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哭求,并没有让这些侍卫心软,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兽性!
李怀运从桌上拿起饭碗,直接砸向了墙面,冲着那几个人大声喊道,“放开那女孩子!”
满脸络腮胡的侍卫猛地紧握刀鞘,望向了身后,自从到京都来,就连官府的人都对他们毕恭毕敬!
他不屑地打量着李怀运,轻哼一声,“原来也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谁啊!想做行侠仗义的大侠?”
“你别管我是谁,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作威作福,还对这女孩下手,你这禽兽,眼里还有王法吗?”
那个侍卫没想到会有人骂他,一脸愤怒地瞪着李怀运,他抽出佩刀,指着李怀运,“臭小子,你骂谁禽兽呢?知不知我们是谁?”
“我特么管你是谁,你就是皇帝老儿,我今天也要收拾你!”
“哼!看我不一刀劈死你。”那个侍卫挥刀斩向了李怀运,这一刀劲力十足,快如闪电,那锋利的刀刃从头顶往下劈去。
不过,这对于踏入炼精境的李怀运来说,无论速度还是劲道,也只是堪堪的普通水平。
他侧身闪过,挥动了拳头,一记重拳落在了那个护卫的面门上,将其击至空中,重重地摔在桌上,将破旧木桌砸烂,鲜红鼻血,从那肥厚的鼻孔中喷涌而出。
那侍卫捂着鼻子躺在地上,左右翻滚,然后身旁人喊到,“看什么,赶紧给我去干掉那家伙。”
另外几个侍卫全都抽出佩刀,准备围攻李怀运。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的侍卫吗?”有人大声喊道,
“我说了,不知道!你们听不懂吗?”
李怀运迈着矫健的步伐冲了上去,几拳便把这些侍卫打翻在地,他站到满脸鼻血的侍卫身前,“赶紧给我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京都作恶,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这些侍卫狼狈地拉起了身边的人,脚步踉跄准备离开了摊位。
李怀运伸手,挡在了他们面前,“就这么走了?这几个月吃的饭菜钱呢?还有被你们打烂的桌子,要怎么赔偿?”
“桌子是你打烂的!”那个还在流鼻血的侍卫大声说道。
“什么?我打的?”李怀运捏了捏手指关节,“我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我!我!我!是我打烂的!我马上赔!”那个满是络腮胡的侍卫,立刻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银两,递了过去。
“以后注意点!”
这几人仓皇逃窜,离开了摊位。
阿天紧握手中的刀鞘,神情凝重的走了上来,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从刚才那刀的外形,以及官服上的一些细节看来,他大概知道了这些官兵究竟是谁的部下。
李怀运走过去,拉起了倒地的摊主,询问其情况怎么样。
摊主的女儿泪眼汪汪,向着他道谢,然后犹如惊弓之鸟那样,躲在了一旁,将被打翻的桌子和碗筷收拾起来。
“这些银两你拿着!”李怀运将银子交到摊主的手中。
“多谢这位兄台仗义相助!”摊主望向了他的女儿,“阿莲别收拾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你们不在这里摆摊卖饭菜了?”
“怕是要不了了!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摊主叹了口气,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临走前,对着李怀运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他,让自己女儿免遭毒手。
李怀运和阿天此时也无心,再找地方吃饭了,他们朝着兵部官员所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阿天神色凝重,“希望那些护卫不要找麻烦!不然,你可能又会进大牢。”
切!李怀运摆了摆手,“他们在这里作恶,凭什么要我进大牢!”
“你是不知道那些侍卫是谁家的吧?”
“不知道!”
“是临王的部将!刚平定了荆南八郡的叛乱,这几个月在京都述职!你这样对付他的手下,临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李怀运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就算是临王的人,也不能在京都,对百姓胡作非为,特么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还怎么带领军队。”
阿天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种正义感,很可能会害了他的,“你就不该来斩妖司!”
“我还真该来这里,要是在其他地方当差,还要跟他们同流合污,这让我更难受。”
“你没听进司政所的话!在这么下去,迟早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李怀运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阿天说道,“有时候可能人比妖更可怕,斩妖司能让百姓免遭妖物的袭击,却拦不住那些官吏对他们的盘剥。”
他还想说几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聊这个了,还是赶紧去那官员的家中,要是迟了,有些线索消失了,那可就麻烦了!”
他们两人加快了脚步,在他们快要到达内城的时候。
前方的街道上,传来了热闹的声音,一大帮子的人,围在了几顶轿子旁边,欢声笑语,载歌载舞的行走在街道上。
“前面什么事情?”李怀运昂起头,朝着街道那边望去,街道上很多的百姓驻足观看,那人来人往的热闹劲,仿佛碰上了欢乐节庆。
阿天也朝着那边观望了片刻,然后说道,“是那叫做风信楼的教坊司,让几位花魁坐轿子在街道上游一遍,就是想要博一些知名度。”
“风信楼?”
阿运虽说有心上人,可在聊到这方面的时候,必然是如数家珍,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迈气质。
这在李怀运看来,就跟那些阅片无数的大神一样,理论经验丰富,实则是零战绩。
“是的,今天晚上将由这个风信楼出资,在京都的卫河旁的街道上举行灯会,到时候,就会有很多文人雅士前往,还能见到很多花魁娘子呢!”
“今晚卫河怕是人满为患了,”
李怀运摩挲着下巴,“那些花魁真有那么迷人?”
“那必然是,个个都还有一手才艺!”
“到时候还得弄个茶围,花点银子才能见一面?”
“那是自然!”
“花钱,那就大可不必了!”
李怀运想得很清楚,家里现在正缺钱呢!要是花钱去教坊司,被姨娘知道,怕不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阿天说道,“比平常打茶围的银两要少很多,这次灯会,这个风信楼意在打响名气,只不过,这花钱少了,那自然争的人也多了,恐怕想要跟花魁娘子处一晚,没有点水平,那可不行。”
这不就是现代的直播选妃嘛,跟榜一大哥线下互动,不过,好在这里,可不单单砸钱就行,文化水平够高,也是能跟榜一大哥争一争。
李怀运不禁的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兴趣!我现在只想查案子,然后弄点银两,减轻一下家中负担。”
“晚上我会来!”阿天一脸得意地说道,“他们办的灯会相当有情调,基本上相互爱慕的男女,都会来此。”
他此时已经进入了幻想时间。
李怀运皱起眉头,“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时间花到修行上,这样才能进步啊!老是关注这些干嘛?”
他更想劝阿天赶紧离开那女人,回头是岸。
不过,阿天对于李怀运的批评,无动于衷,“你没心上人,不懂感情,只有成家,才能让自己放下心,去追求事业,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够了解的。”
“是是是!你最懂!”
他们看着那些花轿从眼前走过后,立刻动身前往兵部官员的家中,此时,宅子已经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封条。
李怀运和阿天翻墙进入了宅子中,他们在里面绕了一圈,然后来到了兵部官员所在的会客房。
“就是这里!”阿天说道。
李怀运上前,推开了房门,一股带着酸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起手捂着鼻子,这到底是哪里,传来的怪味。
他们走了进去,房内的地面上,布满了一些未干的水渍。
跟普通宅子的会客房一样,正厅内的这里的摆设和装饰都差不多,侧厅则是一张书桌,摆满书籍和字画,以及古玩的柜子。
这书桌上,凌乱地放着几页纸张和毛笔,似乎是刚离开不久,才这样的。
书柜上摆放的书籍稍显凌乱,像是有人动过,虽然此时,正值午后,但房间里散发出的那种阴气,还是让人寒毛竖起。
李怀运站在书柜前,看了一眼那些被翻动的书籍,他拿过一本书籍,随意的翻了翻,发现里面似乎少了几页。
他随即又拿过其他被翻动的书籍。
大千广志通录!俗世怪谈周说!通感聚灵感悟论,还有几本,名字都比较拗口。
这些书除了记载风土人情,还有地图疆域,以及不知名的人,在大周游历的所见所闻。
而这本通感聚灵感悟论上,介绍了一种特别的吐纳气机的方式,可以集中气机于一点,顺时的将聚拢的气机爆发出。
李怀运简单的看了一遍,这要是武学秘籍就好了,运功打坐的修炼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阿运!你看!”阿天站在柜子前,指着身旁的一处喊道。
“什么东西?”
阿天将一个手指大小的玉雕拿在手中,“这玉怎么被雕成这样,也有人收藏?”
李怀运俯身,仔细地观察着那个玉雕,这形状怪异的雕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说,收藏这东西,不就突出一个,你无我有,独一无二嘛!”
阿天耸了耸肩,将玉雕放回了原来位置。
他们又在此地,仔细的观察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其他发现后,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阿天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上方落下一滴水,正好调到他的耳朵上,立刻引起他的警觉。
“这水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