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一阵错愕,突然对方说的话他能够理解了,其实对方会中文?不,不对,好像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刚被她用那奇妙的符印点了一下,然后他就能听懂了。 这,这是否有些不科学…… 被这诡异的情况给整地一愣,有点逃避现实。 而她紫色的眸子里也带上了疑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喃喃—— “难道是没有效果吗……还是听不懂?” 她抿了抿唇,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精致的脸颊往他贴近,低语—— “那请您不要动,我再试试别的方法……” “???” 秦空眼睁睁看着对方娇嫩的唇贴过来,在他愣神的时候都已经近在咫尺了,下意识用手挡住她的嘴巴,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 非礼啊?我,我会叫的哦? 他脸上通红,看着她的脸,觉得这女孩是不是有点糟糕啊?一醒来就做这么多奇怪的事,一直在往他身上贴。 倒贴也要有个基本法啊,这是耍流氓吧?这一定是耍流氓吧!? 别以为长的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 秦空坚决不从。 而对于秦空的抵触,她却只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将他的手拉下来,说道—— “这不是成功了吗?” “你,你怎么回事?” 这女孩是谁?为什么她会在那场雨里遇难?她刚刚做了什么? 秦空脑子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全都堵在他的脑海里,导致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反而是对方先开始说话了,带着柔和的微笑,对他说道—— “是您救了我吧?还是说,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呢……您是天使?” 她的微微拉低的眼帘,有些低落。 秦空看着她的表情,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把你从那场雨里带回来的,你是谁?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 她视线微低,手放在心口,似乎是放弃了什么似地叹气,说道—— “您也看到了,我是一位魔法学者。我要跟您道歉,未经同意下对您使用了我的魔法。” 魔法? 又是一个打破秦空普通人三观的玩意,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穿着黑袍用法杖念咒发激光的法师形象。 确实遇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黑袍,而刚刚那魔幻的场景又在提醒他,对方好像并没有说谎。 ……这也太离谱了。 她手放在身前,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提问。 于是秦空抿了抿唇,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天上,应该有几个月亮?” 没错,他已经猜到了,这个女孩很可能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所处的地球,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听到他的疑问,她的肩膀微微一颤,紫色的眸子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握紧了一下手,然后轻轻摇头。 她回道—— “三个,天上有三个月亮。” 此话一出,秦空立马便明白了,她就是这里的原住民……所以这个世界还有魔法的? 自己果然是已经出地球了。 捂了捂脸,最后一丝侥幸都给打破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一脸关心地看过来。 秦空无奈苦笑,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暂时有点难以接受吧……” 来到这方世界,要怎么寻出回家的路?他还能回到原来的地球吗?说到底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都不清楚,想回去又谈何容易。 她不太明白,只是看着他,仿佛要将他刻在脑海里一般,有着好奇。 “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说实话有很多,但是……” “但是?”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先给你去拿衣服。” 魔法学者小姐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自己不太庄重的姿态,然后对他微笑,歪着头说道—— “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 秦空忍不住大叫,手捂住额头,对这女孩是有点无语了,好像羞耻心有点淡薄,还是说不把他当男人? 无论哪种,都让他有点火大。 “别以为长的漂亮就可以耍流氓!给我在这里呆着,我先去给你拿衣服。” 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头。 长的漂亮也是要避嫌的,洗澡也是要关门的。 他几乎是逃下了车,靠着车门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之前和大雨搏斗都没有这么累,眼睛根本不敢乱看。 虽然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一些就是了。 车子里的魔法学者小姐双手抱着被他敲的脑袋,眨巴了几下沉静的眸子,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 …… “唉。” 秦空又是轻轻叹了口气。 走到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 他当然不会有女人衣服,又不是什么女装大佬,现在只能暂时给她穿男装了,她自己的黑袍秦空检查了一下,已经是非常破破烂烂的了,直接丢掉比较好。 拿好衣服再次走回去打开车门,目光不看里面,直接把衣服丢进去,说道—— “先穿件衣服吧你!然后再来吃饭,应该饿了吧。” 这么久不吃饭,只是他喂了点燕麦,应该是肚子空空,正好是早上,先给她做点面条吃吧。 他来到了锅子旁边,开始生火做饭。 不像一开始用煤气罐了,而是用的柴火。毕竟落难,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有用的资源还是留一留省一省。 秦空觉得自己的性格多少有点“仓鼠”。 魔法吗…… 他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但现在除了相信也没有办法了,再不愿接受,在现实面前也没有意义。 低头看着湖边的那朵白花,轻轻摇曳的可爱模样仿佛带走了他的一些忧愁,让他笑了笑,自语道——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现在他都只能活一天看一天,根本没有余裕去做别的事情,想这么多也没用。 踏,踏,踏…… 身后忽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秦空回头看去,率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双白皙的巧足,轻轻踏在碧绿的草地上,几片嫩叶从趾缝溜出。 线条骨感的脚腕脆弱地泛红,像是只可远观的艺术品。瘦弱而匀称的小腿,粉嫩的膝盖,细腻的肌肤。 他有些恍神。 直到她的声音将他拉回神—— “您在看什么?” 他才把目光望向她的面容。 “……没什么。” 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