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异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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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嫂。”
江云萝握住她的手,淡笑着摇了摇头。
“事情都过去了,堂兄也是因为心急,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着,江唯宁也突然开口道:“之前的事,对不住。”
江云萝闻言一怔。
或许是对江唯誉先入为主的缘故,她对江唯宁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下意识的有些防备。
可现在看来……
他似乎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堂兄不必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来究竟是谁要害堂嫂。”
江云萝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
此事尚未完结。
陈曦虽然救了回来,可自己却不能平白无故蒙受冤屈!
提起此事,江唯宁的神色也瞬间严肃了许多。
“尚在调查中,但……”
“什么也没问出来?”
江云萝一眼看出他此刻阴郁的表情是因为什么。
江唯宁神色瞬间更加紧绷,点了点头。
想也知道,做事的人不会主动承认。
可在这王府里伺候的,也都是从都城带来的,待了多年的老人,他实在想不出他们有何理由做这样的事。
陈曦是个心肠软的,又刚刚生产,若知道他们因此被严刑拷打,定然心有不快。
便只能先把人关起来,再做定夺。
“可否让我见见那些人?”
江云萝突然发问。
“自然。”
陈曦抢在江唯宁前面答应了下来。
她醒来后得知自己是如何被江云萝救了的,对她的信任度早已经升至顶点,只觉得又惊奇又佩服。
又想到她莫名被泼了一身脏水,要亲自过问,也是正常。
江唯宁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又照看了陈曦一会儿,便选了一处偏院。
把被关押起来的下人全都叫了上来。
又让王府亲卫在外把守,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众人在牢里待了两天,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一个个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连头也不敢抬。
江云萝垂眸扫过人群,沉声。
“本郡主知道,大家在王府伺候了多年,都是真心待堂兄与堂嫂的。”
“堂兄堂嫂宅心仁厚,不愿严刑拷打,那就请诸位想想,既然不是自己做的,那事发之前,可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任何与平常有异的,都可以说出来,若是刚好有用,不但不会受罚,反而还重重有赏!但若是之后查出来有事你们没说……”
她故意没把话说完,威胁的意味明显。
江唯宁闻言一顿,敏锐的从她的话中察觉出了什么。
他也不相信王府的人能做出这种事。
除非是外人。
但这几日来到王府里的外人,除了凌风朔与江云萝,就只有……
江唯宁倏地神色一紧,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惊疑不定。
他没有猜错。
江云萝心里确实已有怀疑的人选。
只是现在需要证据。
某人那些小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
这次,只要被她抓到一点狐狸尾巴,她便直接剥了对方的皮!
一众下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终于,有人举起了手。
是府中的厨子,赵五。
“小人……小人有事要报……”
江云萝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
他迟疑片刻,这才缓缓道。
“出事那天……小人曾一人在西侧小厨房,准备给王妃药膳,没想到却突然闻到东边大厨房传来糊味儿,还以为是炖的鸡汤烧焦了,便赶忙去看,没想到却发现不知道谁往里面添了一把柴火,把灶火烧的滚烫,那鸡汤要小火慢炖,小人赶紧将灶膛里的柴拿出来些,又重新调整了火候,这才回了小厨房继续……”
江云萝闻言眸光猛地一紧!
“你那时可有听到其他动静?”
赵五摇头:“并……并无……”
他面色紧张极了,不知道自己说的算不算有用。
“之前怎的不说?”
江唯宁突然沉声质问。
赵五又是浑身一僵,赶忙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他不敢说的原因,想也知道。
因为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这里出了问题,说了可能要承担责任。
自己问心无愧,即便查到头上也不怕。
可没想到江唯宁竟把整个府的人都关了起来!
“行了,当时用的药材可有剩?”
江云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想到运气居然还不错,一上来便抓住了最关键的!
赵五点头如捣蒜:“有!都有!王妃用过的药,平时都有专人保存!”
说着,江唯宁一个眼神,便有亲卫转身去取。
不多时,便把药包拿了回来。
江云萝挨个打开,每看一眼,神色便更沉一分。
“这不是我开的药。”
江唯宁目光跟着一一扫过,脸色已凝结成冰。
“查!”
他突然咬牙沉声:“去查这城中近几日都有谁买过这几味药!每一间药铺都盘问清楚!!!”
“是!”
几名亲卫领命而去。
院中下人早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愤怒中的江唯宁注意到。
江云萝干脆做主,让这些人都各回各处,之后再等候安排。
江唯宁并未阻拦,只是沉默的在桌边坐下,指节隐隐泛白,已是在强行压抑怒意。
半个时辰后——
一名王府亲卫匆匆赶回,跪地汇报。
“王爷,药物的来源已经查清了,并没有人在一日之内在同一药铺采购大批量的药物,反而是每家药铺都在当天差不多的时间卖出了其中一种药,均是由一个老妇人采购,据说对方穿的破烂,脸也又黑又脏,基本上买了药就被店家赶出去了,没有人记住她的样貌。”
“呵……”
江云萝闻言嗤笑一声。
倒是学聪明了。
以为这样就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
“你先下去吧。”
她挥了挥手。
那亲卫迟疑了一下,看向江唯宁。
得到许可,这才退下。
看着人走远,江唯宁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江云萝转身,对上他此刻毫不掩饰的探究神色。
这样的目光,从她来到这里,已经见过太多。
轻笑一声,她缓缓踱步至桌前:“我早就知道是谁,只不过她既然敢这样做,便笃定我拿不到证据,既然如此,不如让她……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