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你为什么要害死爸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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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关于恋爱关系这一说法,此前我们询问过受害人,受害人是承认的,但是奇怪的是,嫌疑人否认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进去问。”

女警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也是很复杂。

只是在警察局时间久了,什么人没见过啊,也就见怪不怪了。

探访时间不多,周方进了拘留室看到郁南城,心里面一肚子气,偏偏面上还得故作镇定,

“郁总,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律师那边我已经联系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嗯,”郁南城点了一下头,脸色阴沉着。

“您跟盛小姐吵架归吵架,何必怄气呢?您说您干吗在警察面前否认……”

周方的话还没说完,郁南城慑人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当下闭上嘴,神色一僵。

你老板永远是你老板,背后吐槽都阴风阵阵,何况这儿当着面。

周方感觉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沾湿了。

郁南城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冷声吩咐道,

“让律师闭上嘴,不要传到爷爷耳朵里,拘留的事情,直接去找高湛,他会有办法的。”

周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点头如捣蒜,“我这就去办。”

“等会儿。”

“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查那个叫顾泽的男人,他回国以后的都做了什么。”

周方愣了一下,

“是,”

说来说去,老板这还不是放不下盛小姐么?

金陵似乎到了多事之秋,同一个夜晚人心同样的躁动不安。

盛家别墅内。

保姆听到门铃声,披着一副不耐烦的去开门,刚一开门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捂住了鼻子。

“大小姐……”

保姆这也是见怪不怪了,喊了两嗓子把值班的佣人都喊了起来,搭把手将喝的不省人事的盛安瑶抬到了沙发上。

送盛安瑶回来的是酒吧的酒保,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的第三次了,跟之前一样,保姆给了酒保二百打发走了,

“明天要是大小姐还去的话,千万别再让她喝成这样了,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我们大小姐可是再过不久就要结婚的人了。”

酒保连连点头,“放心,就算是喝多了,我也保证把盛大小姐安全送回来。”

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么?

刚把酒保打发走,客厅里传来‘呕‘的一声,伴随着保姆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何等惨况。

“就知道瞎叫唤,还不帮着处理,去放热水,你去煮解酒汤,你去仓库拿新的地毯……”

这边正折腾着,楼上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瑶瑶!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喝成这样回来?”

于素心蹬蹬蹬下了楼,看到客厅沙发上呕吐物的样子,也是嫌恶的皱起了眉头,更加不悦了,“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像话吗?要是让你婆家知道了还得了,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盛安瑶醉的厉害,却听清了母亲责骂自己的话,踉跄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又是哭又是笑道,

“我不结婚,你去结婚好了,你可以给我找个后爸,我不介意!”

“啪”的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响起。

于素心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微微的发抖,“我看你是疯了,这种疯话都说得出来。”

盛安瑶捂着脸,醉意消了大半,却更加的咬牙切齿,

“你打吧,最好是把我也打死,这样我就不用做间接地杀人犯,我就不用晚上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我爸的脸。”

客厅里面一片死寂。

佣人们面面相觑。

于素心吓得白了脸,瞪了保姆一眼,“看什么看,大小姐喝多了撒酒疯这么好看吗?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一个字让外人知道,你们全都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

说完便拽着盛安瑶,踉踉跄跄将她拽上了楼。

盛安然被摔在床上,长发凌乱的黏在脸上,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躺着就不动了。

“你是疯了吗?”于素心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你非要把你妈送进监狱你才安心是不是?”

“不是我要把您送进监狱,是你,妈,是你把我送进了地狱。”

盛安瑶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哭诉道,“我爸把财产全都留给我们了,你看到了吗?可是你却怀疑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怀疑,你就给他下毒,你害死了他。”

“你闭嘴!”

于素心攥紧了拳头,“这些本来就该是我们的,他肯立遗嘱都给我们算是他有良心,可是要是留着他,夜长梦多,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改主意。”

“根本不是!”

盛安瑶捂着脸,声音闷到了极致,“是你贪心,是你想要所有的东西,所以你杀人了,你杀了我爸。”

于素心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滑落,是毫无疑问的悔恨。

如果早就知道盛青山对他们母女是可以做到这样的,她又何必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瑶瑶,你听妈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木已成舟,你不该也不能总想着它了,你爸是生病去世,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坐到床边,将盛安瑶搂进怀里,“明天就是你继任集团总裁的日子,你应该高兴,这是妈妈期待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可以实现了,不是吗?”

盛安瑶无助的摇头,哭的不能自已。

自从知道父亲的遗嘱里面将绝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自己喝母亲之后,对于母亲做的事情,她就再也不能视若无睹。

每到夜晚,一闭上眼她的眼前总是父亲慈爱的样子,而后变得狰狞宛如地狱恶鬼一样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的好女儿,爸爸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死爸爸呢?”

“不是的,不是的,跟我无关,爸!”

一夜噩梦,盛安瑶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冷汗,床头的电子挂历上显示时间和日期,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想起今天是自己继任的日子,股权公示,董事会投票选举执行总裁。

“瑶瑶,起床了没,快点。”

门外传来母亲催促的声音,母亲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喜悦竟让她的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