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又如何!” 苏蔓蔓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怨怼,冲她大喊了一句。 苏万山不知道眼下范府那里是什么情况,直接走上前去便要拽她手臂,口中厉声道:“眼下事情上有挽回的余地!你跟我回去!向范大人赔礼道歉!” 他话音未落,却被陆霆挡在身前。 看在他是苏蔓蔓父亲的份上,他没有出手阻拦。 只是平稳的眼神写满了警告,还有潜藏在其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 苏万山直觉畏惧的后退了半步,嘴上却依旧厉害道:“让开!这是我苏家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谁说他是外人!” 苏蔓蔓忽然冷笑一声,忽然一把扯住了陆霆手腕,与他十指相扣,扬声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与他情投意合!所以在路上就有了夫妻之时!你们若是不怕看笑话,让人戳着脊梁骨,便把我接回范府!不然我便让此事传遍全城!每个人都知道!” “蔓蔓!” 陆霆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苏蔓蔓。 如此亲密的称呼,也让苏万山呼吸一窒。 听他叫的这么自然,方才那一瞬间产生的迟疑都被打消,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怒不可遏! 苏蔓蔓眼神直直逼近苏万山眼中,满是挑衅。 苏家人最爱的就是面子。 那她便亲手将这面子碾碎! 下一刻—— “混账!!!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万万没想到她竟做出如此荒唐事,苏万山扬手便是一个巴掌要打下去! 手腕却被陆霆狠狠攥住! 这下便更说不清了。 苏万山你彻底信了两人有事,挣脱不开,便只能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指挥苏魁与苏高举:“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孽畜给我带回家!然后去报官!把这两个贼人也抓起来!一个也别想走!” 他话音刚落,苏高举与苏魁便大步的朝着苏蔓蔓的方向走去,想要把她给拉过来! 可还没等碰到—— “哐!” 苏万山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苏高举化作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院中的树上。 “高举!!!” 杨钰那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划破众人耳膜,立刻便朝着苏高举飞奔而去。 “高举!高举!” 苏高举武学不精,这一下,人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苏魁与陆霆过了两招,也不出意外的被掀翻在地,看着他的眼神闪过一抹讶异。 “你不是……” 想起那天在苏府时他分明被自己的剑吓了一跳,眼下竟然武功出奇的高,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厉声道:“爹!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路=人!说不定便是通缉令上的逃犯!” “来人!快来人啊!” 杨钰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可无论她怎么喊,院中竟没有一个人前来接应。 安静的可怕。 紧接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从院中迈了进来。 竟是花月与慕漓。 他们早就已经听到了院中的争执声,发现事情不对,便抢先一步将这宅子里本就不多的下人全都控制起来了。 “蔓蔓,走吧。” 苏家这一些人根本构不成威胁,江云萝示意陆霆放开苏万山。 他们得离开了。 范府就算要找人,应该也是第一时间去苏家,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们得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 “蔓蔓……” 徐文锦本就虚弱,此刻又看了这么一场闹剧,已经快要站不住,只能死死扒着她的衣袖,目光中还有些迟疑。 就这么走了,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苏家和那位大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提醒苏蔓蔓。 苏蔓蔓本以为她又要劝自己留下,可没有想到,徐文锦竟是一推她:“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许是看到了她身边武力惊人的几人。 又或许是听到她已有了私定终身的意中人。 这一次,徐文锦竟是让她离开。 苏蔓蔓目光一凝。 接着便听苏万山又喝道:“徐文锦!你也疯了吗!” 徐文锦不答话,只是用催促的目光看着苏蔓蔓,要她快些离开。 下一刻—— 苏蔓蔓看向江云萝,沉声:“将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她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眼底凝上一层霜。 随即转身朝着杨钰方向走去,低声道:“帮我按住他们。” 没人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 几人却谁也没有多问。 花月与慕漓分别按住了苏万山与苏魁。 陆霆则是强硬的分开了杨钰与怀中抱着的苏高举。 “放开我!苏蔓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贱人!别动我儿子!!别动他!!” 杨钰嗓音几乎撕、裂,下一刻—— “咔”的一声! 江云萝直接卸了她的下巴,又送上一根银针,让她僵在原地,再也不能出声,只能看着。 接着—— 苏蔓蔓手中匕首的刀尖冲向还在昏迷中的苏高举。 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杨钰瞪大眼睛,眼泪几乎是从眼眶中喷溅而出。 随即听苏蔓蔓轻声道:“杨钰,你可还记得,我与我娘,在苏家受了你多少欺辱?” 话音落下—— 她一刀插、进苏高举右臂! “唔!” 昏迷中的人被这尖锐刺痛瞬间便刺激的睁开了眼睛! 陆霆眼疾手快封住他穴道,这才没让他从地上弹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让不习惯的苏蔓蔓忍不住有些作呕。 徐文锦更是吓了一跳,从未想过她会露出这样凶狠的一面! “蔓蔓……” “娘,别过来。” 苏蔓蔓冷声,说着,一抬手! “刷”的一下! 那匕首带着飞溅的血花从苏高举手中拔出。 “啊!!” 苏高举惨叫出声,口中连声咒骂:“苏蔓蔓!你个婊、子!你他妈……唔!” 陆霆铁拳直接砸在了他脸上,苏高举本就躺在地上,侧脸霎时与地皮擦过,留下一片血肉模糊。 牙也跟着飞出来了两颗! “额……” 他晕头转向的,还没等回过神来,便感到冰凉的刀面已经贴上了嘴角。 “二哥,你再说一遍?” 他从小欺负到大的人,此刻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