芒,那些流光全部没入其中。 “渺小的蝼蚁们,迎接一个崭新时代,尽情狂欢吧!” 老者的大笑声也随之响起。 就在那些流光没入紫色榜单时,尉氏集团仓库、包括那些已经输送往世界各地的玉牌表面,隐隐闪动起了光芒。 这些玉牌突然冲天而起,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金州虚空之上,高耸山巅最深殿堂里。 ‘钱’似乎看到了这一切。 “哈哈,百年筹备,就为今朝,我‘钱’离‘旧日’更近了!” ‘钱’看着那些玉牌飞到了九州大陆每个熟睡的人身旁后。 祂对着金州一挥手,喝道: “此州禁止超凡!” “哈哈,‘权’那个蠢货从舍不得向穷人开放,但我‘钱’可以! 蝼蚁们,尽情狂欢吧!这是属于你们的时代!” 祂话语一落,某种法则就向金州扩散而去。 同时,金州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庭院变高楼、铜板银票化为乌有。 在这些事情发生时,盘踞在殿堂深处的‘钱’仿佛在吸收着什么,最后渐渐陷入了沉睡。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算他们明天醒来也不会察觉出异样,只会自行脑补其中差异。 因为这是‘神’的手段。 神,一念之间沧海变桑田,一念之间也可改天换地。 而人,只能听天由命!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金州外,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看着满天飞射的玉牌,嘴里喃喃自语: “我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真的只是祂规则下的一群可怜虫吗?” 夜晚渐渐过去。 尉氏集团,张小鱼宿舍中。 “好疼!” 躺倒在地上的张小鱼慢慢睁开了眼睛,同时全身一阵酸痛袭来。 他翻身而起,四下扭动着身体,缓解着因错误睡眠姿势所造成的酸痛。 他又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一百万呐!” 张小鱼想到自己和‘钱’的契约就一阵哀叹。 他也没想到如果不是‘钱’,昨晚他已经被‘焦虑’所控。 还没等他再次深思下去,他就看到自己遗落在地面的玉牌。 “这不是我们尉氏生产的玉牌吗?” “我特么脑子抽风了?竟然舍得花三万多买它!” “尼玛,劳资还欠了一百万,竟然把所剩不多的积蓄全部花光了!” 张小鱼看着玉牌里显示的数字,脑补出这一切后,真正在心里哀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