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洵的话。
苏瑾一怔,眉头微蹙。
苏秘书?
这又是什么爱称!?
紧接着。
苏瑾点了点头,急忙应声道:“好,卑职记下了。”紧接着,他又问道:“殿下,您请大儒文人入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穆凌霜亦是好奇。
当今大夏,连叶澜天都不可能请动这些大儒。
这些大儒根本不屑来上京城,更不屑入皇宫赴宴。
当然,叶洵是个例外,无论是文学造诣,还是太子爷的一心为国为民,都令这些大儒看在眼中,并心生敬佩。
毕竟太子爷从未鼓吹过自己应该如何如何,而是将所有事情落到实处。
穆凌霜估摸着,普天之下能请动这些隐世大儒的,也就太子爷了。
叶洵风轻云淡道:“本宫打算改革科举制,再让一些大儒和文人入仕,现在朝廷官吏紧缺,需要他们顶上来。”
“本宫现在对于大夏的各项整治,应该会有一部分人认可吧?”
苏瑾忙不迭的点头,“殿下谦虚了,如果您的理念还不能让他们接受,那就是他们太过迂腐了。”
“不过也就太子爷能有这种底气了。”
“嘿嘿......估计陛下躲他们都躲不及,也就殿下还能让他们发挥余热了。”
“啧......”叶洵瞪了他一眼,“你看你这厮说的,好像本宫压榨他们似的。”
“这些人终日郁郁不得志,壮志难酬,怀才不遇的,本宫这是为了帮他们实现人生价值。”
苏瑾忍不暗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爷忽悠那些大儒的场面。
儒以文乱法。
读书人的口诛笔伐是非常厉害的,堪称一柄柄杀人不见血的刀。
各朝皇帝牢笼志士还来不及。
只有太子爷是最勇猛的,将天下大儒聚集到一起,刚正面,让他们老老实实为国效力。
这些大儒们,采菊东篱下的悠闲生活是到头喽!
估计被太子爷剥削着,还得念及太子爷的好。
毕竟,儒家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苏瑾笑吟吟道:“太子爷英明。”
穆凌霜在一旁听着没有言语,到底是太子爷,主意都打到这些大儒身上了。
看来就没有太子爷用不上的人。
厅中。
金成远率领一众金家人正跪在地上。
迎接着太子爷的到来。
现如今,对于他们而言,死都是奢侈。
他们可以死,但除非他们不顾一家妻儿老小的死活。
洵太子入厅。
阵阵声起。
“罪人恭迎太子殿下!”
“罪人恭迎太子殿下!”
......
叶洵面无表情,向正前方主位而去。
落座。
叶洵眉头微蹙,扫视厅中金成远一众人,缓缓道:“苏秘书,你来说说吧,父皇是怎么要求的。”
对于审判金家,叶洵是不在行的。
各种罪责都是魏无忌和叶澜天两人定的,叶洵没有时间操这个心。
他知道叶澜天定然不会让金成远这些败类好过就是了。
苏瑾揖礼应声,随后走上前去,望着金成远,眼眸淡漠,沉声道:“金家主,陛下需要什么,想来你都知道吧?”
金成远面露沧桑,叩首道:“罪人知道。”
紧接着。
一筐筐的卷宗被抬进了厅中。
金成远定了定神,继续道:“回大人,这里是我金家所有卷宗情报,其中关于龙阳镖局,晋国,离州府和大梁的情报,相信陛下和太子会很感兴趣。”
闻言。
叶洵眉头渐渐舒展,龙阳镖局,晋国,离州府和大梁。
这些确实是他感兴趣的情报,不单单是他,也是令叶澜天最感兴趣的情报。
紧接着。
谢玄很有眼力见的上前,将一部分卷宗递到叶洵的桌案上。
叶洵微微点头,随后拿在手中翻阅,一卷接着一卷。
有意思。
河西走廊竟不单单大梁参与其中,就连晋国都有份。
这么看来,大梁乃是晋国的鹰犬。
晋国竟将主意打到西域去了,好大的一盘棋呀。
一直游历天下未归的大夏六皇子叶双,竟是去了这里。
离王府与晋国之间的交易。
.......
片刻。
叶洵将卷宗合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成远为了给庐州金家留下一点香火,确实没有藏私。
紧接着。
叶洵抬头望向金成远,缓缓开口,“六皇子之事?”
金成远磕了个头,缓缓道。
“殿下放心,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带回情报的金阳和罪人。”
“金阳已死,得知此事的人便只有罪人,但罪人一会儿便会悬梁。”
“金家妇孺孩童都在殿下手中。”
“罪人没有必要还要再护着谁了,也不会拿她们的生命开玩笑。”
叶洵点了点头,很满意。
看来到了这个份上,金成远也认清事实了。
苏瑾望着金成远,眼神依旧淡漠,垂眸道:“除重要情报外,你金家还要提供,所有与你金家有利益往来的贪官污吏的名单与证据。”
“上缴你金家所有家产。”
“配合朝廷对金家贪官污吏进行抓捕与处决。”
......
“以上所有,你金成远若是可以办到,陛下愿法外开恩,饶你金家妇孺孩童一命,剩余所有人,自绝以谢天恩。”
此话落地。
厅内外是嚎啕大哭之声,是悔不当初的哭声,是伤心欲绝的哭声。
他们没有想到,叶澜天再提出诸多要求后,竟未曾有半点情面可留,依旧只是绕过金家妇孺孩童一命。www.bǐqυgetν.℃ǒm
其实,也还是金家作为第二个被灭家族的好处。
叶澜天就是要让剩余几家终日活在恐惧之中,他要让这几家知道,越到后面面临的结局,将越残酷。
叶洵望着厅中悲痛欲绝的这些人,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怜悯之色。
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结果。
他们干的这些,肮脏龌龊之事,完全对得起他们今日之结局。
有做这些事的胆量,那便要有承担这些后果的勇气。
金成远亦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老泪纵横着磕下了头,“罪人,谢恩!”
他们现在就是连生死都不能掌控的人。
明知是死,可还是不得不办完叶澜天交代的事。
曾几何时,他们是居高临下,硬钢叶澜天的人。
现如今,已是叶澜天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