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姜黎回复,萌娃明修又给了他家母上大人一个亲亲。
姜黎心里乐开花,当即对着怀中的小家伙又是一阵么么哒,且在小家伙头上挼了好几下。
“妈,你继续下去,小豆包的脸就要变成猴屁股啦!”
明涵笑着打趣小豆丁。
听出这是在打趣自己,萌娃明修淡淡地看眼明涵:“二哥,你羡慕就明说,我相信妈妈一定会满足你,给你一个爱的亲亲。”
闻言,明涵“啧”了声,对姜黎说:“妈,我发现小豆包的嘴皮子不是一般利索,团子他们三个这么大的时候,可都没法和小豆包比啊!”
姜黎抱起小儿子,与明涵视线相接,他笑说:“你这么大的时候,嘴皮子比起豆包不遑多让。”
“妈妈,可不可以不再叫我豆包?”
萌娃明修是真心不想要“豆包”这个幼稚小名。
“不可以哦!”
姜黎摇头:“豆包是妈妈的最爱呢!”
“妈!你这是不爱你的小涵涵了吗?我可是你的第二大件皮夹克啊,你舍得丢开我,只喜欢你的小皮夹克吗?况且,你的小皮夹克一点都不可爱,就像个老学究似的,妈……请您再爱我一次吧!”
明涵张口就演了起来,还别说,他看起来,真有几分演戏的天赋。
萌娃明修搂着姜黎的脖颈,他直直地注视着明涵这个二哥,眼神清冷淡漠,瞳眸漆黑,仿若两弯幽潭,深不见底。
“哎呦!妈,小豆包的眼神和我爸太像了,被他不错眼地看着,我心里好慌啊!”
明涵做出一副害怕状,他走上前说:“妈,你给我一个爱的拥抱吧,抚慰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好不好呀?”
姜黎闻言,忍笑将小儿子塞进耍宝的次子怀中:“晚饭还没做好呢,我得接着去忙,就让小豆包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吧!”
随着音落,姜黎的身影已走出好几步远。
“小豆包,咱哥俩能不能商量下?”
在原地孤独无助站了片刻,明涵抱小豆包进了待客厅,一坐到沙发上,他就说:“能不能别学咱爸那样看人?小豆包,二哥伤不起!”
“我会告诉爸爸的。”
萌娃明修面无表情给出一句。
“告诉我什么?”
待客厅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爸爸!”
萌娃明修看了过去,立马唤了声。
没错,出现在待客厅门外,此刻已走进待客厅的不是旁人,正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洛先生。
明涵混身一僵,继而忙对小豆包眨眼睛。
“二哥,你眼睛不舒服吗?”
萌娃明修故作没看懂,绷着脸拆兄长的台。
明涵立马摇头:“没有,二哥的眼睛一点事都没有。”小屁孩,算你狠!
竟敢揣着明白装糊涂,回头找你丫的算账!
将怀中的小团子放到沙发上,让他自个坐好,明涵起身:“爸,你坐下来休息,我去厨房帮我妈做饭。”
他需要即刻离开,免得被君父大人一会教育。
因为他无法保证,小不点会不会向老父亲告他状。
厨房那边有阿香和江博雅早几年给的那个大厨在忙活,基本上用不着姜黎动手,但姜黎说过今个的晚餐她要亲手做几道菜,自然不能放明涵的鸽子。
当然,以厨房里现在的人手,无疑用不到明涵去帮什么忙。
可见他这是想避开老父亲。
洛晏清作为老子,又岂会猜不到他在什么?
不过,他并未出言阻止。
“怎么不说话?”
放下手中的旅行包,洛晏清洗过手返回待客厅,他淡淡地看着小儿子。
“爸爸辛苦了!”
萌娃明修和老父亲四目相接,一大一小表情无二样。
静静地凝向小儿子看了片刻,洛晏清问:“二哥有欺负你?”
“没有。”
萌娃明修果断摇头。
兄弟内部矛盾,他不能告诉爸爸,背叛二哥!
“你二哥有说我坏话?”
洛晏清又问。
萌娃明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绝对没有!”
二哥只是在和他玩儿!
说他和爸爸看人时的眼神像,可没有其他意思。
洛晏清又凝视小儿子片刻,倒没再追问。
待客厅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半晌,洛晏清问:“妈妈近来一切都好吗?”
萌娃明修点点小脑袋。
“哥哥姐姐他们在外忙工作忙学习,我同样工作很忙,没有很多时间在家陪妈妈,而你姥姥姥爷年岁大了,需要你妈妈照顾,你在家要懂事,要体谅妈妈,在妈妈有需要的时候,不仅要帮忙,还得照顾你妈妈的心情,让她开开心心的。”
“好。”
“小孩子稍微活泼些比较好,别成日一副小大人样。”
“……知道了。”
他是性格使然,不是在学大人装深沉!
萌娃明修觉得自己有点冤。
“你太爷爷和爷爷的也都一切好吧?”
“嗯。”
“……你喜欢看书学习固然是好,但毕竟还年幼,不用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
这孩子比他话都少,洛晏清聊着,是边想边找话题。
“我听爸爸的。”
萌娃明修回应。
“去玩吧。”
洛晏清摆摆手。
萌娃明修溜下沙发,迈着小短腿出了待客厅。
……
晚饭后。
家里老小在后花园散步消食结束,便去洗漱,回房间休息。
姜黎在给小儿子讲完故事,看着小家伙闭上眼睛入睡,方轻手轻脚带上门,回到她和洛晏清的房间。
见男人还没睡,禁不住嗔对方一眼,语带心疼:“眼睛下面黑眼圈那么严重,足见你在单位没少熬夜,这回到家里不想着早点睡,好好休息把精气神养回来,是想要我担心不成?”
洛晏清尚未开口,就听姜黎又说:“莫不是要我陪在身边你才能睡着?”
“我不困。”
口是心非,洛先生实则在等媳妇儿一起休息。
“确定?”
姜黎上床,她慢慢靠近男人:“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
洛晏清眼神躲闪。
不料,姜黎这时说:“既然不困,你就在地上站着吧。”
说完,她直接在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洛晏清本靠坐在床头,此时,他坐正身形,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媳妇儿,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竟勾起唇角笑了。
姜黎双眼禁闭,且很快发出均匀的睡眠声,实际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慢慢的,她察觉到身后床褥塌陷,随之他闻到男人沐浴后身上散发出的清香。
与此同时,她莫名觉得那股清香特蛊惑人心,让她心率加速,生出一股子冲动感。
冷静!
保持冷静!
逐渐放松,姜黎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倦意。
翻了个身,她平躺着,这会儿已然入睡。
洛晏清微侧头看着的侧颜,他眼神柔和宠溺,不知看了多久,轻轻伸臂把身旁的人儿揽入怀中,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淡雅清香,满足地闭上双眸。
睡意如潮水席卷,这一刻,洛晏清的大脑完全放空,仅须臾功夫,便陷入沉睡。
许是真得累极,洛晏清这一觉睡得很沉,而姜黎如往常一样,被生物钟唤醒。
可就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躺在她身侧的男人眉头紧皱,像是在做噩梦。
须臾,他又呼吸急促,看起来很生气。
姜黎注视着眼前的俊脸,不自觉地伸出食指,在男人俊脸上轻戳了下。
没成想,她听到男人忽然说:“你走吧!我从今往后没有娘!我没有娘!”
紧咬后牙槽,这句话几乎是从洛晏清牙缝里挤出。
姜黎怔了下,随之心疼不已,她知道了,知道男人有梦到什么。
年幼时被亲娘抛弃,他跑几条街追赶,却都没能让自己的母亲留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一辆自行车后,距离他越来越远。
那一刻,他应该很伤心、很绝望,且很无助吧!
可是这都时隔多年,母子二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真就突然梦到了那么久远的事?
难道她那位便宜婆婆出了什么事?
姜黎暗自想着,禁不住轻唤:“洛晏清!洛晏清……”
她连唤数遍,男人都没睁开眼,反而像耍小脾气的孩子似的,哼了声翻身背对她。
嘿!
这是闹哪样?
好吧,姜黎得承认,她眼下被男人的小样给可爱到了!
她忍不住又戳戳男人的俊脸,笑说:“洛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我好稀饭!”
也就在这时,仍闭着眼睛的男人又翻了个身面向她这边,且随手就把她拽入怀中。
姜黎怔愣。
男人的举动太过猝不及防,根本没给姜黎反应的机会。
“喂,你醒了对吧?”
回过神,姜黎气鼓鼓:“醒了就睁开眼,不然,我挠你痒痒哦!”
洛晏清确实醒了,但是在再次戳他脸,嘴里小声嘀咕时醒的。
换句话说,即洛晏清有听到媳妇儿说他可爱,说“稀饭”他!
至于把姜黎猛不丁拽入怀中,毫无疑问,是一时间生出玩心之举。
缓缓睁开眼,洛晏清的目光落在姜黎清丽出尘,丝毫不见岁月痕迹的脸上,视线上移,他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眸,忽然就笑了:“生气了?”
“我干嘛要生气?”
姜黎坐起身:“倒是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一听姜黎这话,洛晏清黑眸中的笑意退散,他跟着坐起,淡淡说:“马王村那边今中午有打电话给我,说那人两天前患病不起,却坚持不去医院,今个一早……实在没叫醒,家里急忙送去镇卫生院,但卫生院条件有限无法接诊,就转送去廊城人民医院……”
见洛晏清没再往下说,姜黎问:“情况如何?”
“癌症晚期……怕是熬不过这两天。”
洛晏清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癌症?”
姜黎惊讶。
“嗯。”
洛晏清点头。
“我们是不是得去廊城那边看看?”
姜黎问。
“中午去一趟。”
洛晏清回应。
“行。”
姜黎没意见,说:“我等会打电话给薇薇和团子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空,要是走得开,就一起去见见他们奶奶。”
洛晏清闻言,静默好一会,点头“嗯”了声。
……
廊城。
人民医院。
王桂兰躺在病床上,她只觉眼皮子很沉,但还是用尽力气睁开了双眼。
“娘,你醒了?!”
孟兴平在病床边守着,一看到老娘睁开眼,脸上立马露出喜色。
但他清楚知道,眼前的妇人,他的亲娘已病入膏肓,即便用最好的药,也难留住这条命。
这么想着,心里禁不住一阵悲痛。
“娘(奶奶)!”
病房门被推开,老大孟兴旺和其他几个兄弟,以及各自媳妇,儿孙涌进病房,他们一个个眼眶泛红,有的甚至没忍住低泣。
“你们兄弟几个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王桂兰的声音很虚弱,她看眼孟兴平,又看向孟兴旺等人。
待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再婚生的几个儿子,王桂兰说:“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在我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孟兴平兄弟几个眼里噙满泪水,不约而同喊了一声娘。
“能活到今天,能享上儿孙福,我其实没什么遗憾……但回过头想想,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大哥……你们要记住,在我走后,谁都不可去到你们大哥门上,给他带去麻烦。
人得知足,在我当年抛下你们大哥那刻,他其实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们大哥心善,在咱们娘几个最难的时候……不计前嫌,拉咱们娘几个一把,
让你们不仅有了前途,还都娶上了媳妇,过上村里人羡慕的好日子。如果我走后,你们为了儿孙找到你们大哥门上,要他帮你们忙,我就是做鬼都不会原谅你们……”
王桂兰说话很费劲,可她不能不说,她需要告诫再婚生的几个儿子,她不允许他们去给早年被她抛弃的那个孩子添麻烦。
“娘,你就放心吧,就算我们有再大的困难,都不会给洛大哥添麻烦。”
孟兴平代表几个兄弟向老娘做保证。
“这就好,这就好……”王桂兰眼皮子沉重,见她慢慢要合上眼,孟兴平忙说:“娘,我有给洛大哥打电话,他肯定会来看你的,你别睡好不好?”
毫无疑问,孟兴平担心老娘一睡不醒。
王桂兰听了老三孟兴平的话,她用力重新睁开眼,扯了扯嘴角说:“他要是能来……”
“能,一定能!洛大哥不会不来看你的,娘,你别睡,咱们等着洛大哥!”
孟兴平眼下是兄弟中最出息的,即便下面的兄弟里面有不止一个大学生,但孟兴平由于在队伍上干得出色,曾被推荐前往指挥院校进修。
说起来,也算是大学生。
此刻,随着他音落,其他兄弟围在病床边,你一句我一句陪着王桂兰说话,以免老娘真得离他们而去。
医生说过,要是病人能醒过来,就多说两句,只因一旦病人再沉睡,醒过来的几率几乎是零。
其实这是委婉的说法,孟兴平他们知道,如若老娘此时合上眼,就是和他们阴阳相隔。
病房门外的走廊里,洛晏清和姜黎带着明涵、明薇小两口,及团子三只和小豆包朝王桂兰的病房走过来。
“大伯!大伯母!”
孟兴平几兄弟的儿女看到姜黎和洛晏清一行,齐齐唤了声。
“你们来了,我家掌柜的和几个小叔子都在里面。”
这是孟兴旺的媳妇牛维珍的声音,她推开病房门:“你们进去吧,娘在等着你们呢!”
洛晏清没说话,他和姜黎带着儿女步入病房。
牛维珍随手把病房门又拉上。
“大哥、大嫂!”
多年下来,在洛晏清面前,孟兴平几兄弟早已唤洛晏清大哥。
而非“洛大哥”这个有些生分的称呼。
“来了。”
王桂兰把目光落向洛晏清,她吃力地笑了笑,说:“你能来真好,这辈子是娘对不起你,要是人有下辈子,你就别再投生在我肚子里,我不配……我不配做你的娘……”
眼角泪水滴落,她忽然喘气急促,见状,姜黎忙上前,伸手帮着顺顺气。
“谢谢!谢谢你陪在晏清身边,给他生儿育女,谢谢!”
气顺过来,王桂兰看着姜黎,眼里溢满了感激。
须臾后,她把目光落回洛晏清身上:“于你爹来说,我不是个好妻子,于你……我不是个好母亲,但你却还是帮了我和兴旺他们兄弟,晏清……你要好好的,,长命百岁……你要长命百岁……”
又一次喘气急促,王桂兰把视线挪向明涵几个。
“奶奶……”
明涵几个唤王桂兰一声。
姜黎再度帮着顺气,然,王桂兰终还是一口气没缓上来,闭上了双眼。
不过,她是带着笑容走的。
这从她脸上不难看出。
孟兴平兄弟几个痛哭出声。
下一刻,牛维珍等进了病房,一时间,病房里哭声一片。
……
与孟兴平兄弟几个送王桂兰的遗体到马王村家里,姜黎和洛晏清于半下午带着儿女返回北城。
数日后,王桂兰下葬。
姜黎和洛晏清带着儿女先一天下午再次来到马王村。
毫无疑问,当晚他们歇在村里。
第二日送葬结束,别过孟兴平等孟家人,开车离开了马王村,目送他们的车子驶远,孟兴平几兄弟都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和洛晏清算是没了关系。
即便血缘上还沾亲带故,但感情上至今依然是不怎么亲近。
况且有已老娘的遗言在,他们日后就算拉近关系,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而对方……根本用不到他们,自然不会主动与他们联系。
“回吧。”
暗叹口气,孟兴平招呼几个兄弟进院子。
他率先步入院门。
要说的是,给王桂兰送葬,姜黎一家这趟开了三辆车过来。
一辆无疑是洛晏清驾驶。
一辆是明涵驾驶。
第三辆是席景御做司机,他开的是他自己的车子。
军绿色越野,外形看上去很霸气!
明涵开的是同款越野,两人不愧是同学兼好兄弟,加之如今是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在选车型这块,眼光完全一致。
团子三只和小豆包坐在明涵车上。
原本团子三只打算各开各的车,结果临出发前,不约而同觉得麻烦,与小豆包一起上了二哥明涵的车。
至于明薇,自然坐她老公席景御那辆。
“你还好吧?”
那日与孟家兄弟送王桂兰的遗体到马王村家里,一回到北城,洛晏清就前往研究所,继续他手头上的工作。
姜黎不太放心,却也知道便宜婆婆的去世,需要洛晏清自个消化,放下。
昨个下午洛晏清从所里回到家,一家人又赶往马王村,加之洛晏清在路上一语不发,情绪明显低落,姜黎便保持静默,没在路上说什么。
现在便宜婆婆的丧事已办完,而洛晏清的神色看起来还行,姜黎忍不住问了句。
“嗯。”
洛晏清轻颔首,不想姜黎担心,他说:“我没事。”
“虽说睿睿他们奶奶走得突然,但你也看到了,她是带着笑容合上眼的,这说明她走得很安详。”
姜黎觉得安慰安慰男人几句比较好,哪怕他不需要,可有了她的安慰,他心里应该会更好受些。
“嗯。”
洛晏清点头,认同姜黎说的。
“睿睿他奶奶闭上眼前那番话,足以看出她是真得认识到当年对你犯下的错,该放下的,我希望你就此放下,不要再去想,你记住,你身边有我,有我们的孩子,日后还会有很多孙儿相伴,我们大家都很爱你哟!”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样。”
“这样是哪样?”
“你知道。”
“我不知道,洛先生,你就说吧,我这样到底是哪样?”
姜黎是故意的,为得就是逗男人开心。
洛晏清心里暖暖的,他嘴角噙笑,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说:“对她,我或许是有点感情,但那点感情还不至于在她离世后,让我痛苦不堪,甚至要死要活。”
微顿须臾,他续说:“她那个人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之所以在闭上眼前与我说那番话,无非是感动我在她和孟家兄弟几个最困难时,愿意伸手拉拔他们一把,要说她对我有多深的感情,在我看来,听听便罢了。”
“她已认识到自己当初做错了,这一点你可承认?”
姜黎问。
“如果没有我那年拉他们一家一把,你觉得她会反省?会知道早年抛下我,卷走家里所有积蓄改嫁是错误的行为?”
洛晏清神情淡漠:“不过是从我这得了利,日子好过后心生一点悔意,要是当真,我早年受的那些苦又算什么?但话又说回来,我在很早以前便不恨她,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她的权利,我无权怪罪,可我有权斩断和她之间的情分。”
“真被你斩断了母子情分,你也不会帮她那一家子,并且给她送葬。”
姜黎说:“好了,事情如今都已过去,你用不着再去想,日后我们一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成。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咱们的好大儿和咱们的次子差不多都要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