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感觉,这样挺好,不出家门就能干活,院子还能再收一笔租金,怎么不好。 于是,徐二龙和孙猴子当场又签定了租房协议。 罗长寿在一边看着他们办事,他也积极的表示愿意当中间人,给做个保之类的。 一惯都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 这罗村长居然主动要当个见证人,可真有点意外。 果不然,等把这些租房协议搞定后,罗长寿就斯斯艾艾的问着徐二龙:“记得上次,你在我家喝酒,说过你有些记者朋友,要做这什么改革的采访?” 这一说,徐二龙想起来了。 当初,他去罗长寿那儿喝酒吹牛,确实吹过这么一个牛皮。 那时候也就是想扯点虎皮作大旗,好让别人知晓,自己还是有些底气的。 可没想到,这罗长寿居然还记在心里。 这是等着采访上报呢。 这世上,有许多人是喜欢钱,可也有些人,就喜欢博个好名头。 显然,这罗村长也是这么一个想法。 “叔,这事快了,我前几天来的时候,我的记者朋友他们,现在还在西南一带的采风,等过了年开春后,他们就到这边来了。”徐二龙笑着回答:“回头,我再打电话问问情况,看看让他们能不能提前一点来这边。” 罗长寿听着,笑眯眯的点头,嘴里却是谦虚道:“哎呀,这事不急,不急,等他们先把那边的采访安排好了来。” 这事,就这么算是决定了。 徐二龙也把这事给记在心上。 既然人家罗村长把这事给搁在心中了,自己当然得想办法满足,这样才能在村子里安稳的过着。 第二天一大早,徐二龙就安排人员,把孙猴子那边的院落给收拾出来。 又拉一些木材过来,开始搭棚子。 这样,不管天晴落雨,都可以把这些家具给遮盖住。 而且,排水一定要做好。 现在木工这么多,这就是属于份内的活。 大家七手八脚帮忙着。 等到天擦黑的时候,搭建的棚子,已经完成。 为了方便,徐二龙甚至把两边的墙给打通,这样,搬运东西也方便。 “也不知道,到时候这房东回来,会不会说什么。”徐二龙笑着说,却是把这话故意当着孙猴子的面说。 “不怕。”孙猴子回答:“她到时候真的回来,拿砖再给她砌上就好。她一个土围墙,能换成砖头围墙,她还赚了呢。” 徐二龙笑笑,这事,也就不放心上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徐二龙准备去学校接温叶。 来这京城,当然看媳妇要紧。 徐二龙原本设想的,是穿着黑西装,围着白毛巾,再撑个油纸伞,来个经典场景再现。 可昨天温老五穿着西装回来,冷得直冒鼻涕,徐二龙太有印象了。 这不要温度只要风度的事,现在可不行了。 到时候自己冷感冒了,一个劲的打喷嚏流鼻涕,还怎么跟媳妇亲热? 想想那场面,徐二龙也醉了。 算了,可不能让媳妇说自己身体不好。 徐二龙还是穿上厚厚的大衣,撑了一把油纸伞出门。 唉,就当两只肥企鹅在雪中漫步也行。 只要心意到了就好,这风度不风度的,暂时不考虑了。 到了温叶的学校,天早就黑尽了。 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飘起雪花,徐二龙呵了呵被冻僵的手,叫住一个路过的女同学,让她帮着带话,叫温叶出来。 没多一阵,女生宿舍那边,快步走出来一个人影。 只是,人家同样穿着厚厚的大衣,跟以往那个窈窕的身影完全没办法想象。 徐二龙借着昏暗的路灯看了看,嗯,走路的姿态,象温叶。 可现在,穿这么厚重,又不象自己的媳妇了。 看着对方越走越近,那一片树荫把路灯的光线给遮挡住,徐二龙感觉,这完全就不是自己的媳妇。 自己的媳妇可没戴眼镜,自己的媳妇,看着也没这么丑吧。 “二龙。”温叶站到他的面前,温温柔柔的叫他一声。 徐二龙终于回神。 他直愣愣的看着温叶。 这段时间不见,他那千娇百媚花骨朵般的媳妇儿,是经历了什么?m.gΟиЪ.ōΓG 皮帽子扣在头顶,帽子下,是大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挡了半张脸。 没遮挡的半张纸,全是些密密麻麻的痘子,甚至,颧骨下还有一颗长了毛的痣。 “二龙。”温叶再度叫他。 要不是这是校园,她都想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了。 “不是。”徐二龙推开她一丢丢:“坦白交待,你是哪儿来的狐狸精,把我的媳妇变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温叶闷笑,问他:“怎么,嫌我长丑了?” “不是。”徐二龙很认真的回答。 上辈子的温叶,都是毁了容的,脸上两道长长的疤痕象蜈蚣腿,狰狞可怕,他一样的爱上她啊。 他伸手,板着温叶的身体,让她站住,别靠在自己的怀中,他盯着她的脸一阵细看:“你这是长青春痘,还是长水痘?” 长青春痘不可怕,自己多呆几天,好好给她消消火就好。 可如果长水痘,这得重视啊。 “你说呢。”温叶反问他,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徐二龙伸手,揪住她那一颗长了毛的痣。 “啊。”温叶娇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脸。 徐二龙看着揪下来的这一颗痣。 妈蛋,这是粘上去的? “别搞了。”温叶娇笑着,从徐二龙手中把那颗假痣给抢回去,小心放在口袋中:“我好不容易才作出这么一颗痣来,你就给我揪了。” 所以,这脸上的黑眼框,这满脸的痘痘,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她只想安静的学习、生活,不被外界干扰。 只不过,今天没有料到徐二龙会来,情急之下急着过来见徐二龙,也忘了取下这些伪装。 “你怎么来了?之前打电话你也没说。我昨天还给你寄了一封信呢。”温叶叽叽喳喳的说,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哦,是吗?那估计只有等我回去,才能看到那封信了。”徐二龙回答。 “你吃饭了吗?”温叶关切的问着他。 “没有,我已经饿得发慌。”徐二龙一本正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