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柳州肖家在上京城的掌舵人(1 / 1)

风流皇太子 烟十叁 3113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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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寒风料峭,雪花漫天。

夏商纸行即将开业,一等纸两万钱一令,次等纸一万钱一令,低等纸五千钱一令的消息,在有人刻意推动下,像一阵飓风,席卷上京城。

无论是文人骚客,还是上京城大大小小的豪门世家,书香门第,王权贵胄皆是震惊无比。

除了官营商纸行开业外,他们还嗅到了一丝别的气味。

肖家仅仅小小的着手制裁太子党不到十日。

刚刚走马上任的太子爷,便予以了强烈的反击。

这等好戏可不是每年都能看到,而且这是十数年来皇室与世家第一次摆在明面上的交锋。

大家都很有默契,选的是小众品类,即便谁输谁赢也不会伤筋动骨,撕破脸面。

当然这只是部分人的遐想。

因为肖家有人压根就不觉得叶洵能有什么反击的手段,纸业那可是他们肖家传承了百年的造纸术。

上京城。

中书侍郎府。

正厅。

中书侍郎肖德润手中端着温茶,听着堂中管家的汇报,看不出喜怒。

“老爷,这就是最近城中传出来的消息。”管家将夏商纸行即将开业的消息,告诉了肖德润。

肖德润,柳州人士,五望肖家在上京城的掌舵人,官拜正四品中书侍郎,中书令左章台的副手。

不过左章台因为八皇子叶山谋反一案被打入死牢,他这个中书侍郎也只能暂时闲置在家。

他平日里仗着肖家名号没少投资叶山,不过他这个投资显然很失败,败的很彻底。

不过这也无所谓,即便如此,肖德润也并不惊慌,皇子不止叶山一个,而且叶澜天也不可能罢免了他的官职,这是规则。

肖德润上前微微探头,一旁俊俏侍女急忙拿着痰盂走上,跪在地上,用纤纤玉手将痰盂举过头顶。

he~

一口已经些许酸臭的温茶,从肖德润冒着热气的嘴中喷出,不过他的嘴可能有点漏,喷溅到了侍女玉手上不少。

侍女不敢怠慢,也不敢显露出任何表情,急忙举着痰盂向厅外而去。

另一旁,一名俊俏侍女急忙从怀中掏出温热散发着幽兰香的手帕,疾步走到肖德润身旁,为他擦拭着刚刚喷完酸臭温茶的嘴。

这名俊俏侍女刚来府中不久,是第一次为肖德润擦嘴,心下紧张,手上力度重了一分。

“嗯!?”肖德润眼眸睁开,冷哼一声。

“老爷饶命,奴婢知罪。”侍女吓的径直跪到地上,双手伏地,水灵的脑门叩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

管家望向跪在地上的侍女,眸光瞬间凛冽,怒声道:“贱婢!滚去刑房领鞭二十!再有下次剁了你的狗爪子!”

“是。”侍女应了一声,随即逃似的离开前厅。

出了前厅侍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百感交集,泪如泉涌,万般委屈,但瞬间她又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向那黑漆漆,阴森森的刑房而去。

厅中。

肖德润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习以为常,只淡淡道:“将二公子叫来。”

“是,老爷。”管家揖礼应声,随后出了前厅。

片刻。www.bǐqυgetν.℃ǒm

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从厅外走了进来。

锦衣男子望着肖德润,眼眸中满是恭敬,“孩儿见过父亲。”

男子名为肖章平,乃是中书侍郎府中的二公子,亦是肖家纸业墨轩阁在上京城的负责人。

肖德润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从一旁端起一杯热茶,淡淡道:“为父听说你以肖家名义告知墨轩阁,不准卖给太子党纸张?”

听闻此言,肖章平一颤,急忙解释道:“父亲,孩儿......孩儿以为太子党搞垮了八皇子,让我们肖家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让爹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付之东流,便想着......便想着教训一下他们。”

嗖......

肖德润手中那一碗热茶径直向肖章平身上砸去。

肖章平眼瞅着茶盏砸来,却连躲都不敢躲。

砰!

茶盏径直砸到肖章平胸口处,那滚烫的热茶挥洒他那一身的锦衣之上。

肖章平非但没有显露出任何恼火,反而径直跪到地上,颤颤巍巍道:“孩儿知错,还请父亲责罚。”

肖德润站起身来,指着肖章平,眼眸猩红,怒斥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没有家主的旨意,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以肖家名义与人为敌,你拿为父的话当耳旁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是要为我肖家平白树敌吗!?”

此时的肖德润与方才的淡漠判若两人。

虽然他是肖家在上京城的掌舵人,但一切行事也需请示远在柳州的家主,亦或是听命行事。

肖章平看似一步不咸不淡的举措,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推到风口浪尖,尤其是叶洵已经予以反击。

五望盘根错节是不错,但世上永恒的只有利益。

那贩盐的生意,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三尺,盼着肖家倒台。

所以,八皇子叶山出事后,肖德润一直在府中,闭门不见客,等待着家主的指示。

可肖章平硬生生将肖家给提了出来,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此事若是惹得家主不满,肖德润一家全都得遭殃,百年世家,族规比律法更甚!

见肖德润暴怒。

肖章平急忙磕头认罪,“父亲孩儿知错,孩儿知错,还请父亲责罚。”

那头是真的向地板上磕,砰砰作响。

顿了顿。

肖德润眼眸微眯,沉声道:“我听说太子也要开纸行了?”

“是!”肖章平急忙应声,“此事本来就是孩儿的一个小手段罢了,但太子造纸,这不是要打压我们肖家吗?”

“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孩儿早就知道了消息,太子开纸行?这就是笑话!夏商原本就是针对我们几大家族的。”

“孩儿也只是想为父亲争些脸面!”

肖章平说着,根本就没将叶洵的造纸术放在眼中。

听着他的话,肖德润没有说话。

若是几个月前,不用肖章平说,肖德润自己就不会相信。

但现如今不同,叶洵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