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右将军赵河的话。 陈昭琮眉头深锁,摆了摆手,沉吟道:“现在我们康宁帝国缺少的就是信心,所以本太尉就有义务为将士们提供信心,如果本太尉躲在这里都没事,那将士还会怕吗?” 赵河一愣,面露为难,“可......可这......” 陈昭琮摆了摆手,不耐放道:“行了,别可是这个,可是那个的了,执行命令吧!康宁帝国都要没了,本太尉还会在乎死!?” 话落。 陈昭琮不再理会赵河,拿起望远镜向北山关外望去。 此时,神机营已经动了起来,正从军阵中走出来,那一门门黑漆漆的红夷大炮已经被推了出来。 望着那一门门红夷大炮。 陈昭琮眼眸猩红,恨的咬牙切齿。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叶洵究竟是怎么搞出来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来的。 康宁帝国只研究火药,都研究了这么多年,才有一些成果,这射程五千步的巨大的杀器,则是一点研究方向都没有。 原本大夏在康宁帝国面前,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弹丸小国,但就是这样一个弹丸小国,却给康宁帝国带来了这么大麻烦,现如今竟是攻到了康宁帝国国门之外。 陈昭琮现在想想,还有些恍惚,有些难以置信。 他正想着。 关外的神机营重炮营已经列阵完毕。 赵河前来拉陈昭琮,“太尉,我们赶紧躲起来吧,再晚便来不及。” 陈昭琮一愣,也没有言语,直接跟赵河向一旁的防炸窖中躲了进去。 与此同时。 砰,砰,砰...... 北山关外的红夷大炮齐鸣,向北山关城头呼啸而来。 不过,康宁帝军的士卒们,早已提前躲进了防炸窖内,等待着炮火的轰炸。 陈昭琮坐在最里面,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钢筋混凝土墙。 突然。 漫如雨下的炮弹,落在了城北关的关头。 轰隆隆..... 轰隆隆...... 炮弹落在了关头,热浪和弹片肆无忌惮着吞噬着城头上的一切。 不过城头之上除了飞舞的战旗,空无一物。 转瞬间。 北山关城头便已是硝烟弥漫,热浪滔天,碎石飞溅一片。 不过,钢筋混凝土的坚固程度,还真不是盖的,尤其是红夷大炮杀伤力虽然很大,但也非常有限。 钢筋混凝土,完全可以抵抗红夷大炮发射炮弹的爆炸杀伤力。 所以北山关城头虽然被炸的碎石飞溅,但建筑主体依旧完整。 防炸窖被炮弹轰炸的地动山摇,所有人康宁帝军的将士们都聚拢在一起,捂住耳朵,再晃动中稳定心神。 陈昭琮眼眸淡漠,就这么愣愣的在晃动中望着混凝土墙。 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钢筋混凝土墙,可以防御红夷大炮的轰炸。 不多时。 爆炸声停止,防炸窖内也停止了晃动。 康宁帝军的士卒们相互望着,脸上不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成功!我们成功了!” “哈哈哈!看来大夏的火器也不过如此!” “真.....真的结束了吗?钢筋混凝土墙,真的可以抵挡火炮的轰炸吗?” “还是小心为妙,要有敬畏之心......” 防炸窑内的康宁帝军士卒们,窃窃私语。 声调高,面带兴奋的士卒,都是没有经历过临沧关之战,没有正面见识过大夏火器杀伤力的。 那些经历过临沧关之战,幸存下来的老兵们,则表现的没有那么乐观,轰炸声响起的时候,那些往事便历历在目。 “太尉,咱们的防炸窖好像真的可以抵抗住大夏火器轰炸.......” 右将军赵河小心翼翼的问着。 陈昭琮眉头深锁,“没有看到结果的一刻,我们还是不要太过高兴的好,再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派人去看看。” 赵河点点头,沉吟道:“好,末将明白。” 陈昭琮虽然表面上稳如老狗,但心中却是激动无比,因为他看到了抵抗大夏火器的希望。 北山关。 关外。 叶洵正用望远镜,望着硝烟弥漫的北山关。 一众将领围在叶洵身旁,眉头紧皱,面带不善。 这还是第一次有红夷大炮轰炸不开的城关。 这还是第一次有红夷大炮射不进去的城关。 “夫君,看来你亲手制作出来的盾,真的挡住了你最锋利的剑......” 穆凌霜转头看向叶洵,缓缓开口。 叶洵微微点头,沉吟道:“是呀,是呀~看来我们还真得另想办法了,这么大的斜坡,这么坚固又高大的城墙,还真是不好搞。” 说着,他指向城门,“将城门给本宫炸开,本宫倒要看看里面藏的什么东西。” 听着叶洵的话。 陆战宁下令几门红夷大炮的炮口,对准北山关城门。 轰隆隆..... 轰隆隆..... 几颗炮弹狠狠的砸在了城门之上,硝烟弥漫,碎石木屑,漫天飞舞。 当大门被炸的粉碎之后。 叶洵一众人看见了城门之后的场景。 甬道已经消失不见了,有的仅仅是将甬道给封堵死了的钢筋混凝土。 “我靠......” 俞风望着,忍不住大骂出声,“陈昭琮这个王八蛋干的可真是够绝的了,他将甬道都堵死了?和着他们就不打算出来了!?” 一众将领,更是震惊无比。 “陈昭琮这条老狗是真的狗,连甬道都不放过,那我们就只能爬六丈高的城头了?” “看来陈昭琮这次是真的动脑子了,这一战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地,陈昭琮可能还有别的花招。” “啧啧啧.......这次我们从陈昭琮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来,陈昭琮有多急,他这不是堵的北山关,他堵的是康宁帝国对外扩张之路。” ....... 一众将领们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 热气球空军第一舰队统帅孙炎彬,来到了叶洵面前,揖礼道:“殿下,方才卑职观察过了,城头上的康宁帝军士卒,并没有下城,而是躲在了城头上,城上好像是有类似于战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