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武则一直跟在沈缨欢身边,小眼神一下一下偷瞄她。
沈缨欢嘴角翘起,侧头看他,“怎么,不认识了?当初你十五岁的时候想吃肉背着爹娘去山上做了个陷阱,结果自己掉进去了还记得吗?”
沈英武顿时双眼一亮,他害怕被爹娘骂,所以这件事连爹娘都不知道,就他姐知道,所以这肯定是他姐没跑了。
他立刻兴奋起来,“真的是你啊姐,你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漂亮,我都不敢认了。”
沈缨欢嘴角扬着笑意,这个弟弟还挺会说话的。
随后她收敛笑容,严肃的问,“你不是在村子里吗,怎么会来孤儿院,爹娘呢?是不是出事了”
和孤儿院联系起来总会叫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沈英武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解释道,“没有没有,爹娘没出事,我就是之前遇上小浮哥,小浮哥救了我,我也想学点本事保护爹娘,所以就跟着小浮哥一起来孤儿院了,游老师说我在修灵上有点天赋,之后还可能成为御兽师,嘿嘿,等我成了厉害的御兽师,我就可以保护爹娘还有姐你了。”
沈缨欢紧张的心放松下来,心情不错,是个好弟弟。
随后她鼓励道,“那你继续努力,以后来保护我。”
“好。”沈英武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斗志昂扬,黝黑的双眸目光灼灼,恨不得立马就去修炼,觉醒灵兽空间,契约强大的灵兽。
龙星楼跟在两人身旁,俊脸上薄唇紧抿,心里酸溜溜,这不是亲弟弟,是养弟弟,贴的这么近干什么,这么高兴干什么。
就在久别重逢的姐弟两说话间,某个醋缸又打翻了醋坛子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看上去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的房间。
房间的单人床上正躺着一个长身如玉,眉目精致堪称漂亮的美人大叔,他此时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无知无觉的躺着,但他的表情却很平静,没有痛苦也没有欢喜,若不是仔细看他的胸膛还有细微的起伏,怕是以为这里躺着的是一具尸体了。
“小叔——”
跟在几人身后的申屠磊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原本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他在外面游历十多年了都没回过申屠家的小叔申屠游。
小叔在他小时候就经常陪他玩,他从小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叔了,当年还拍过很多小叔带他出去玩的照片,所以即便十多年没见了,但他还是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
他急急忙忙的就拉着宓熙冲到床前,“快,快救救我小叔。”
宓熙清秀的脸上面容严肃的点头,郑重道,“你放心。”
随后他手上就开始凝聚治疗白光开始为申屠游检查身体。
居大春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好像没他啥事儿了!
居小春也呆呆的挠了挠脑袋,看看申屠磊,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游老师,心里纳闷了,他们叔侄两长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啊,一个浓眉大眼的憨小子,一个慵懒如玉的潇洒公子,就连五官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以前她还以为游老师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十多年都不离开边缘星来这里过起了养老生活,也没见游老师提起过家人。
原来游老师是有家人的啊,只是为什么都没联系也不提呢,难道游老师和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不成?所以才离家出走了?
居小春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
景曜悄咪咪的凑过来说话,眉梢洋溢着戏谑,“咱们这趟孤儿院真是来对了,瞧,这都认了两对亲了,你们猜还有没有第三对,你们也想想有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弟弟妹妹什么的?”
龙星楼嫌弃的把他脑袋推到一边,“别嬉皮笑脸的,申屠小叔还没救回来,宓熙似乎遇上问题了。”
景曜猛的一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朝床的方向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宓熙眉头紧蹙,额头上脸上大汗淋漓,没一会儿他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里的治疗光团也忽明忽暗,像是坚持不住了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宓熙的独角兽可是八阶了,就算是宓熙借助独角兽的力量治疗也五六阶的实力了,这力量就算是再重的外伤都能治好了,但申屠小叔却毫无动静。
“沈学妹。”
突然宓熙喊了一声,满是急切的说,“是蛊虫,是蛊虫,在心脏的位置,它能吸取我的治疗灵力长大,但我一旦放手它就可能焦躁反噬到申屠小叔身上,我不敢冒险停下,你有办法把这条蛊虫取出来吗?”
沈缨欢赶紧从靠后的人群中挤到床前,认真道,“我试试。”
随后她召唤出冰蚕这只蛊王,冰蚕从她手心里咕蛹到申屠小叔的胸膛上就开始发力,肉眼可见的冰气渗入胸膛。
时间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宓熙都快要坚持不住了,只能召唤出独角兽来助阵后,冰蚕还是没有动静。
房间内气氛越来越凝重,沈缨欢脸色也越来越沉,之前的那些蛊虫冰蚕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而这次几乎没动静,申屠小叔体内的这只蛊虫这么棘手吗?
[主人主人,这个人类身上的蛊虫也是只蛊王,而且等级比我高,我们干仗了八百回合了,它就是不挪地方,还打的我小心肝疼,主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沈缨欢表古怪的盯着冰蚕,一只蚕而已,哪儿来的小心肝?
不过现在救人要紧,“你要我怎么帮你?”
[精神力,那些厉害的人控制蛊虫用的都是精神力哒,你帮我扰乱它。
“好。”沈缨欢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一人一蚕就不讲武德的开始对付一只虫,二对一,虽然过程艰难了点,战况十分凶险,但好在结局是好的。
她和冰蚕一起将那只蛊王从申屠小叔的心脏位置逼到了另外半边胸膛,离开了心脏,然后沈缨欢不再等待,立刻上手扒掉他的衣服,目光专注的用一把匕首利落精准的在他胸膛处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