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和时砚到会议室的时候,胡导已经在等了,他让助理给两人倒了杯水后,直奔主题开口。
“是这样——”
“《权倾》网游的负责人联系到我,过段时间,他们的手游就要全网上线了,希望剧组能出面两个演员作为特别宣发嘉宾,参加他们下周的宣发活动。”
“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是直播,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可以结束离场。”
“游戏公司那边指明要你俩,托我问问你们的意愿。”
其实游戏公司的原话,是拜托胡导务必帮忙说服盛鸢和时砚答应,几乎就是除了这两个人,他们谁都不要,至于报酬,一切都好商量。
胡导腹诽游戏公司的人够精,一开口就要两个最好的。
“所以你们的意见?”
“不是强求的,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替你们回绝掉。”
倘若游戏公司的人在场,听到胡导这话,怕是要吐出一口老血来,让他帮忙极力劝服,谁承想他这么小气吧啦的不肯放人,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时砚没说话,冷清的眉宇无动于衷。
对此胡导毫不感到意外,但当看到时砚侧过头,第一时间看向了身旁的少女时,完全下意识的动作。
他怔了一下。
不知想到什么,胡导忍笑,笑意带有那么点子调侃,强压了下上扬的嘴角,轻咳两声,也转头,干脆去询问盛鸢的意见。
直到听见盛鸢说:“不耽误拍戏的话,去吧。”
时砚没什么停顿直接跟着点了头。
“嗯行,行,”胡导差点没忍住笑,欲盖弥彰的又轻咳两声,思忖,自己这该死的嘴角怎么这么难压,“那我现在去给游戏公司回信。”
一周后。
《权倾》游戏公司的人派车准时到影视城接盛鸢和时砚。
去往录制现场需要三十分钟。
车上有负责的工作人员讲解阐述了下大概的流程。
彼时临近晚上的八点。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负责人带着盛鸢和时砚从后台进入。
手游宣发的直播已经开始二十分钟了,台上的沙发上坐了有大概五六个嘉宾,网红游戏博主,还有手游代言人等。
主持人从耳麦里得到指示后,脸上扬起笑容,扶正嘴边的麦克风,cue起下一个流程。
“开播预告里,小编曾经提到过,开播当日我们将会邀请两位神秘特别嘉宾来到我们现场。”
“现在他们已经在后台了哦。”
“给大家一分钟的时间,大家可以猜一猜,他们是谁呢?”
《权倾》本就是鼻祖网游了,累积的数计百万计忠实玩家终于等来手游公布,这会直播间人数直接稳占榜首。
弹幕跑得飞快,猜什么的都有。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时影帝?】
【楼上哥们儿挺妄想哈,那我还猜另一个是盛鸢,咱们亲手选出来的阿昭公主呢。】
【楼上俩哥们儿都妄想,鉴定完毕,天刚黑这就开始做梦。】
【呜呜好希望是他们啊,前段时间电影官博动态给我馋够戗。】
下一秒。
主持人高昂清晰声音响起,“让我们热烈欢迎,盛鸢和时砚老师。”
当两道一纤细一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直播画面里。
弹幕死死沉寂三秒后,爆发。
【卧槽!!!!】
【真的是!!】
【妈的老子许愿成功了?!!!】
跟疯了似的,满屏的卧槽。
盛鸢和时砚会来的消息并没有通知到任何渠道。
但不过短短三分钟后,直接冲上了热搜。
直播间人次再创新高。
时砚和盛鸢的粉丝全部到场,真欲哭无泪了,正主动态,他们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偶尔还是会委屈屈。
盛鸢的粉丝叹气:“摊上这么一个女人,有种谈了个不爱回家的女人的无奈感。”
时砚的粉丝激动落泪:“终于有人懂我们的感受了呜呜呜!!!”
在盛鸢和时砚没有动态的日子里,两家粉丝老早之间就把对方当成了“知己”,一口一个好哥儿,这会儿在直播间直接就相互安慰了起来。
主持人将盛鸢时砚和台上的六位嘉宾各自介绍了下。
这场宣发的主题是互动直播。
中间会有活跃气氛的小游戏环节。
基本不用分组,盛鸢时砚,两个代言艺人,还有两个游戏博主,各自组成三队。
这时有工作人员上台,手里拿了三种不同模样共六个的猫耳毛绒发箍。
发箍上面绣有图案,是根据《权倾》游戏内的角色设计成的卡通形象,一边耳尖上还挂了两个幼稚的铃铛。
准备让六个嘉宾们戴上。
这是现场临时想的点子,并不在初始的流程台本里。
后台导演惊得瞪眼,“我的祖宗啊,快撤下来!时影帝怎么可能会戴这种东西!”
原本把人请过来就挺难得了,导演组自然根据以往的那些动态摸清了时砚的脾性,只是想借由时影帝的热度,让人顺顺利利参加完直播,然后再好好的将人给送回去。
弹幕上。
时砚粉丝:
【卧槽好可爱的发箍!!!】
【很难想象哥哥戴上会是什么样子[星星眼JPG.]】
【然而就只能想一想[哭哭JPG.]】
【yes,已经想象到哥哥看到发箍后露出嫌弃的表情了。】
他们都不抱希望时砚会同意戴这种东西了,至少在他们的印象里,时砚和这种可爱的东西,从不沾边。
台上。
主持人听到耳麦里导演的呐喊,想去去制止那个工作人员,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发箍已经被发下去了。
站在边上的盛鸢接过两个毛绒发箍。
看到上面的图案。
刚好是沉郁和阿昭的卡通形象,还挺好看。
她拿过一个,兀自戴到了自己头上,然后一无所知的将另外一个递给时砚。
后台导演和弹幕上的时砚粉丝看到这一幕,纷纷捂脸,从手的缝隙中微微睁开眼。
时砚低眸扫了眼发箍。
【得得得,要嫌弃了。】
盛鸢往旁边嘉宾那儿看了一眼,像是才发现,每组队发箍是不一样的。
她小声说了句:“原来只有我们是一样的。”
只有我们。
一样。
时砚眼神微动。
然后下一秒,所有人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