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中，秦冕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冻在冰层里，脑袋上方的水雾变成了镂空的冰花，叶玉芬已经消失不见。

看向天地壶，里面高于三千米的上千座山，三千米以上全都是白雪皑皑。

“哈哈，终于把水法则补全很大一部分了。”

扫视一圈，看到叶玉芬正在她的院子里练炼体拳，问道：“芬姐，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叶玉芬惊喜地抬头，“冕哥哥，你出关了？我进来很久了。只在水汪里呆了七天。你看到没有，天地壶内也有雪有冰了。”

秦冕应道：“我看到了。不过这雪和冰与外面的还有些许不一样。”

相对于外面的雪和冰，里面的没那么紧实，说明自己对水法则的规则领悟并不完全。

叶玉芬说道：“冕哥哥，山还没到顶，放我出去。”

秦冕从冰里快速出去，把一副穿好，快速蒸干衣服上的水分，然后把叶玉芬放了出来。

“芬姐，你的皮肤如凝脂，看来书上说的没错。”

叶玉芬得意地扬扬头，“这只是表面。你仔细看过这冰没？”

秦冕刚才还真没细看，这一看，让他也很惊讶。

这冰竟然有些发灰。

冰应该是无色透明的，现在却有淡淡的灰色，想都不用想，是他们两人体内洗出的杂质。尤其是他躺着的地方，灰色尤其重。

“我不时会纯化精气神，还有这么多杂质，看来是这几年来喝酒吃肉太多，且肉的最低境阶都是中期皇者。”

“不过，喝酒吃肉乃人生一大快事，岂能逆自己的心愿而动？”

叶玉芬呵呵笑道：“看你那里，灰色更重……哇呀，冕哥哥，你到8重后期，快追上我了。”

这话跳跃得。

秦冕笑道：“你不提醒，我还没发现。”

顺势攥了攥拳，肌体也有也许进步，主要体现在柔韧性稍强了些。

以前一直就是这么修炼，在这方面没多少感觉，自从练习《九变体》和壁画上的炼体拳，他才发现炼体的基础也很不扎实。

框架虽然具备，但存在海量的大小窟窿，需要不断去消除，否则会影响未来的高度。

叶玉芬悄然攥攥拳，又悄悄地松开，“冕哥哥，我感觉你的战力又前进了一大步。”

秦冕摇头，“进步是有的，但没一大步。”

自己的情况只有自己知道。

他伸手贴着冰壁，一个窟窿缓缓出现。

传讯玉牌马上发出震动。

秦冕跟在叶玉芬后面跨出窟窿，同时查看消息。

消息不少，九条有六条是戴立涛他们发来的，几条请他去肉，几条说有人来换异宝丹。

有一条是水佐倓发来的：“秦王请注意，离家去了祁家，并没像胡家一样索取两个。”

另一条是火发发来的：“祁家亏大了，被胡家借机讹走两个资源丰富的星球，离家什么都没捞着。”

最后一条是金必应发来的：“金逸推测，胡家可能不会继续针对你，但离家和祁家可能联合继续针对。”

看到三家的消息，秦冕有些感动。

大家的合作已经结束，但还在提供这样的情报，这算是盟友了。

看到火发的消息，秦冕感觉有些想笑。

三家中，火家的想法最为简单，行事也是最为直接，他的消息完全体现这种风格。

叶玉芬笑问：“想什么呢，笑眯眯的？”

秦冕把三家的消息念给她听，她凝重说道：“说不定离家和祁家已经联合。”

秦冕问道：“你不觉得火家的消息很有意思吗？”

叶玉芬的凝重稍稍缓解，“五大家族中，火家的行事风格最简单。”

秦冕一边给三家回消息，一边和叶玉芬聊天。

一会后，他说道：“走吧，登顶。”

两人来到最高处，缓缓环视四周。

六条河流越来越大，最后进入不同但又连接在一起的大海；在其中，大量的湖泊如一面面镜子，熠熠发光。

最长最险的山脉都是从源山周围发散出去的，其它地方也突兀出现山脉，但无论高度还是长度，都不如这里发出去的。

沙漠，给人一种无比沧桑的感觉，但也给人以厚重；火山虽然释放处毁灭的气息，但又给人以温暖……

一种心胸尽被荡涤的感觉传入心头，冲击心神。

一会后，叶玉芬喃喃道：“冕哥哥，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很好！很奇妙。”

秦冕缓缓收起心神，笑道：“心胸都开阔了不少。那些帝者，估计经常爬这样的高山，用肉眼欣赏这样的景象。”

叶玉芬扭头看着他，“为什么？”

秦冕笑着说：“在这里，云星地貌尽收眼底，所有的脉络都很清晰。在修炼上，那就是知道修炼的方向，即便遇到些小曲折，但只要大方向对就可以。”

叶玉芬点头，“有道理。不过人家可能没想你这么多。”

秦冕呵呵笑道，“站的位置高且时间久，考虑问题的方式就会不一样。”

叶玉芬转身，看着前方说道：“那也要用心，而不是看热闹。只是看热闹的，再高再久也不会感悟到这些。”

又扭头看向秦冕，“如果祁家和离家真的联合起来针对你，你怎么办？”

秦冕淡淡说道：“以杀止杀。”

叶玉芬指向一条河流，“就不能像河流一样，避山而行吗？”

秦冕看着河流，“河流也在不断冲刷山壁，只是现在力量不够，所以不能撞穿。一旦时间足够，力量足够，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叶玉芬笑道：“原本我想这么说的，没想到你这么回应我。你这么自信？”

秦冕眼里闪过厉色：“如果祁家不想灭亡，希望他们不要继续招惹本爷。有帝者的胡家、离家，我暂时可以避着走，但祁家没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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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冕的传讯玉牌又震动，他读取其消息，心中有些惊讶：云星上来了一些牧原宗的长老和弟子。

转头对叶玉芬说：“我们走吧。”

叶玉芬说道：“我还想欣赏一会呢。”

秦冕把牧原宗来人的情况向它说明，她也有些惊讶：“他们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