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使用灵力的话,他现在是满状态,自然不会输给冷月! 众人也是一脸惊讶,什么,这里居然可以用灵力? 众人赶紧试着调动灵力,可惜都失败了,黎明也没有例外。 黎明不肯承认是自己比不过冷月,恶狠狠的瞪了后者一眼,冷笑道:“怎么,身上有法宝就了不起了?” 他就说,冷月怎么可能愿意接受那么危险的任务,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看来我低估了你吃软饭的实力。”如果不是搭上了上面的那个女人,冷月怎么可能有这样顶尖的法宝? 不过,一切外物,都会屈服于实力之下! 他相信自己比冷月强! 他继续朝冷月攻去,可惜,没有灵力的加持,他的动作在冷月眼里完全没有威胁。 “凤羽,镇压!”冷月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身体站得笔直,宛若一颗屹立不倒的白杨。 他胸前悬浮的扇子上萦绕着丝丝灵力,随着他的手指摆动,灵力变幻莫测。 黎明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压威笼罩,动作慢了好几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月躲开他的剑,一拳击在他胸口上。 黎明被打得退后几步,待稳住身形,冷月已经将扇子的顶端搭在他脖子上。 “怎么会……”黎明心下安慰自己,定是因为冷月身上有法宝的缘故,他才输的。 虽然他一直知道,冷月比他强。 可是他没想到,冷月哪怕是刚刚击败了一只同阶的水蛟,也还有余力和他一战。 尤其是刚刚打斗的时候,冷月那矫健的身手,和他表现出的对对手下一步动作的判断,都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也让他真正明白了,他与冷月之间的差距。 说来嘲讽,明明他从小在军营里训练,自认为打斗技巧不输任何人。 可冷月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还能不用灵力与他对打那么久,并且虽然看着落了下风,却也没怎么受伤。 冷月明明可以用灵力的啊,如果用了灵力,哪还有他黎明秀的时候? 黎明心中感叹,那个男人的天赋实在太过逆天了。 可也正因如此,才更不能留他。 毕竟欣赏是事实,敌对也是事实! “可认输了?”冷月清冷的眸子望向黎明,明明是面无表情,可黎明却觉得他一定在嘲笑自己。 “我……认输。”这几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涌上来,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冷月利落的收回扇子,朝黎明伸出手,道:“承让。” 阳光恰好撒下,落在冷月俊美的脸上,为他渡上一层温柔的光——倒是刚好化解了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 黎明的心跳猛的加速,自己拍拍手站了起来,越过冷月,朝后面的一群人走去。 赤军中一阵欢呼,是他们赢了。 “冷大人威武!”赤军众人欢呼道。 墨军的人正相反,一个个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 他们气势汹汹的来找麻烦,又被打得灰溜溜的回去了。 如果是光明正大战一场,输了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他们是在对方受伤的时候过来,然后还打不过。 这就很尴尬啊。 黎明领走了墨军。 冷月也被赤军的人围起来,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莫扬十分有眼力见的低着头,沉默着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嘤嘤嘤,曾经被众星捧月的娇宠着的小太子,如今居然只能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小脑袋埋在胸前。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换一个人来肯定早就崩溃了。 毕竟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小朋友,你好。”清冷的声音特意放柔了,经常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扯出了一抹生疏的笑。 冷月蹲在莫扬面前,手伸出来,轻轻抚摸着莫扬的小脑袋。 莫扬抬头,猝不及防对上冷月的视线,下意识想往后退。 “你家在哪?怎么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冷月道,“我们只是想拿回白藤,你把白藤给我们,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莫扬扫了冷月一眼,要是真的可以送他回家就好了。 “什么白藤?”要是他真的有那东西,一定立马就给他们,还不用他们护送他回家的那种。 “就是一根白色的藤蔓,刚刚我们打架的时候,让白藤飞了出去,刚好砸中了你。”冷月也不像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啊。 “原来是那个啊,我没有拿,我也不知道在哪。”他被砸醒之后,哪有什么时间捡东西? 他生怕自己蹲下抱头晚一秒,就会被那两群大汉活活打死! 从刚刚开始,这片地方都在赤军的眼皮子底下,不可以有人可以偷偷摸摸的拿走什么东西。 冷月也不觉得莫扬一个小孩子会骗他,给了赤军一个“去找”的眼神后,冷月在莫扬旁边席地而坐。 莫扬没抬头,只是在想,原来像冷月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有那么普通的生活。 会安慰孩子,会和队友一起勾肩搭背的聊天,会自己坐在脏兮兮的地上…… 和邵荷口中那个横扫一众巅峰妖孽的人真的沾不上边。 虽然不知道那些巅峰妖孽的实力,可既然被大部分人承认了他们的名号,那他们绝对是不弱的。 而自己旁边这个“巅峰妖孽第一人”,到底是有多强才需要特意和那些人分开,还为此特意开辟一个称号啊。 莫扬微微抬了点头,余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盘腿坐着的冷月,那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牛逼的任务? 或许是知道的吧。莫扬猜测。 他趴回去,脸紧紧挨着大腿,回忆自己过去的五年,明明没什么成就,可却是仗着父母的势力,在外面狐假虎威。 他该知道的,谁不是看在莫家的份子上,才对他巴结讨好的? 像冷月这样凭借自己实力的人都没有骄傲,他这个“纨绔富二代”倒是沾沾自喜了。 再一次,感觉到当初的自己到底是多么的傻。 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当他不在站在“京都小太子”的身份上看问题,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