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双手手腕一抖,瞬间生出了数个爪影,这些爪影并不直接攻击二人,竟是伴随着慕容复的手,一手抓向陈近南,一手抓下胡德帝,嘴中还笑道:“听说武林中有一门杀人于无形的神功,唤作‘凝血神爪’,今日本公子便以爪功领教一二!”
陈近南心中一惊再惊,既惊讶慕容复手上使出这般变化繁复的武功,竟是还能轻松写意的开口说话,又惊讶慕容复竟是连“凝血神爪”都听说过,要知道这门武功,当时恐怕只有自己一人会使,而且因为功夫颇有邪异的关系,一直从未使过,不知这慕容复是如何知道的。
胡德帝见慕容复竟是空手来接自己长剑,心中暗怒,你虽然武功高强,可未免也太自大了,真当老夫的剑是豆腐做的么。
但听得“砰砰”、“铛铛”数声响动,陈近南与胡德帝二人各自退后数步。
陈近南一手手腕处竟是被抓出一道血痕,而胡德帝先是一愣,随即竟是现自己长剑上已经动了数道裂痕,心中惊骇不已。
原来适才慕容复度极快,左手绕过陈近南的“凝血神爪”,直接抓在他手腕上,而右手顺着剑刃一划,以绝强的内力直击胡德帝剑刃薄弱处。
慕容复微微一笑,“传说‘凝血神爪’炼至大成,本是杀人于无形,可陈总舵主这‘凝血神爪’行迹太过明显,看来是未炼至大成啊!”
转而看了胡德帝一眼,“至于胡先生,你的剑法虽然高明,奈何心浮气躁,尚未挥出全部威力。”
二人见慕容复对自己的武功评头品足,心中也是颇有不愉,奈何人家武功确实是高出自己太多。
胡德帝的剑已经不能再用,干脆往地上一扔,双手立起一掌,拍向慕容复,陈近南也是紧随而上。
慕容复面上金光一闪,左拳右掌,分别击向二人,这一拳一掌虽然看似平常,实则拳劲掌力均是重逾千斤,正是龙象般若功中的招式。
“砰”的一声,慕容复右掌与胡德帝的手掌相接,但左拳竟是打了个空,但见陈近南身形一闪,已绕过自己,一掌拍向康熙。
慕容复心中一惊,康熙可是事关自己两百万两,如何能有半点闪失,当即便要转身去救,但胡德帝却是忽的手中招数一变,使出一种奇异的擒拿手法,一手拿住慕容复右掌大拇指,一手锁住他手腕,同时身下探出一脚,踢向慕容复小腹,明显是要不顾一切拖住慕容复。
慕容复微微冷哼一声,侧身一扭,避过胡德帝的一脚,左手小手指探出,一道紫色剑气激射而出。
胡德帝大惊失色,嘴中急呼道:“快躲!”
陈近南也是心中一股凉气冒出,听到胡德帝声音时,本能的往侧面滑了两步,堪堪避过慕容复的少泽剑。
慕容复右手劲力忽的一吸一吐,胡德帝只觉那么一瞬间,自己双手竟是完全失去劲道,随即慕容复手上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倒飞而出,落地之后“噗”的一声,一口血狂涌而出。
陈近南看了康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闪身来到胡德帝身边,将他扶起,“你怎么样?”
“我没事!”胡德帝虽然吐得血多,其实受得伤倒也不重,只是双臂经脉麻木疼痛,短时间内也失去了战力。
慕容复看了二人一眼,“你们走吧,若是再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
康熙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刺客,慕容复竟是公然要放二人离去,不过此时的他倒也不敢直接命令慕容复行事,只是暗暗记下这一笔,日后再说。说起来此次行事也是自己思虑不着,还有该死的小桂子办事不力,他找来这些都是什么人呐,一个见钱眼开,临阵敲诈,另一伙竟是反贼的刺客,不过念及他适才忠心护主,一时间看向韦小宝的眼神也是十分复杂。
陈近南二人也知道今日已经事不可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二人当即带着众属下走出御书房。
鳌拜心中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不过此时的他内力也差不多见底,只有先逃出去再卷土重来了。
康熙看不到东方不败的身形,但见鳌拜的步法渐渐往殿门口出移动,自是能猜出鳌拜想逃,心中登时大惊,天地会那些反贼走了倒也没什么,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玩,但鳌拜可不一样,他手握大清兵马大权,若是出得紫禁城,那自己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
当即看向慕容复,“还请慕容公子出手相助东方教主,万万不能让鳌拜出了紫禁城!”
慕容复笑了笑,“皇上放心,在下省得!”随即又看向东方不败,“你行不行,不行就让我来!”
东方不败心中更是憋屈,今日没选对对手,选了鳌拜这么一个力气极大,又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怪胎,自己近乎使出全力,虽然打得他内伤不轻,但却是没能完全拿下,
若是由自己去对付桑结和陈南等人,百招之内,定能将三人击杀,不过他知道事情的轻重,此时不是争口气的时候,口中幽幽回道:“想捡便宜就直说,不必这般装模作样!”
慕容复讪讪一笑,身形一晃,到得鳌拜近处,出手便是一记“商阳剑”。
鳌拜虽然狂傲,但适才也曾留心见过慕容复的六脉神剑,心中暗凛之下,自是不敢硬抗,当即一步迈开,避了过去。
东方不败趁机抽身,退至一旁。
康熙不由有些担心,按他的想法,自是两大高手齐上,直接将鳌拜拿下最好,他却是不知东方不败对慕容复的六脉神剑也是十分忌惮,万一慕容复抽冷子来个一箭双雕,那岂不是冤死了!
鳌拜见东方不败退去,大脚一迈,便要往外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