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厢车在沙漠中平稳的行驶着。夏兰脸色凝重,车上的五名队员也是一脸的难过表情,只有李沫,趴在一张桌子上,在一张别人根本看不懂的图纸上涂涂改改。董三坐在左侧靠边的椅子上,一脸惊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这古怪的厢子,从外面看,就是一个铁皮箱子,可坐在这里面看外面,却是全景无死角。就像完全透明的一样。三具队员的尸体被放置到了储藏室里。五副机甲已经维修完毕了。李沫修理这五副机甲,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时间就恢复如初。现在这五副机甲,一点损坏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设想的和实际差距太大了,这是我的错,我太自信了,怪我……”李沫一边修改一边摇头。陈长安坐在厢车最后面,在他前面,左边是屠飞,右边是叶天仙,二人都在闭目养神。科技部的目标也是古城,正好一起,顺路了。“部长,喝杯水吧。”夏兰走到陈长安面前,递给他一杯水。“谢谢。”陈长安接过水杯。夏兰一笑:“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要是没有您出手帮忙,我们科技部特殊部队就全军覆没了。”“同为大夏军人,不必客气,我相信,如果是我落难,夏将军要是知道,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部长真是一个好领导,不像我,哎……”夏兰叹了一口气。陈长安道:“执行任务牺牲在所难免,夏将军……”夏兰低下头,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好半天,夏兰才平了情绪,抬起头,冲陈长安歉意一笑:“不好意思部长,我失态了。”“人之常情。”“死掉的三个队员里面,有一个是我的未婚夫。”陈长安张了张嘴。夏兰继续说道:“本来那伙山国沙匪想对我第一个下手,是我未婚夫古简不停的大骂,激怒了那些山国沙匪,然后他就……第一个牺牲了。”陈长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了。“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我和他还有一个月就结婚了。”“我现在很后悔,要是我能……”夏兰又捂住了脸。“夏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夏兰抬起头:“谢谢你。”“又谢我干什么?”“这是替小沫谢的。”“如果不是你出手,小沫就成了罪人了。”“小沫很重要,她是我们特殊部队的绝对核心,如果她真对那些沙匪说出了我们的机密,等待她的……”夏兰没有继续往下说,陈长安也没有问。沙漠陆行车的速度很快,比骆驼奔跑的速度都快,不过,当天色一黑,沙漠陆行车的行进速度立刻慢了起来。当太阳消失不见时,沙漠陆行车也停了下来。这辆沙漠陆行车用的是‘太阳能’加‘机甲能量源’,在沙下埋了这么多天,‘机甲能量源’已经用掉了大半,剩下的不能再用在车上了,否则机甲无法使用,他们这次增援古城的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还要加上一个能量储存器才行,否则能量不足的时候,一到晚上就抓瞎了……”“可是,如果加了,平衡性就不对了……要是碰到恶劣天气,车身连续滚翻,恐怕会引起爆炸……”“这怎么办呢?”李沫嘀嘀咕咕,皱着小脸,写写算算,又在桌子上研究起来。科学制造的产物,只有不断修正,才能逐渐走向完美。次日,清晨。夏兰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头靠在陈长安的肩膀上,顿时有些尴尬,连忙站直了身体。这时陈长安也睁开了眼。“不好意思部长,昨天晚上我失态了。”“没事,人之常情。”太阳缓缓升起,当照在沙漠陆行车上时,车上的仪表盘全部亮起,同时恢复了全景外视功能。李沫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又再图纸上写了起来。沙漠陆行车启动,向着古城方向开去。众人纷纷醒来,草草吃过早餐,沙漠陆行车又行进了约三个小时,远远就望见前方出现了一座通体黄色的古城。沙漠陆行车开到古城前的时候,众人看到了一番奇景。大夏营地,山国营地,雪国营地,三座不同国家的营地,呈三角形,相隔皆是不到百米距离。古城所在的位置,正是三国交界处,如果没有这座古城出现,像这样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任何国家的人理会。可就因为这座古城,现在这里成了三国竞争的舞台。陈长安和夏兰下了车,走进大夏营地。砰!砰!雪国营地里放出两声枪响。“哦呜呜,叽啦!”山国营地里数名山国士兵冲着众人大吼小叫。夏兰脸色沉了下去。陈长安问道:“他们在说什么?”夏兰道:“他们再骂咱们是蠢货。”陈长安掐指念咒,嘀嘀咕咕半天,一指,一股龙卷风在山国营地升腾而起,卷的那些叫骂的山国士兵哭爹喊娘,纷纷上天。突!就在山国士兵和数十顶帐篷被吹上天的时候,山国营地内,一个皮肤黝黑面容枯瘦的老者向着龙卷风微微抬起双手。顷刻间,龙卷风停止,山国士兵和帐篷缓缓落地……陈长安诧异看着那名山国老者。夏兰对陈长安道:“山国念师,擅长操纵念力。”陈长安在转进营帐的时候,还深深的看了山国老者一眼。山国,和大夏国一样,同样都是有悠久历史的古国。大夏营帐内,三十几个身穿古式紧身衣的军人正围坐在会议桌前,说着什么。他们是大夏九部之一古武部的军人。沙漠陆行车开进营地的时候,就有人通报了,但他们都没有出去迎接。三十几个古武军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胸口锈着一条金龙的青年上前几步,冲着夏兰抱拳笑道:“夏将军,有失远迎,莫怪。”“我是大夏古武部天组组长郑海洋,也是这座营地的临时指挥官。”夏兰左右张望了几眼,问道:“郑组长,我们科技部第一批过来的人呢?”陈长安也上前一步问道:“我们战神部的人呢?”“你和谁这样说话呢?你质问谁呢?”一名光头青年快步上前,怒瞪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