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惠风和煦,天朗气清。 但临丹城内却充斥着一股碳灰味。 整整两个仓库的粮食,已于昨晚付之一炬。 川田一郎望着城外,脸都绿了。 辰州军驻地前,满是堑壕,还有密密麻麻的已经修建好的箭塔和正在修建的箭塔。 升川敦的脸上亦是难看到了极致。 他负责巡查,但辰州军竟在他眼皮子底下,修建了这么多防御工事。 他竟是一点都没发觉。 川田一郎放下千里眼,转头看向升川敦,眼眸中满是怒火,垂眸道:“升川敦,你不应该跟本将军解释一下吗?” “这就是你说的辰州军没有动静?” “难道,你是奸细不成?” 升川敦听闻此话,忙跪在地上,哭丧着脸。 “将军,小人冤枉啊。” “小人对将军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那......那是他们在营地内修建的,箭塔肯定是昨晚趁着夜色修建的。” “您看,辰州军的营地变窄了。” 听闻此话。 川田一郎向辰州军驻地望去。 驻地果然变窄了。 此时川田一郎算是明白了。 潇子林的恭维和财物,前天晚上辰州军驻地的欢呼,全都是麻痹他的。 为的就是用这两天修建防御工事,然后再纵火烧粮。 真是太歹毒了。 川田一郎不禁想着,潇子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智慧了? 不应该啊。 难道背后有高人指点? 川田一郎实在想不通,只能捏紧拳头,沉声道:“潇子林,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本将军困住?” “你痴心妄想!” “本将军一定要生擒了你,当着你的面攻进韩王府,抄了你的家,抓尽你家的女眷!” 紧接着,他看向身后另一人,问道:“他们是怎么烧的粮仓,查清了吗?” 那人忙道:“查清楚了,他们在仓库里面挖了地道,通往不远处的民宅。” “他们是趁着夜色进入粮仓内直接烧的。” 听闻此话。 川田一郎只觉怒火中烧,气血翻涌。 他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竟还是没有防住。 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潇子林竟是在粮仓底下挖了地道。 川田一郎现在一刀将潇子林剁碎了的心都有。 顿了顿。 川田一郎眼眸一横,沉声道:“召集众将士厅中议事,本将军要让潇子林好好看看,他与我浪人国武士之间,究竟有多的差距。” 随后他便气势汹汹的向城下而去。 ...... 临丹城。 太守府。 议事厅。 川田一郎端坐上位。 一众倭寇头目坐在两侧,皆是面带阴沉。 他们这趟来大乾,那是要烧杀抢掠,抢钱,抢粮,抢女人的。 没想到还没开始抢,就被潇子林给摆了一道,还真是出师不利。 川田一郎扫视众人,沉声道:“如今城外形势你们都看到了,可有何良策?” 听闻此话。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 “将军,辰州军都是虾兵蟹将,不堪一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潇子林再多勾当都无用。” “没错,我们只要向东突围便可,他们想拦住我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们突围便是了,等我们再次来的时候,一定要让潇子林好看。” “对,今后我们跟辰州不死不休。” “将军,属下建议从东面突围。” ......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但说的最多的还是保守起见,从东面突围。 川田一郎眉头一横,沉声道:“本将军决定了,今晚突围,东,南,北三方佯攻。” “本将军率主力从西面突围。” 此话落地,哗然一片。 “将军,这是为何?” “西方是潇子林帅帐所在,一定有重兵把守。” “还是东面突围稳妥。” ......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 川田一郎却是解释道:“你们所有人想的都是从东面突围,这样我们可以很快向沿海撤退。” “你们这么想,潇子林难道就不这么想?” “他肯定也这么想,然后集结重兵和重火力在东侧,等着本将军自投罗网。” “但本将军偏不。” “本将军偏偏从西侧突围,踏平辰州军帅帐,活捉潇子林。” “若是将潇子林活捉,攻破辰州军,那整个辰州都成了一座空州。”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想怎么抢就怎么抢,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整个辰州都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听闻此话。 众头目皆是眼眸泛亮,热血沸腾。 整个辰州都是他们的。 想怎么抢就怎么抢? 这不就是他们来大乾的主要目的吗? 随后众人纷纷开始拍川田一郎的马屁,夸赞他的英明神武。 川田一郎听着众人的吹捧,感觉这场战争已经胜利了。 随后,他便开始下令。 城中倭寇立刻整军备战,今晚向潇子林帅帐发动进攻。 ------ 今日结束。 感谢诸位哥哥姐姐捧场。 祝安康。 祝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