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妈咪,哥哥出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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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高雅雯回过神的时候,郁景希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一楼地板上,晕了过去。

高雅雯脸色发白,当下急急地环顾一圈,趁着佣人还没来,忙转身进卧室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边走。

很快,别墅里响起佣人的焦灼惊慌的呼喊声。

“小少爷摔下来了,”

“快叫救护车。”

“少爷呢?”

“快叫少爷啊。”

“少爷。”

“砰”的一声,主卧房门被推开,闯进来的女佣看到床上俩人,当下吓得脸色惨白,要说的话也个哽在喉咙里。

房间里响起高雅雯高亢的尖叫声,她迅速扯过被单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郁南城被惊醒,皱着眉头睁开眼,看到身侧香肩半露的高雅雯后,神色一变,酒陡然醒了,不悦道,“你怎么在这儿。”

高雅雯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南城,你,你喝多了,你非要……我……”

郁南城扶着额头,脑袋疼的厉害,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不耐烦的问了女佣一句,“你在这儿又是干什么?”

门口佣人终于回过神,急声道,

“少,少爷,小少爷摔下楼梯,满身都是血。”

“什么?”

郁南城骤然抬起头,脸色沉的吓人,立刻掀开被子,鞋子都没穿便大步走了出去,身后高雅雯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也翻身下床跟了出来。

昏迷不醒的郁景希被郁南城连夜送往医院,没过多久,这事儿就惊动了老爷子。

“怎么回事?”

老爷子站在手术室门口,一脸焦灼的回过头质问郁南城,“怎么好端端的会从楼梯上滚下去,家里那么多佣人,没人看着吗?”

郁南城一言不发的坐在门口沙发上,一靠近他就能闻见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你喝了多少酒?”

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这样的,怎么当景希的爸爸的。”

“先生,少爷也是应酬。”老管家忙帮着郁南城解释,

“今天是金陵商会举办的酒会,不去不行的。”

正说着话,手术室的门开了一扇,医生从里面出来。

见状,郁南城忙起身,“医生,景希怎么样了?”

“右手小臂骨折,左手脱臼,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没磕着头,基本上没什么大碍的,小孩子恢复快。”

尽管医生这么说,老爷子还是狠狠地心疼了一把,等郁景希被医生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送到了病房后,他站在病床前叹气,

“景希这孩子从小就多灾多难的,这么小的年纪,让他忍受骨折,该有多疼啊。”

郁南城拧着眉,见景希睡得还算安稳,一颗心这才定下来,问御苑别墅的管家道,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希为什么会摔下楼梯。”

平时的这个时间,他早该在房间休息了。

管家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在检查门窗,就听见家里女佣喊小少爷出事了,等我跑到客厅,就只看到小少爷躺在一楼的地上,一身的血,挨个问了,都说出事的时候没人在小少爷身边,大概是滑了一跤。”

闻言,郁南城脸色越发阴沉,

“把今天负责景希的佣人都给我辞退了,换一批负责的来,这样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看见。”

管家连忙点头,

“是。”

另一边,盛安然睡得迷糊,房门忽然开了,小星星蹬蹬蹬的跑了过来,手脚并用爬到她身上掀开了她的被子,

“妈咪,妈咪,出事了。”

“什么啊?”

盛安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小星星一眼,“你不是好好的么?”

“不是我,是哥哥,哥哥出事了。”

“什么哥哥,你哪来的哥哥。”

盛安然先是一愣,旋即无语的闭上眼,扯过被子含糊不清道,

“做梦了吧你。”

小星星急的跳脚,拽着盛安然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床下拖拽,“是景希哥哥,景希哥哥从楼上摔下来,出事啦。”

“说胡话呢。”盛安然眼皮都睁不开了,有气无力的挥手打开小星星拽她的手,求饶一样的语气,

“真的很困,让妈咪睡觉吧,你只是做梦了。”

大半夜的什么景希就从楼上滚下来了,这丫头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啊?

见盛安然不信,盛小星气的在床边跺脚,“妈咪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这么晚了外面坏人很多,你要是不担心我的话,你就继续吧睡觉好了。”

说罢,她便跑出房间去。

盛安然起先以为她说着玩,后来不放心下床一看,这丫头竟然真的在房间换衣服收拾书包。

“你还真要出去啊?这都几点了?”

盛安然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看了一眼时间,“妈呀,凌晨两点,你要去哪儿啊?”

“医院。”

盛小星气鼓鼓的将袜子往脚上套,“妈咪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哼,我不要理你了。”

盛安然无语极了,一手撑着门,一手插着腰,“什么我没有同情心,大半夜的你自己做了梦非要我跟你去医院才奇怪好不好。”

“我才不是做梦,景希哥哥真的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是真的。”

“好。”盛安然哭笑不得,“就算是真的景希从楼上滚下来了,你激动什么啊?那又不是你亲哥哥,你这急成什么样了?”

“妈咪你让一下我要走了。”盛小星穿戴整齐背着小书包站在她面前,推开她的手,从卧室走了出来。

“哎,你真走啊?”

看着盛小星坐在玄关换鞋的样子,盛安然这才真的正经当了回事,

“行行行,小姑奶奶,你等会儿我,我换衣服跟你一块儿去。”

好不容易打到车,盛安然迟疑着问道,“哪家医院啊?”

“金陵外科医院。”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竟也十分严肃。

这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盛安然疑惑了,追问道,

“你真不是做梦?那你是怎么知道景希住院的?谁告诉你的。”

盛小星噘着嘴,

“我就是知道。”

“什么呀?我真是疯了。”

盛安然无语了,再一次深深的觉得自己今天大半夜不睡觉跟着女儿出来,完全就是一次神经病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