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许炎被陈长安亲自押送回了暗狱。张继国等四大狱官,看的目瞪口呆。他们虽然很早就知道了陈长安的实力,但这次,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典狱长正式出手。“这个人重点照顾!”陈长安一指许炎。“一定!”张继国用力点头。暗狱出逃犯,脸上最挂不住的就是他。毕竟,陈长安平时不在暗狱,这暗狱工作一直都是张继国负责的。出了逃犯,他脸上无光呀。重点照顾,那是一定的!陈长安解开了许炎身上的缚仙指,张继国亲自将他押送到东仓监狱,交给了小可爱。陈长安没走,他把颜静叫到了典狱长室,友好的交流了起来。顺便,他用天眼通查看暗狱全景,以防有人再来闹事儿。这天晚上,颜静在典狱长室里叫了一夜。这天晚上,许炎在东仓监狱叫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就走了。姚曦和他说的明明白白。会使用全体昏睡仙术的人,根本就不是陈长安这种‘凡人’能对付的了的。也就是说,就算陈长安留在暗狱不走,对方要是想动手,他陈长安也阻止不了。姚曦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出事就出事吧,反正那人没恶意。不过那人的目标,好像只有许炎一人。但问题是,昨晚许炎叫的这么惨,会仙术的那个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呀。等到陈长安回到京都,他提交的申请也下来了。他的红商人资格被取消了,并且全网通报。好多人当笑话看那是一定的。当然也有好多真心友人,第一时间给陈长安发来安慰电话。比如丁小夜,任娇娇。而没打来电话的也有。比如许舒,苏倾月等。不过对陈长安来说,这是他自己愿意的事儿,至于别人怎么想,他没兴趣知道。陈长安现在只觉得全身轻松。聂万天也打来的电话,和陈长安说了一件事儿。黄七受到了处分警告。陈长安回到天宫一号时,看到黄烈站在门口。“陈先生!”黄烈看到陈长安过来,急忙迎了上来。“黄老,您有事儿?”黄烈面带忧色:“今天,怎么没出来呀?”陈长安听明白了,这是说杨婵怎么没出来练武呢。“应该快了吧。”“黄老,要不这样,你上我家里坐坐?”“不了,不了,我这糟老头,就不去了。”“陈先生,您不用让我了,我就站在这看着就行。”“那好吧。”陈长安也没办法了。“谢谢啊陈先生,您真是一个好人。”陈长安有些哭笑不得。被一个活了数千年的人发‘好人卡’,他还真是第一次。“黄老,你谢我干什么?说起来,我应该谢你才对。”“如果没有杨婵的这副身体,我朋友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呵呵,咱们这是共赢。”黄烈道:“虽然您最多只能替我保管一百多年,但这份情谊,我会一直记在我心中的。”“陈先生,你放心,你的后代,我会好好照顾的。”陈长安怔了一下,笑道:“那我先替我的后代说声谢谢了。”“哈哈,没事没事。”陈长安走了进去。不一会,姚曦就走了出来,开始了练拳。黄烈痴痴的看着,那眼神之专注,仿佛他的世界,只有杨婵一人。不过今天,姚曦没练多长时间就走进屋中。黄烈有些奇怪:“怎么比往常少练了十分钟呢?”“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了?不可能的呀,小婵的身体是仙体,仙体百病不生,众邪不染的。”黄烈站在门前又望了很久,却始终没见姚曦出来。恍!恍!就在黄烈失望准备离去的时候,他浑浊的双眼突然看到了两团极淡的光影。一团淡色,一团淡青。“何人?现身!”黄烈大喝了一声,手拿拐棍一指。噗噗——两团白烟过后,白贞贞和岑青青露出身影。白贞贞和岑青青在陈长安离开云城的时候,就悄悄跟在了陈长安身边。只是因为她们法力高深,陈长安丝毫察觉都没有。她们不跟不行,她们要是离陈长安远了,头顶就雷声大作……就像今天,陈长安用缩地成寸神通赶回京都,白贞贞和岑青青虽然受了重伤,但也只能强忍着伤势,跟着跑回来。如果她们没有受伤,以黄烈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们,更别说让她们现形了。白贞贞嘴唇惨白,道:“黄老,我们没有恶意。”“那可说不准!”黄烈手掐法诀,准备随时出手。岑青青道:“黄老,我们是陈长安的仆人。”“什么?”“我们是陈长安的仆人,云城人。”“胡说,如果你们是陈先生的仆人,你们这么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白贞贞左右张望了几眼:“黄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聊好吗?”“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们想搞什么鬼!”黄烈将白贞贞和岑青青带到自家别墅院中,手掐法诀,听二人的解释。白贞贞没有丝毫隐瞒,把她从见到陈长安后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都和黄烈说了。同时,她也说了自己的身世。“白素贞,小青,果然是你们呀……”黄烈微叹一声。他是活了好几千年的古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青蛇白蛇?“我相信你们没有说谎,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在天道崩了的情况下,活下来的?”白贞贞和岑青青对视了一眼,岑青青从怀中摸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紫金钵盂。“我们躲在这里面,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件法器,也已经被毁了大半了。”“原来如此。”黄烈点头。“你现在叫白贞贞?白贞贞,你刚刚提到,许炎?你能再说一说他吗?”“许炎,他的前世是许仙!”白贞贞将她和许炎的事儿,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黄烈听的直掉眼泪。他就是一个痴情人,如今见到白贞贞,让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之感。“时间会变,感情不变,天地变,而情犹在!”“白贞贞,你很不错。”“不过,人死返生,前世一切过往,谁能记得?”“没人能记得,而这样的人,他还是你前世认识的那个人吗?”“一朵相似的花而已。”白贞贞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