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闻言,心中如同吃了蜜糖般甜透了:未婚妻越紧张自己、占有欲越强,说明越爱得深切,他长臂一伸将孟桃揽进怀里:“我家醋瓶子打翻了。”
孟桃用食指戳戳他胸口:“我可不是醋瓶子。”
“那是什么?”
“我是大醋缸子,翻倒了能把整个世界淹没那种,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好,自己想想后果。”
沈誉捧住孟桃的脸亲着,气息微乱:“没有青梅竹马,没有任何女人。这颗心原封不动二十七年,直到你来,它为你而敞开,只容得下你一个——现在、未来、永远都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
孟桃被他亲得险些出不了气儿,好一会才缓和下来,温柔而缠绵,两个人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浑然忘我,不知今夕何年,最后还是小旺财发出声响惊醒了他们,一看时间,半夜两点钟了。
熬夜对身体不好,沈誉送孟桃进卧室休息,白天他已经把屋里家具擦拭过两遍,并铺好了床,但这时候孟桃兴奋着呢,睡不着,对沈誉道:“你习惯早起,你先回去睡吧。”
“你还要做什么?”
“我和小旺财玩会。”
其实可以进空间,整理一下石台,再收割采摘一批蔬菜瓜果,等情绪心境渐趋平和,出来就该困了能很快睡着。
沈誉哪里知道这些?还吃起了小旺财的醋,直接把小旺财关到房门外,然后转身帮孟桃解扣子脱外衣:“躺床上,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我自己来!”孟桃忙挡开他,虽然两人已经很亲密,但帮脱衣服这也太什么了吧。
沈誉捉住她的手:“要不你帮我脱?”
孟桃白眼:“脱完了呢?你还真想一起睡啊?”
“孟桃同志,我是你男人。”
孟桃:“……还没有证。”
“有没有证,我都是!”沈誉很霸气。
两人脱了外套,穿着秋衣秋裤躺到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孟桃开始挺老实不敢乱动,可是一个姿势躺久了会累,索性不装了,爱怎么翻身就怎么翻,把沈誉当人形抱枕各种搓磨,觉得不过瘾,最后直接趴上去——啊哟,人肉垫子真舒服!
沈誉被折腾得差点流鼻血:未婚妻太狠了,这样赤果果的诱惑,他一个血气方刚大男人,能看能碰却不能真吃……
但他就是不想走,宁愿痛并快乐着。
好在未婚妻有了人肉垫子,感觉舒适了,搂着他的脖子很快睡着。
沈誉长长松出一口气,看着睡得软乎乎的未婚妻,又爱又恨地在她脸上啃了两口:真是个小妖精,再不睡的话,他可就坚持不住了,这是用尽平生所有意志力,才强行控制住了自己。
其实订完婚回到省城,他就打了结婚报告并经领导批准盖好章,放在随身皮箱子里,日期是空白的,要不是顾虑孟哲翰说他太猴急,这次回来就直接拉未婚妻去把证给领了。
下个月回来,一定领证!
他要名正言顺,做她的男人。
次日清早孟桃醒来,发现自己窝在某人怀里,而人家正闭目养神,发现她有动静就睁开眼:“醒了?”
孟桃懵了一下,转着眼珠子回想起昨夜,不禁赧然:“你……你没走啊?”
“嗯。”
“那……天亮了,怎么不去跑步?”
“我新郎官,不跑。”
“你还唐明皇呢,从此君王不早朝!”
孟桃挠他,沈誉哈哈笑着躲避,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等他们玩够了,穿好衣裳走出房门,小旺财立即跑过来,用脑袋蹭着孟桃,委屈巴拉地看着她,又打眼角瞄一瞄沈誉,似乎在告状说这个人太坏,把我关在外头,他自己倒进去睡了。
孟桃蹲下抱抱小旺财,安抚道:“乖,一会给你做老虎肉吃啊。”
小旺财这才高兴起来,尾巴摇得人眼花。
沈誉问:“怎么又有老虎肉?”
“一直就有啊,年前跟马丰年买的那些。”
“这么久没放坏?”
“没,好着呢,还有百多斤,因为……用特殊方法存放久了,估计快像唐僧肉一样,有灵药作用,所以订婚宴的时候我都不敢拿出来招待贵客,他们不是一般人,会察觉的。”
“做得对,太特殊的东西,你不要轻易显露,万一让人发觉,你都推到我这。”
沈誉说道:“下个月叫杨力程过来,把老虎肉也一起拿走,有人需要这个做药引,我收到讯息了,只是一直不给答复。”
“行的啊,我小仓库都满了,随时来拿走。”
“你说有桃花酒和虎骨酒,这些不出,留着。上次的竹叶青酒,那边还想要,不过,如果将玻璃瓶改成陶瓦罐,会更好。”
“桃花酒和虎骨酒留着干嘛?占地方。就算给自家人也喝不完,还会再泡制的。”
“可以不占小仓库,放别的地方存着,酒是放不坏的,有年代的桃花酒和虎骨酒尤为难得,何况这还不是平常物,得把价格抬更高些,看好时机再放出去。”
“好吧。”
两人一起做了早餐吃完,换身衣裳出门,让小旺财看着家。
沈誉的车子停放在近旁单位家属院里,他们没去拿,走路上街,反正又没有什么急事,全当散步玩。
今天天气有点阴沉,好像要下雨,气温很低,街上不少人又穿起了棉衣,孟桃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口罩,给沈誉一个,自己戴一个,等会要进黑市逛逛,来蒙州不去黑市,那是浪费机会。
先去邮电局,给马丰年打电话,那边说他出车了,只好挂掉,顺手给张福打一个,既然下个月出货,跟他了解一下酒厂情况,再要些陶罐装的酒水存起。
张福接到孟桃电话,十分高兴,话唠一样说了很多,酒的事倒是几句话说完,孟桃要的他都能保证做到。
主要是跟孟桃分享他的战利果实——这家伙挺聪明,趁过年把所有亲戚朋友所在地都跑了一遍,名为走亲访友,实际专门攻克当地回收站,用些小恩小惠,就能进去翻找旧东西,叫他收获了不少好东西。
张福说:“等你哪天来县城,或者我有空去临水村,再送你几样你喜欢的。”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就那种漂亮瓷器呗,还有白玉,你又不像我这种俗人,金银珠宝你不爱。”
孟桃无语,这位兄弟你缺心眼的吧?我不爱金银珠宝,那我还这么辛苦奔波做生意赚钱钱?
“那个,你给我多少,我都要,不过我出钱。”
“看不起人是吧?我没有钱啊?”
“不是看不起,我怕你以后反悔,找我拿回去怎么办?咱们亲兄弟明算帐,买卖过的东西,我就不会还你了。”
“那你随便给个一两块,反正我也是捡来的。”
“好,我就不客气,不管你给我什么,我统一价,每样五块钱,多了也没有。”
“行吧,就这么说定了。”张福报怨:“我一番好意送你,偏要这样搞,弄得一点情份都没有了。”
孟桃忍不住笑:“好意我心领了。”
“这还差不多。”
孟桃挂掉电话,沈誉也打了两个回省城,交待一些工作上的事。
两人离开邮电局,一路慢悠悠闲逛,沈誉问:“那个张福什么人,凭什么送你东西?”
“张福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在医院照顾过金牛的小青年,性格挺好的。我和金牛哥,跟他都合得来。”
“无事献殷勤,不准要他东西。”
孟桃抓着沈誉的手摇晃:“干嘛不让要?他那条路还是我给指点的,他现在眼里只有黄白之物,根本不稀罕瓷器之类老物件,也不会保管,我要是不收过来,他乱扔乱放的,会坏掉,那不浪费了?等以后他慢慢回过味儿,知道这些老物件的价值,再想跟他要,他还不一定给呢。”
沈誉最经不住未婚妻撒娇,被她摇晃两下就软化了:“那你就收吧,但要记着,他是金牛哥的朋友,你保持距离,不能表现太熟,容易让他产生误会。”
“是你想误会吧?你这个醋瓶子。”
沈誉揉揉她头发,学她的语气:“我才不是醋瓶子,我是……醋海!”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顺着街面进了几个门市部,土产、副食品、供销社,买到几样糖果点心之类,沈誉拎在手上,既然来到杏子巷,邻居王婶家总要过去看看,她家有小孩儿,得带些礼品。
然后横穿过两条街,到了一个稍微有点坡度的老街巷,这就是黑市。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黑市人挺多,小摊子一个连一个,处处能见交易,玉米、豆子等粗粮,以及副食品、小吃,还有一篮篮青翠欲滴、鲜嫩水灵的野菜,荠菜、灰灰菜、蒲公英……这些是从农村送过来的。
孟桃惊奇地看到有个摊主卖橘子,看果子柄梗非常新鲜,显然刚从树上采摘下来。
过完年还能留在树上的橘子,那必定是花费了心思养护着,像周翠玲家那两株橘子树,也是在春节期间才采摘。
所以这些新鲜橘子很金贵,老板喊价三块钱一斤,依然有不少人来买。
孟桃也买两斤,通过挎包放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