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珊想跟着,烈九卿没让。
她有天马行空的世界,这王权贵族阴谋阳谋,配不上她的纯粹。
再次出现时,烈九卿一身银白王袍,面若孤冷皎月,纷飞的银发高高束起,眉眼间褪去了少年的英气多了几分男人的从容温润,一眼就会被吸引。
但每每抬眼,透出血色的通孔,更令人惊悚窒息。
“小公子。”
身侧的侍女开口,将手臂伸了过来。
烈九卿指尖合拢,许久才落下。
脚步跟随往前走时。
烈九卿明白,这一步,她走向的还是一场繁华地狱。
南疆之地多是未被教化之处,远比大秦更没规章制度。
在这里,能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规矩。
而臧殷,就是这里的规矩缔造者。
被压迫久的野兽们重新有了反抗的野望。
而她,要再次驯服他们,为己所用。
难。
偏偏,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南疆摄政王府沉寂了十多年后,消失的臧殷突然回归,但很快就再次消失。
曾无人敢撼动的摄政王府,吸引着无数人觊觎。
原本以为,没了臧殷,他们迟早能得到,却不想,竟然突然有了一个所谓的私生子。
私生子就敢有占有之心,也不看看,他们答不答应。
整个南疆里,不知道多少人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弱小,只会恨对手强大。
臧殷太过强大,但换个弱小的,他们怎么会怕?
摄政王府这场宴会,若按规范来,最多能来二十人,其中王族都没有绝对的资格参加,但今日却有足足三百人。
这三百人里,不乏一些高高上位的高门大户,他们自认为和王族世家之人交好,亦或者通过各种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了请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了,且傲慢的占据一角。
听声蛊陷进这样的环境中,烈九卿十分难熬,但她的忍受力惊人,适应力更是可怕。
侍女是青酒的人,知道烈九卿的听声蛊是最高级,她此时却面不改色,全神贯注去聆听,时不时还会问上她几句,她有种的敬佩。
烈九卿并没有着急去,反而就那么静候着,任由他们越吵越大声,到最后有些过分自负的,甚至直接就朝着侍卫出手了。
摄政王府里的这几个侍卫,是死侍,出手必见血。
但闹事的哪里知道,侍卫越是只躲不出手,他们就越是猖狂。
侍女说,这几位不是南疆人,是大秦帝都的,背景不一般。
烈九卿指尖一抬,一枚金针射了出去,穿行而过的金丝寒光一闪而过。
拦住了他们和侍卫之间。
“谁敢拦着老子!滚出来!”
伴随着叫嚣声,烈九卿缓缓步入。
侍卫见到烈九卿,恭敬的跪在请安,“恭请小公子。”
烈九卿一出现,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实在是她太耀眼了!
银发赤眸,和臧殷一模一样!
烈九卿把玩着金丝,温温柔柔的笑着问:“是我拦你,你要杀我吗?”
“哈哈哈哈哈,搞了半天,所谓的小公子其实就是个小白脸啊!”带头闹事的男人不屑的大笑,伸手就调戏烈九卿,“来,你给老子笑笑,老子立马就帮你坐稳这位子啊!啊——”
男人还没碰到烈九卿,金丝猛的收紧,面前的手就断了,血狂喷而出。
烈九卿依旧笑着,“来,笑笑,也许我会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