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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喝了一壶酒,把自己灌醉了的徐敬真如何让房承先为难的事儿,李三娘是不知晓了。
在李三娘看来,男人,从来都是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我这辈子要献身医疗事业,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是我心之所向。
在这之下,我的露珠儿过得平安喜乐,那就够了,不白活这一世。”
就着自己给自己画的大病陷入沉睡的李三娘,第二日照样儿得早起去医堂当值去。
刚到医堂,刚应付了唐明月的打趣,就有一婆子拿着号牌来找李三娘处外诊了。
这婆子还是熟人,是曾经来找过的李三娘的白薇家的婆子。
(第497-499章情节)
在坐车往白薇家去的路上,李三娘就猜测到能再次让自己上门出外诊,想必白薇那处的脓肿该是长大了不少了。
果然,到了白家,虽然白薇脸上略施了脂粉,掩盖了自己的真实病态的脸色,但一诊脉还是揭开了这内里的不对来。
“白娘子还是遣了人,我给娘子做个检查瞧瞧吧。”
白薇遣退了下仆,又让那婆子去门口堵着门,才在秋香的帮助下躺到了床榻上。
李三娘接着布巾子垫着手去做检查,果然,此处的脓肿已然大了不少了,阖该人为处理下了。
“想来白娘子该是按时用药擦洗了,这处溃疡倒是愈合的差不多了。
只这脓肿却是长大了不少,已是有了波动感,我呆会儿给娘子用小刀切开引流,把那脓液挤出,再上些药来。”
因着上次李三娘来时就说过这脓肿的解决法子了,所以白薇此时倒是不害怕,只点点头,“一切都托赖李医师了。”
说干就干,李三娘在医堂见到这婆子的时候,就猜到了白薇找来的原因了,因此这回前来外诊是带着要用到的药材的。
从医箱之中找出抓好的药包,让婆子安排人去熬药,李三娘就把脓肿切开引流的准备工作好好做了一番。
待得药汤熬好了,也晾的温乎了之后,李三娘这才净手后,开始动手。
先下了金针,给此处减轻痛楚后,才拿小刀小心的找着波动感的地方横切了一刀,约莫半指的长度,挤出不少脓液后,就用药汤不断的清洗,把脓腔清洗干净。
得益于李三娘开了透视眼的外挂,因此是没怎么出血的。
“往后三日,白娘子只管叫人去医堂找我,我来给你换药。
如此三四回下来,该是就没什么大碍了。”
“多谢李医师了,劳累李医师了。”
李三娘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另外叮嘱了几句清洁卫生的事儿后,李三娘就提出了要告辞来。
等李三娘被婆子送上马车后,白薇所呆的屋子里头就冒出一个郎君来。
史弘业看着抱着肚子倚在床榻之上的白薇,不禁还是有了几分心疼。
“娘子,你可还好。”
白薇睁开眼见是史弘业,轻轻笑了一下,看着史弘业担忧的神色,转而安慰起他来。
“还好,李医师是有名的女医,她说能治那莹就是无碍的了。”
史弘业一脸自责的坐下握住白薇的手,语带不安的说:“娘子,都赖我贪花好色,竟是带累娘子遭到此罪。”
史弘业伸出手轻轻抚摸了白薇的肚子,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史弘业欣喜的看向白薇:“娘子,孩子动了,她/他踢我了呢。”
自从上次白薇找得李三娘看诊过后,就挑了时间,与史弘业说了自己被他染病的事儿。
史弘业虽然留恋女色,但对于史家这种门第,正妻肚子里的孩子,尤其是这还是嫡长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当时史弘业就道:“娘子,赖我,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娘子放心,在你生产之前,我必是不再碰你了。
这孩子是咱们的长子,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是要小心重视着些。
另外,回头,我自去请医师来家为我看诊,我还想着与娘子白头偕老的。”
经过这一遭,史弘业算是说到做到,确实是请了男医上门,也有段时日没有去平康坊寻欢作乐。
只不过,史弘业算是去后院那三朵花房里的时间多了起来。
但该是因着重视白薇肚子里的孩子,史弘业也是三五日就要来白薇处,与她一同吃饭,关心白薇一下子的了。
今儿个就是赶巧听到白薇请了李三娘上门看诊,史弘业才躲在一旁想要看个究竟。
“没想到那女医竟是毫不忌讳,就这般与你治病了的。”
白薇怕史弘业败坏李三娘的名声,轻轻拍了史弘业一下,“你可别出去瞎说。
李医师医者仁心,嘴巴也紧,可是从来不在我这儿说些有的没的的。
若不是李医师,我现下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去,咱们的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呢?”
“好好好,我自是不会乱说,只是没想到竟有女医师这般瞧病治病的来。
对,你说的对,多亏了她,那就过后多给她些诊金就是了。”
白薇娇嗔的瞪了史弘业一眼,“这还用你说?哪一回李医师上门我不都是好好交代了李嬷嬷。”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约定了晚食一块儿吃后,史弘业就出了门去。
“娘子,姑爷怕不是又去找乐子去了。”
白薇接过婆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大半杯后,才不紧不慢的说:“得了,别管他了。
他能半月不去,已是好的了。
他身边的青安不是说他已是吃了半月的药了?
既然身子无碍了,他想去找女娘就让他去吧。
他能惦记几分我和这孩子,就这般已是很好了。”
婆子叹了一口后,拿起桌上切好的果盘给白薇,“娘子能想得开就好,左右娘子已然有了孩子,不论这孩子是男是女,都是姑爷这一房的嫡长。
若是郎君,那就更好;
若是女娘,往后娘子调理好了身子,再一举得男,也是好事。”
白薇吃了一口剥了皮切成块儿的桃肉,感受到舌尖的甜味儿,又再吃了一块儿后,才对着婆子讲:“嗐,嬷嬷,我想不开又能如何呢?
如何,我都是管不了他的,他之前说的也有理,只要公公和大伯还能在朝中做官,我们这房就稳当的很。
那,我还操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