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你既然八抬大桥迎她过门,自然就要包容她,特别是不能让她受委屈。 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那还是男人大丈夫吗?平常若有争吵,忍她两句也就是了。” “你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平日里督促你勤劳一些,那也是为了你们的家着想,你要多体谅她一些嘛!” “还有就是咱们男人娶妻之后的三从四德,这个可是重中之重,道友要牢记......” 殷良一本正经的将姜子牙往沟里带,将前世有名的拳师语录改了改皮子,一股脑的给姜子牙灌了下去。 “小友言之有理!我等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跟妇孺一般见识,平常忍她一忍也就是了!” 姜子牙满满的认同感,仿佛找到了人生真谛一般。 他前三十年一心痴迷寻道,后四十年一心求仙,刚一下山就被自己义兄给安排了婚事,哪里知道什么夫妻道理? 如今初一听殷良所言,句句为家,字字是君子,瞬间就奉为至宝,一心欢喜的跳进了殷良挖的大坑中。 一旁的敖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要开口,却被殷良的目光钉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我就笑笑,不说话。 “道友这样想就对了,家庭和睦,夫妻顺遂才最重要。” 殷良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高帽子一顶又一顶的往他头顶带,一会就将姜子牙说的飘飘然。 “高明,给姜道友十两银子做面钱,就当我殷商买了这担面。”(原著中用的银子) “喏!” 高明这才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子,放在了面筐里。 姜子牙连忙摆手推托: “这可使不得,贫道得小友点拨已是欠了人情,怎能再要小友银钱。” “你这道人怕是不知道我家君侯身份吧。” 高明开口笑道: “此乃我殷商人王之子,大王子殷良也!” “高明!” 殷良故作责怪了看了高明一眼,这才开口向姜子牙说道: “打翻道友乾面的是我殷商的官员,这罪责自然要由我成汤子孙来担。 这是道友应得的银钱,莫要再推托了!” “浮夸!” 敖丙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原来是殿下当面,老朽......” “唉!姜道友与太师有渊源,不必多礼。” 殷良笑容灿烂,扶起了姜子牙下拜的双手: “恕良多言,这买卖商贾之道不适合道友,道友不如另谋一生路如何?” “这,还请殿下指点。” 姜子牙感激说道。 “道友求仙多年,想必精通捉鬼拿妖,卜算吉凶之道?不如在这朝歌摆一卦摊如何?” 殷良循循善诱,语气真诚无比: “为百姓驱妖解难,也不失为一桩功德事!” 姜子牙道行可不浅,合道境巅峰,离成仙只差一步! 三昧真火之下,连千年琵琶精都毫无还手之力,活活被炼出了原型。 而且,打不过还能求援,这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还能如此,老朽真是当局者迷,多谢殿下指点迷津!” 姜子牙面色大喜,这活他熟啊,玉虚宫中主学的就是这个! “既然道友有把握,我在朝歌中心有一处宅院,就赠于道友了,也算为朝歌,为殷商做一件善事。” 殷良笑着又补了一句: “道友莫要推迟,我为的是殷商百姓,不是道友个人。” “唉!下山方知人心冷暖,子牙愧领了,以后若有差遣,敬请吩咐。” 姜子牙拱手而礼,话语中满是真诚感动。 殷良就如同这雪地中点亮的篝火,为他驱散了严寒酷冷。 “等道友有功德于百姓,我再荐举道友入朝堂,从此平步青云,也可得一世富贵。” 殷良继续加重着筹码,用恩情编织出一张大网,一点一点的让姜子牙沦陷。 “富贵......富贵......原来竟是应在此处!” 姜子牙呢喃自语,双眼愈发明亮。 辅佐明主,得一世富贵,这殷良乃是殷商王子,若是我能助他上位...... “这两日我会让人整理那处宅院,到时有人去道友家中,将道友安排妥当。” 殷良不知道姜子牙已经闹出了误会,仍自顾自的说道。 “老朽愧领了。” 产生误会之后,姜子牙行止反而更自在了些,脸上更是挂起了迷之微笑。 殷良愣了一瞬,没有多想,又客套了几句,最后亲自将姜子牙送出了南门。 “你这是将人往死里坑啊!” 刚一回到侯府,敖丙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操作,跟他父王做的一些事太像了! 而被他父王如此做的,无一不对他父王敬佩万分,甚至连送死都不眨眼! “哦?” 殷良故作诧异,袖中法力震动,一巴掌将敖丙拍回了青蛇,恶狠狠的说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嘶嘶嘶!” 敖丙在地上不断蹦跳,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能狂怒。 高明,高觉在一旁偷笑不止,倒霉的终于不止他们两个了。 “让梅其找到一处好的宅院,腾出来,再给配上七八个丫鬟,五六个侍卫门房,一并送给姜子牙。” “喏。” 高明,高觉开口应下了差事,匆匆跑了出去。 他俩知道的更多。 “你看,他们就比你机灵多了。有的时候啊,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所以我旁边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却从来不急着去寻找答案。” 殷良伸手捏住了敖丙七寸,将其盘在了手腕上。 “姜子牙是圣人门下,应大劫而生,对大劫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嘶嘶!” 敖丙明白了什么,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却怎么都挣扎不脱,逃不掉。 殷良微微笑着,不管敖丙的反抗,继续说道: “所以啊,这样的人就要去拉拢,用道德去束缚,用恩情去绑定,用仁义去逼迫!” “他受了我这么多东西,已经开了口子,未来就会拿我更多的东西。就算他不拿,他正妻也会让他拿,这是阳谋,他逃不掉。” “那么,他以后就要接受我的安排,去做一些我想让他去做的事,做一些他的身份不该去做的事。” “敖丙,你明白了吗?” 殷良笑容愈发灿烂,敖丙却觉得越发阴冷,仰头望着天空,眼中满是绝望。 对敌人,就要不择手段的去算计。 原则之内,一切皆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