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 甲板上。 叶洵看向那名被从残阳小队中救下的清纯俊美的姑娘,问道:“姑娘,你知道劫持你的这些人的身份吗?” 姑娘虽然眼眸中还有几分慌乱,但明显感觉心神缓和了不少。 听着叶洵的话。 姑娘先是一滞,微微摇头,“我......我不知道......” 叶洵和穆凌霜听着,相互望了一眼,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知道? 这个回答令他们感到十分意外。 康宁帝连自己生死都不顾,也要让自己的亲卫前去劫持的人,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但这姑娘却说自己不知道,而且眼眸中一片澄澈,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叶洵和穆凌霜还来不及多问。 姑娘便看向了叶洵,眼眸中满是担忧,“这......这位恩人,不知道你们看到花婆婆没有?她为了保护我跟这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叶洵脸色一沉,开口道:“姑娘,你说的那位老婆婆受了重伤,我们找了最好的医师都没能救下她的命。” 姑娘听着,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双手捂着脸低下头,哭的梨花带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花婆婆......” 见姑娘哭的如此伤心。 叶洵也不好再追问。 穆凌霜则是宽慰着姑娘,“姑娘,你不要太过伤心,花婆婆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所以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如此伤心难过,你还有没有其他家人?” 姑娘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就是个不祥之人,山门的人全都因我而死,现在就剩我自己了.......” 穆凌霜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也不必担忧,今后你跟着我们就是了,这位是大夏太子叶洵,我是大夏太子妃穆凌霜,有我们在今后再也没人敢追杀你。” 听着他们两人的名头。 姑娘先是一愣,有些慌乱,随后忙站起身来,施礼道:“民女见过洵太子,见过太子妃,多谢洵太子和太子妃的救命之恩。” 她虽然住在小岛上,但也不是与世隔绝,对于康宁帝国发生的事还是知晓的。 所以她自然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在如今这个世上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叶洵淡然一笑,“不必多礼,其实追杀你的这些人是康宁帝派来的,是他身边的亲卫高手,康宁帝国战败后,康宁帝国的太子陈存和陈王陈贺阳就带领部分兵将逃亡了韦拉国,康宁帝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将你劫持到韦拉国。” “可见对于康宁帝而言,你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让亲卫劫持你到韦拉,你放心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所以这其中的缘由你能告诉我们了吗?” 姑娘听着叶洵的话,感觉有些混乱。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小女子真的不知,但自从我十岁之后,就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想要劫持我.......” 随后姑娘便将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 姑娘名叫沈清烟,今年刚满二十三岁,原本就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她十岁那年,父母在一次瘟疫中死去。 瘟疫结束后,她被一个过路商人救下,收为了义女,自那以后那名商人很快便发迹了,成为了名震一方的巨贾。 沈清烟十三岁的时候,在巨贾的一次寿宴中,被一名显贵看上,要与其家中公子定下亲事,巨贾知道这名显贵家中公子不是什么好鸟,他对沈青烟视如己出,便委婉的拒绝了。 但三个月之后,巨贾被这名显贵陷害,一家都被下了大狱,沈青烟却在半路被神秘人劫走了,然后被带到了一处山门,山门也因为她的到来而渐渐辉煌。 后来不知道为何,又有人来劫持她,山门也惨遭围攻。 最后山门内的花婆婆拼死将她救了出来,然后两人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远遁千里,去了那座孤岛定居,一住就是七年。 由于沈青烟长得实在太过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所以即便平日里出岛,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沈青烟一只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害了很多人。 花婆婆也从来不告诉她其中缘由,只是说她命中注定的贵人还没有遇到。 只要遇到那命中注定的贵人。 沈青烟今后便再也不用过着隐姓埋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生活了。 她说完后,看向甲板外的大海,眼眸中满是对前途未卜的迷茫。 叶洵和穆凌霜两人,也感觉到了一阵不解。 从沈青烟的身世中,不得不说她的命运多舛,你说她是不祥之人吧?她被富商带走富商就发迹了;她去山门,那山门便日益辉煌。 但你说她不是不祥吧,这些人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不过叶洵最不理解的是,这些人为何要抓沈青烟,仅仅是因为这个姑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与此同时。 苏瑾看向叶洵轻唤道:“太子爷,太子妃,卑职有话说。” 叶洵一愣,随后带着穆凌霜来到了苏瑾身旁,“什么事?” 穆凌霜亦是疑惑的看着他。 苏瑾又看了看沈青烟,低声道:“殿下,太子妃,卑职方才听了沈青烟姑娘的话,回想起我看过的一本古籍,终于明白这些人争相抢夺她了。” 叶洵和穆凌霜皆是一惊,问道:“为何?” 苏瑾道:“殿下,麻烦你要下她的生辰八字,我最后确定一下,这可是有关国运的大事,马虎不得。” 国运? 听着这两个字。 叶洵和穆凌霜两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头皮发麻,不由的再次转头看向沈青烟,眼眸中满是震惊。 一个能影响国运的姑娘? 叶洵又看向苏瑾,问道:“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他本来就不太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苏瑾却是一脸的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康宁帝总归不会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便这么大动干戈的劫她吧?” 叶洵听着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