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俊毅和裴安福刚刚被轰出来。
那些方才离去的舞女和嫔妃,便又被赵立带着回了殿中。
赵立还挑衅的望了他们两人一眼。
董俊毅怒火中烧,胸腔起伏,指着寝宫,怒声道:“你看看你带的好学生。”
“大敌当前,生死存亡,他还在这里醉生梦死!”
“登基?!在景国登基!?他有什么资格在景国登基,是景国百姓能服他!?还是景国内的文臣武将能服他?!”
董俊毅说着,怒不可遏,气血翻涌。ъìqυgΕtv.℃ǒΜ
他没想到叶向晨竟荒唐到了这番地步。
裴安福扯了扯他的衣袖,宽慰道:“行了,少说几句吧。”
“他正是这年少轻狂的年纪,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登基之事等我们将商河城守下来,击退乔松,再劝也不迟。”
“鲁海家你亲自去一趟,看看他有没有和乔松勾结。”
董俊毅冷哼着毅拂袖离去,没有言语。
......
一个时辰后。
城内开始戒严,满城在抓奸细。
国公府。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家丁刚刚将门打开。
董俊毅便带兵冲了出来,“给我搜。”
若是城内有人跟乔松勾结。
董俊毅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鲁海,他可是出了名的抵抗派。
鲁海身着粗布衣衫从厅内走了出来。
董俊毅看着他,冷笑道:“鲁将军这么晚了还没睡,跟谁密谋呢?乔松派来的人?”
鲁海眼眸淡漠,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若是想要老朽这条命尽管拿去,但你若是想让老朽屈服于你们这群贼,门都没有!”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董俊毅旁的小将军邓仁拔出剑来,怒视鲁海。
董俊毅却是摆了摆手。
“无妨。”
“鲁将军可是景国柱石,我们怎么敢动?”
“走,我们进去讨杯茶喝。”
他说着,带人向厅内而去。
与此同时。
董俊毅脚下土地之下。
叶洵和通幽两人正在吃酒。
董俊毅的话,两人听到真真切切。
叶洵拿筷子拿起一片酱牛肉送入嘴中。
“叶向晨的动作可是够快的。”
“刚得到消息,就带人杀入鲁将军府中了。”
通幽饮着酒,缓缓道:“没办法,鲁将军是抵抗派之首。”
“但凡景国有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派人来上一遭,倒是也无妨。”
“灯下黑吗?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我兄弟只管吃酒,一觉醒来正好动手。”
叶洵忙端起酒杯,笑道:“二哥有底,我就放心了。”
于是。
叶洵与通幽两人,就在董俊毅脚下的暗室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董俊毅一直待到天明才离去。
鲁海家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不过这倒也正常,他也不相信鲁海会傻到将人藏在自己府中。
.......
晌午。
日上三竿。
皇宫。
大殿前的广场上,伫立着三根一丈长的竹竿,上面挂着三个人。
赫然是当日拦下叶洵的那三个甲士。
正中央,一脸懵逼,面带惊恐的就是那名矮胖甲士扈文成。
一个时辰后。
叶向晨来到了广场上。
扈文成他们三人才被放下来,被带到了叶向晨面前。
“叶公子,小人冤枉啊!”
“叶公子,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奸细!”
“饶命啊!求叶公子饶命啊!”
三个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叶向晨坐在木椅之上,望着三人,眼眸淡漠,“本公子三令五申,城卫要负起责任来。”
“你们竟然连手谕和令牌都不查,就让批着官皮的人将商队领了进去,本公子很难相信你们不是奸细呀。”
“本公子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是主谋,人究竟被领到哪里去了?”
叶向晨话落。
啪。
一个插满各种工具的布袋被扔到了桌案上。
叶向晨嘴角微扬,缓缓道:“你们可知道,本公子手下有一奇人,能将人的皮完整剥下来,而保证人不死。”
“诶......你们想不想站着这里亲眼看到你们的皮肤,挂在那三根竹竿上迎风招展的模样?”
听着他的话。
望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
扈文成三人,毛骨悚然,就像是跌入了万年冰窟中一般阴寒。
他们感觉叶向晨比魔鬼还要可怕,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叶公子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
“叶公子,小人发誓!小人绝没有撒谎!”
“叶公子我们对您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扈文成三人身上的冷汗已浸透衣衫,心惊胆颤,拼命的磕头认错,脑袋磕的鲜血横流。
但叶向晨却是不为所动,冷哼一声。
随后扈文成三人便被几个甲士押在了原地,嘴中塞入布团,还有一张长木桌被抬了过来。
紧接着。
扈文成被第一个绑在了木桌上。
他瞪大眼眸,拼命挣扎,眼睁睁的望着那一柄锋利的小刀刺入皮肤中。
感受着来此皮肤之上的疼痛,扈文成拼命挣扎,却被几个大汉死死按住,无济于事。
董俊毅与裴安福两人站在一旁,望着被施以酷刑的矮胖男子,皆是皱起眉头,沉下脸来。
董俊毅呼吸沉重,垂眸道:“公子从哪里学来的如此酷刑?那扈文成也算是尽忠职守,他怎么可能通敌?”
裴安福没有接话,只叹息道:“俊毅,我感觉我好像看到了,你我今后的下场。”
“知道谁教的吗?”
“赵立,就连那行刑之人,也是赵立给公子找的。”
董俊毅听着,咬紧牙关,紧握拳头,沉声道:“某家非要杀了那个败类不可。”
他说着径直向叶向晨走去,拦住了叶向晨的去路。
叶向晨抬头看着董俊毅,眼眸淡漠,“董大人,有事吗?”
董俊毅深呼口气,焦急道:“公子,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笼络人心,您这样对扈文成,会寒了人心的!”
叶向晨不急不躁,寒声道:“他身为城守,放了奸细进来,本公子惩罚他,有错吗?”
“好。”董俊毅咬牙切齿,“即便他最该万死,您砍他的头便是,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但您竟要活剥了他的皮。”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了!?”
叶向晨不以为意,冷哼一声。
“反正都是死,怎么死不样?”
“不过蝼蚁般的草芥贱命罢了,能在临死前取悦下本公子,那是他的福分。”
“董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去守城吧,乔松今晚可就到了。”
话落。
叶向晨头也不回的向殿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