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天尊秦长生与秦昊又回来了,顶着原本矗立天碑的地方,留下的巨坑,默默无语。
说起来,这天碑算半个他不老山的东西吧!
秦天感觉他不行了,忍笑真的好辛苦,他就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的,只是任凭他想破脑门,绞尽脑汁,脑洞大开,都没有想到,石中玉那个哥,能把万古长存的天碑都弄走。
他怎么做到的?
这件事,石中玉也在想,碑,你特么的赖在老子背上是什么意思呢?
几个意思?!
当时,秦长生离开,石中玉觉得事不宜迟,潜入地下,准备扛起天碑跑路。
当他的身体刚触碰到天碑,一股奇妙的波动扫过他的身体,然后天碑瞬间缩小,化作一块正常石碑大小,赖在他背上不愿意下来。
若不是石中玉肉身躯壳足够强大,真背不起这孙子。
就他个人推测,普天之下,在尊者境界,除了他,还真没有谁能够背起这块天碑。
问题是,既然偷过来了,你倒是下来呀!
在那条不祥的银河畔,月婵仙子,魔女白浅,毛球朱厌都好奇的看向石中玉背后的天碑。
真是没想到,石中玉会干的这么彻底,直接将天碑扛走了。
“夫君,我们逃的足够远了,这个方向是绝地中心,顺着那仙坟去的,不会有人追上来的?哪怕是不老天尊也不愿意靠近仙坟?那碑肯定很重,你歇会吧!”
魔女白浅开口道。
他看到石中玉额头隐隐有汗珠浮现?再看看石中玉又过的地面?哪怕是恶魔岛地面坚硬如神铁,依旧是留下一道道半尺深的脚印。
石中玉:“……”
他现在骑虎难下?这块碑它赖在背上,不下来?仿佛粘在上面似的。
关键是?不能在自己女人与毛球朱厌面前,丢了面子,他石中玉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能有失。
“这是一种修行,这块天碑足够重?正好用来锤炼我的肉身躯壳。”
石中玉随口瞎扯道。
而他心里正在沟通天碑的器灵。
“你够了啊?可以下来了。”
“你在不下来,我们同归于尽,你信不信我跳入眼前这条雷霆湖中。”
“你倒是说句话,赖在我背上可就太不地道了。”
“……”
魔女白浅与月婵仙子相信了,毛球朱厌也是若有所思?也许,这块天碑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够助人锤炼身体。
主要是,石中玉没道理要骗她们。
继续上路?还别说,这一路上?石中玉渐渐寻到了修行的门路。
由于他们是沿着天河向前走的?偶尔会有雷霆落下?轰向众人。
石中玉挨了好几下了,不过,他却是发现,炼体效果很好,到最后,他靠近那条银色雷霆河行走,让那里面的雷霆道则焠体。
然后,石中玉惊讶的发现,那些诅咒之力,竟然是没法靠近他的身体,省去了很多麻烦。
如此一来,他的九龙雷罡火都兴奋了,这里的雷霆偶尔蕴含曾经至尊渡劫残留的雷霆道则符文,吞噬之后,对其好处多多。
到最后,石中玉甚至发现,那些古尸都不敢攻击他。
甚至是,靠近他的月婵仙子,魔女白浅,毛球朱厌都不需要担心这些,可以放心的借助雷霆修行雷法,还能顺便炼体。
就这样,大家一路修行,向着那仙坟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此期间,石中玉唤出了那块从横断山脉弄到的古碑,这块碑上面道则模糊,却是可以与月婵仙子那本白虎獠牙炼制的剑硬碰硬无损。
就在石中玉取出这块古碑的时候,他背后的天碑微微震动。
同时,他手中的骨碑也在震动,直接脱手而出,融入了他背后的天碑当中。
刹那间,天碑重量大增,石中玉一个踉跄,差点被压趴下。
“镇魔碑!”
天碑上有三个大字浮现,石中玉脑海中浮现一个一个信息。
月婵仙子,魔女白浅,毛球朱厌也看到了。
石中玉可以肯定,这碑与魔尊没有关系,他的推测错了。
哪有自己炼制兵器,镇压自己的。
还有就是,他被人称作人魔,现在倒好,要被一块碑给镇压了。
就在此时,又是一股信息传来。
横断山脉的骨碑,是为了磨灭那些尸骨体内的不祥物质。
也幸好,那片小世界中的尸骨,最强者也不过是至尊,沉在大地中,其身上的不祥已经被净化,否则石中玉弄走古碑,早就出大乱子了。
而这里的天碑,是专门为了盯着仙坟中的存在,有人在仙坟布局,想要接引一些人回来。
这段剧情石中玉是真的忘了,他不知道啊!
那现在是干什么,仙坟好危险,他不想去了。
从目前来看,这块碑,估摸着与边荒七仙王有关。
是他们随手留下的手段,但是目前看来,他石中玉摊上大事了。
终于,天碑失去动静了,缓缓融入石中玉的躯体,进入了他的内天地,就立在了内天地入口处。
这,这是想要干什么,你别赖在这里啊,因果太大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喜滋滋的以为扛走了一块天碑,一块宝物,结果,他却是自己扛起了某种责任。
从这一刻开始,他石中玉算是半个七王传承者,被他们寄予厚望。
虽然他并没有触动更多的东西,很可能是太弱了,没资格。
但是这一刻开始,他扛起了某种责任,遗志。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欢天喜地,心甘情愿扛起来的,谁也没有逼他。
从横断山脉开始,他就喜滋滋的扛起了镇魔之责。
在七王的眼力,异域,不祥,都是魔。
所以才炼制了这镇魔碑。
哈哈哈……
所以,天碑在感受到某个熊孩子已经有一块碑了,一下子就认可了他。
没错就是你了,被选中的少年,勇敢的向前冲吧!
守护九天十地的重则,落在你身上了。
扛起天碑,扛起了责任,扛起了七王的厚望。
况且,他还是石王的子孙后代。
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的有道理。
石中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要静静。
好想抽自己几下,他特么的都干了些什么破事!
就没听说过这么坑自己的,他这完全是自找的。
就在此时,石中玉的额头,一道血光冲天,刺破苍穹,赤血丹心,让他的血液沸腾,这是荣耀与守护,一个罪字清晰到极致,映射到了天穹上,他这次是真的血脉反祖,被唤醒了沉睡的祖先荣光,罪血后人。
他看到了。
一座巨城,古老的气息,冲击着他心田,古城伤痕累累,每一块城墙上,都布满了刀枪剑戟留下的痕迹?
他看到了!
那是多么浩瀚无垠的战场,交战者个个摘星捉月,吼声能够震碎天上的星辰,仿佛进入神话传说中一般。
他看到了!
七个人,并肩而立,最中央的是一个比较矮,身体修长的身影,她突然转头,向着石中玉望了过来。
石中玉看到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夕阳下,边荒之地,巨城,伤体,背影。
人在不断减少,从七个,到六个,到五个,……直到只剩下那一道比较修长纤细的身影。
他们是边荒七王,不知道多少岁月,他们的身体遍体鳞伤,与那城墙一般。
他们站在那里,扛起了了一切,挡住了一切,盖世无双,守护众生。
他们是王,是人王,是诸天生灵的王,他们是孤军奋战的王,相护搀扶,踏着无尽的尸体,守护着九天十地的门户咽喉!
石中玉想到了那个纸船,狠人大帝折的纸船,被那个女子在边荒边捡到,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只剩下我自己了”
那是一个举世无双,一尊守护边荒,一尊女仙王的在叹息,自那悠悠万古岁月间幽幽传来,带着伤感,带着凄迷……
坚持与守护,值得吗?
值得吗?
想回去看一眼故土都不能,七王,变成了最后一个。
边荒孤城,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日复一日的厮杀,七王中唯一的女子,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成为镇守一方的霸主。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再没有可以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再没有空闲时候偷偷变着花样逗自己开心的人,再没有并肩杀敌的人……
大哥,二哥,……六哥,他们一个个都不见了。
前几年,大哥给自己寄了株神药,告诉自己一切都平安。
她知道这是早就留下的安排,他的大哥不在了。
再后来,四哥送了件神兵给自己,告诉她,很快就会回来。
真的会吗?四哥。
再后来,六哥送来了一朵世界花,美丽而璀璨,宛如生命的绚丽。
后来的后来,远方再也没有故人的消息传来……
那个女子时常一个人站在城头之上,翘首以盼,看着只有边荒才有的奇观血雨,放开了手中的黑纸船,轻轻叹了口气,只剩我一个人了……
从此以后,再不留意岁月流逝,再无伤情悲调,山河永寂……
他们不会回来了。
荣耀与守护,到了她现在的程度,还有什么能够让她的心荡起涟漪。
是身后古城中的伤残老病吗?
是那九天十地,曾经的故土吗?
你们说,会有援兵来的,一定会的,真的会吗?大概是会的。
“会!”
石中玉热泪盈眶,他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喝道。
不就是扛起你们得荣耀与责任吗?
这九天十地变了,你们的子孙是罪人,过的很苦,放心吧,迟早会清算的,这次真的不会太久了。
援兵也会到的,再等几十年,让他成长一下,他石中玉就担心安澜不要脸,对他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