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烈九卿濒死的事实。
青酒见他略显狼狈,扑哧笑了,“我说你啊,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南疆摄政王府一只蚊子都进不来,镰仓眼圈却青黑的严重,他是好一段时间没睡了,也不怕猝死。
镰仓沉默不语。
青酒这段时间心情愉快,绕有兴致的围着他打量,“瘦了,虚弱了,还有内伤,你至于吗?”
“有话直说。”
镰仓这三个月都没开口了,一开口嗓音干涩,不太好听,青酒耸耸肩,无所谓道:“就是想找你。”
“……”
镰仓不想和他耗时间,就是青酒显然没有放人的打算。
“驸马在哪里?”
面对青酒的直白,镰仓瞳孔微微瑟缩,唇间抖动的肌肉正如他此时克制的情绪,“死了。”
温容死了,被埋在通天塔下,整个天下人都知道。
镰仓就这样说了。
情绪波动了那么一刹那,双眸很快就归于平静,一如他惯常的模样,“我能走了吗?”
青酒摇摇头,“不是我找你,是我主子。”
闻言,镰仓面色一沉,瞬间出手。
可是晚了。
数十个暗卫出现,一同要制服他。
“没必要两败俱伤。”
青酒算给了面子。
在他们的地盘上,真要打起来,镰仓不会好过。
何况,他的任务是保护烈九卿,根本不可能以死明志。
镰仓不蠢,没有和他们正面交锋。
臧殷刚刚沐浴过,银发散落,眸色慵懒,看人时那股睥睨凡人的高贵却不减丝毫。
“你家那位老不死,近日可好?”
“……”
镰仓反应迟钝的想到了族中那位老族长。
准确的说,是已经闭关十二年那位。
一时间,镰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沉默。
臧殷今日这内力平常,也做不了什么,说起来,今天一早,烈九卿就是入他族谱的儿子了,他心情也比往日兴奋,杀意大减,不太在意镰仓的忤逆。
“青酒,去看看。”
“……”
镰仓心口一滞,有些事族中并不知晓,臧殷这一派人,温容的事就会传到族中人的耳朵里了。
“老族长很好。”
臧殷颔首,自然而然问,“他孙子死了没?”
老族长的孙子当初得了绝症,听闻靠西域的手段才活下来。
镰仓指尖合拢,察觉自己被迫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没有。”
“你妹妹找到了吗?”
臧殷问到这个的时候,镰仓微不可寻的紧绷,“卑职不懂王上的意思。”
“青酒,杀了。”
青酒点点头,真就出去了。
镰仓不言不语,青酒勾唇,“你坚持挺没意思的,我要是屠你满门呢?”
臧殷不爱说话,青酒爱啊,“小仓啊,你想想,你一句话就是大家都开心的事,不要搞得王上难过……”
他眸色渐渐变得癫狂,“……不乖,我就杀了公主。”
“你不会。”
“王上会啊。”
镰仓跟着温容太久了,久到有点单纯的以他为主,忘记了这阴谋阳谋多无情。
也是,那么惊艳绝绝的主子,不需要他有什么脑子。
青酒问,“主子,要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