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被花太虚的仙力束缚,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仙凡有别,是真的有别,不是假的……此时的陈长安,才算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对方是真正的仙,对方出手,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哧哧哧哧——然而就在陈长安被花太虚抓向手中时,从院中射起四道光芒,两白,一青,最后一道七彩。四道光芒升空,就听两声惨叫。黑烟滚滚退去消失,花太虚掩面而跑。十秒不到,整个世界清静了。陈长安站在院中,茫然不知所措。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刚刚好像听到了花太虚的声音,他好像要自己的身体。自己刚刚不受控制被花太虚摄起,眼看就要被他抓到手中了。但就在这时,好像出现了四道光芒。然后,全结束了?陈长安检查了一下身体,完好如初,连个皮都没破。搞什么啊?陈长安都有些迷茫了。陈长安这边结束了。但花太虚和王灰这边,可没结束呢……王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蛇,蛇头蛇身,全力驾着黑云,玩命的逃跑呢……在他身后,跟着两道白光,这是能要命的白光……刚刚柳立发威,差一点就摄出了陈长安的灵魂,可就在这时,身后的追兵突然出手,轻易就将他的法术破解了。哧哧哧哧——柳立将黑云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可依旧还是逃不掉,身后的两个追兵速度太快了……砰!一道光球轰在了柳立身上,柳立惨叫一声从黑云摔下,摔到了一座山陵半腰。柳立翻身爬起,化为蛇首人身状直接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大神饶命!”“大神饶命!”恍恍——两道白光飞到了柳立面前。一个容颜绝色,正是人形真身的白贞贞。另一个浑身雪白,身后九尾飘舞,却是一只如梦幻般美丽的九尾白狐。刚刚就是这只九尾白狐用光球将柳立一击打成了重伤。“大神饶命!”柳立不住的磕头,他现在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了。九尾白狐狐嘴微张,仙光闪耀。“大神手下留情!”就在九尾白狐将要出手之时,白贞贞挡在了柳立面前。“你做什么?”九尾白狐口吐人言,声音动听,妖媚之极。“请大神看在他是我同类的份上,饶他一命吧……”“我来处理,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如此。”白贞贞转过头。柳立抬起头,仔细看了白贞贞几眼,突然脸色激动:“你是白仙祖!”柳立当年还是一条小蛇时,就是因为受到白贞贞的恩惠,才能修行成仙。白贞贞怒指柳立:“柳立,陈长安是我的恩人,你怎敢对他如此?”柳立跪倒不住的磕头:“白仙祖,我不知这个内情呀,要是我知,别说王灰的孙孙子被废,就算王灰被陈长安打死了,我也不会有报仇的意思呀。”“你自家的事,你自己解决,但这种事儿,可一不可二,如有下次,必诛!”九尾白狐身影一晃,消失不见。而另一边,花太虚也在疯狂逃跑……最开始,追花太虚的人一共有两个,一青一七彩。花太虚全速逃跑,很快就甩掉了青光,但七彩光芒耀眼,他跑了半天了,连伏牛山都没敢回,却是越跑,对方追的越近。花太虚右手捂着右手,鲜血都渗出来了。他脸上这一道伤,就是这七彩仙光劈的。还好他反应够快,否则这一下,脑袋都搬家了。花太虚回头看了一眼七彩仙光,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一颗珍贵的仙丹,吞入口中。他的仙力顿时大增,速度加快,转瞬千里。然而他快,七彩仙光也加快,不出半个小时,又快要被追上了。花太虚转头怒吼:“后面的道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帮着陈长安,我没话说,但是我也没伤到陈长安分毫呀,还被你劈了一剑,你这样追我,是不是太过份了?”哧哧——七彩仙光用行动回答了他,追的更快了。眼看着七彩仙光快到近前了,花太虚一狠心,又取出一颗仙丹取出来吃了。他身上这一瓶仙丹是孤品,是修仙时代的遗留品,现在根本无法炼制了。吃完就没了。花太虚的仙力又一次大增,速度加快,将七彩仙光甩开……二人就这样我跑你追,从中午追到晚上,从晚上追到了半夜。花太虚的仙丹全部吃光,而身后的七彩仙光却是越追越勇,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你特么傻哔吗?”花太虚气极败坏怒吼。“马上天狗食日就要结束了,你这样追我,我被雷劫,你也跑不掉!”“好啊,你想弄死我是吧?”“行,来,大不了一起死!”“我花太虚活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太监,早特么活够了,有种你就来,谁怕谁呀!”花太虚越骂胆气越壮,猛然停住脚步,转身直面七彩仙光。铮!铮!铮!这花太虚才看清,锲而不舍追自己的居然不是人,而是一把剑!云梦剑!这剑……花太虚突然瞪大了眼睛。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此剑的不凡。这不是普通的剑,这是仙剑!轰隆!轰隆!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了雷声。花太虚抬头看了看天空,喝道:“仙剑,你还要动手吗?天劫要来了……”哧——云梦剑虚劈,一剑将花太虚劈成两半。伏牛山,花家别院。花太虚大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他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浑身不住的颤抖。去陈长安前闹事的花太虚被云梦剑斩了。花太虚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在去陈长安前之前,用上了‘分身术’。将自己一分为二,各拥有一半的力量,一个去闹事,一个留在家,以防万一。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就是花太虚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好可怕的仙剑……”花太虚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分身经历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刚刚他没选择往伏牛山方向跑,怕的就是连累这副身体。如果连这个身体也死了,那他也就死了。虽然失去了一半仙力,但至少,自己还活着……“陈长安,陈长安!”花太虚握拳,咬牙切齿。在自家院中的陈长安打了个喷嚏。谁又念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