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她被毁容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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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萝目光一斜,这才看到旁边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
碟子里的点心不多,一共也不过两三块。
刚一吃完,他便被尉迟延直接拽到了桌边,猛地一压!
江云萝顺势直接坐在了地上。
尉迟延神色不悦。
随即便听她坦言道:“膝盖疼,若是再跪下去,他日,你要将我掳去西岐,怕是要准备马车了。”
尉迟延:“……”
江云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心中笃定他不会再为难。
比起跪在这里,自然是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跑更让他心中舒畅。
果然,尉迟延只是冷哼一声,便拂袖坐了下来。
江云萝也挪过砚台,开始磨墨。
但奇怪的是,尉迟延却迟迟没有动笔。
等她磨的差不多了,这才突然将纸笔扔到她眼前。
“写。”
他居高临下的丢出一个字。
江云萝面露不截
随即便请他继续道:“不管如今那个凌风朔是真是假,你的字迹,他应当是认得的吧?让他自己送上门来,不然……”
他意有所指。
江云萝心底却是咯噔一下。
当即便将笔摔到了一边——
“不可能。”
话音刚落——
“本王的命令,你没有违抗的余地!”
尉迟延一把拽过她手腕,猛地将人拉至自己眼前!
“违抗了又如何?”
江云萝嘴角噙着同样的冷意:“你除了威胁,怕是也使不出别的招数!我早说了,那炸药,你若是敢点,便直接引了!慕漓也好无牵挂的攻进来!哦,对了,就连那炸药的招数都是从我这里学的,尉迟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我……”
“江云萝!”
尉迟延被戳中心中痛楚,一声暴喝,猛地亮出藏在袖间的短刀,直逼江云萝唇边!
目光却在触到那殷红唇瓣的一瞬间停顿了一瞬。
心里的暴虐欲在疯狂滋长。
因为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但……
那又如何?
她现在已经在他手上了!
“哈……”
他突然轻笑一声,满脸暴怒转为讥讽。
“赢不过你又如何?你毕竟是个女人,现如今更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若乖乖听话,本王说不定还能赏你两天好日子过,若不听话,那以后便套上锁链,乖乖当本王的狗……”
江云萝不说话,只是目光讥讽又怜悯的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尉迟延被那目光刺痛。
随即便看到她薄唇轻启,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整个西岐竟无人可用,让你不得不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对付我一个女人。”
话音未落——
尉迟延便像是突然被戳中了伤口的野兽一般,猛地把江云萝掀到了地上!
目光更是凶狠的要杀人!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管好你的嘴!”
他手中短刀刷的一下便横在了江云萝颈边!
想起如今的西岐,更是怒火中烧!
刀刃又向前逼近一寸!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江云萝这一下摔的极狠,浑身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一样的痛,闻言却没有丝毫退却,反而迎了上去!
尉迟延手中利刃极快。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她雪白脖颈上便多出一抹红痕!
若不是尉迟延撤手及时,她的脖子现在恐怕早已划开!
“你!”
没想到她竟真不畏死,尉迟延大惊。
江云萝眼底却依旧是那抹不屑,勾唇嘲笑道:“看来还是你更舍不得我死。”
尉迟延攥着短刀的指节猛地收紧!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想着,他突然抬手——
“嚓——”
空气一瞬响起被划破的声响。
江云萝只觉得颧骨的位置猛的传来一道尖锐刺痛,接着便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本王是不能杀你。”
尉迟延看着那刺目鲜红缓缓流过脸颊。
“但本王可以折磨你,若再有下次,毁的便不是你的脸,而是……挖了你的眼睛!迟早将你调、教成一条听话的狗!”
“来人,把她带回去!”
两名暗卫立刻在门外现身。
江云萝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便朝外走了出去。
她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的稳健。
若是不是她脸上还滴着血,根本看不出半分阶下囚的狼狈!
反倒是像来和尉迟延谈合作的!
鲜红血液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叫一旁暗卫看了都暗自心惊,只是默默的跟着她,竟没有一个人上手!
头顶——
几只鸟儿突然拍着翅膀飞过几人上空,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
江云萝脚下一顿,却也只有短短一瞬,便继续神色如常的向前走去。
只有唇角无声的勾了一丝。
听话的狗?
尉迟延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谁给谁当狗,还不一定!
傍晚时分——
夕阳将天幕镀上一层碎金色。
夕阳下,秦昂手下的驻军营地升起袅袅炊烟。
兵士们正有条不紊的待在军营中,或是看守,或是排队去打饭。
远处——
慕漓和花月各带一队人守在高处,正蹲伏在草丛中,看着营地方向。
对方十分小心,在周围的各处山岗都设了暗哨。
但也只有内围一圈。
像是对自己的部署自信极了,笃定不敢有人来犯。
恰好给慕漓寻到了破绽。
微风略过。
一只鸟儿停在慕漓肩头,啾啾的叫了两声。
他侧耳细听,随即又琢磨了一阵,眉头便突然舒展。
“它怎么说?”
花月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不停蹦来蹦去的小家伙。
随即便听慕漓沉声道:“万事俱备,今晚便可以行动了。”
听到此话,周围人不禁都眼神一亮。
有人小声道:“那明日便可救出公主了!”
此话一出,慕漓与花月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这几日以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江云萝。
虽说去之前已想到了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应对办法,也相信她的能力。
但……
情之所至。
又怎么可能全然放心?
“啾啾!啾!”
那来传信的鸟儿突然又叫了两声,打断了花月的思路。
随即便听慕漓沉思道:“要起风了。”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山间忽然刮起了一阵细小的风。
自西向东。
刚好是由他们所在的地方吹往军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