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被我伟大的觉悟所感动吗?”聘投笑呵呵问道。 “有。”白枫很诚恳得回道。 在听完那一套说辞,聘投本来有些猥琐的样子一下子变成高伟,浑身充满着光辉。 像极一个社会与家庭的和平的使者。 然而聘投下一句话就将他光辉的人设放到脚底踩的稀巴烂。 “哈哈,果然好用,这是我想了好久的广告词。” “我那有那么伟大,和别人一样开店只是为了赚钱。只是我在小时候,家里老头每天都会打骂我的母亲,我长大脾气暴躁,女朋友受不了跟人跑了。灵感爆发才开这样一家店而已。” 聘投边说一边狂笑不止,不停拍打自己的大腿,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明明他笑得很大声,但白枫却感觉一股悲伤。 “来喝酒。”他举起酒罐,500ML的啤酒一口气一饮而尽。 难以言语的伤感在白枫心上涌起,他学着一口喝完手中的啤酒。 冰冷的啤酒充斥在喉咙上,隐隐约约的刺痛感不断袭来,想停止又不想停下,发酵的味道带着麦香鼻腔中打转,舌尖上微微的苦味一闪而过,点点香甜回味齿间。 “呵呵,这就对了,男人抽烟喝酒总得会一样,不然少两个很重要的沟通方法。”聘投道:“白枫你还年轻,勇敢去闯,勇敢去拼就好,不要留下遗憾,瞻前顾后是留给我这种丧失欲望的可怜人。” “看上了就去追,不要害怕失败,即使失败又如何,可能你很会享受这个过程。” “有人抢更不要怂,抡起拳头就打,以你的身手,对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跪地求饶,哈哈~。” 聘投仿佛想象到对方在跪在地下,苦苦哀求请求不要打脸的场景。 双眼流露向往,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体现一回,那怕只有一回,他也知足了。 “我看你也是跟我一样帅哥一枚,应该同是桃花旺盛,不应该为情的烦恼啊。”聘投一摸油光四射的脸,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大言不惭自认帅哥。 “刚才喻小姐找你当保镖就是最好的证明,说起这个,真是可惜呀,你为啥不答应呢?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底细,但我敢担保她一定是个富婆。” “喻小姐?是刚才那个白色头发的?”白枫有些印象,那会他沉醉在自身有力量里,所以没有做出回应。 现在回想,着实失礼,不过人都走了,失礼就失礼吧。 “是啊,她是我的老熟客了,经常来光顾,每次出手老大方了。很多客人来我这都是为了她,一群好色鬼以为我不知道,懒得揭穿他们而已。”聘投笑着又喝一口啤酒,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投哥,还是说说大黄的事吧。”白枫对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感兴趣,对做保镖也没有。 人与人就像空中的飞鸟,海中游鱼,或许一生只会见一次,甚至一次也没有。 再给一次机会,两人再次相遇,他同样不会答应。 两人一起喝过酒,慢慢放下之前的拘谨,关系拉进一步。 “行行,年轻啊,不知今朝富婆好。”聘投拿出一包红塔山,问道:“抽吗?” “不了,谢谢。” “行。”聘投没有勉强,烟不同酒,前者瘾更大,他一般不会强求别人抽,只是礼貌问一下。 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正要合上烟盒:“汪汪。”大黄突然叫起来。 “你也要抽?你身体不是才好吗,要不算了?”聘投对大黄道。 “汪汪。”大黄咬住他的裤子,样子十分不情愿。 “行行行,依你,都依你。”他无奈抽出一根,大黄瞅一眼红塔山狗脸上竟闪过一丝不屑,但熟练的叼在嘴里,狗爪不停指着椅子上的打火机。 “看你猴急的样子。”聘投拿起打火机,给大黄点火。 而大黄抬起狗爪遮住火苗,它居然会护火。 白枫见状很是惊讶,他以前就发现大黄很有灵性,不曾想这么灵性,跟成精一样。 大黄坐在地上深深吸上一口,然后从鼻子和嘴巴喷出一股烟雾。 双眼咪起,耳朵缓缓垂下不规律地抖动,尾巴摇晃速度也降低,一脸享受的样子,时常用爪子轻轻去掉烟上的灰,驾轻就熟的手法就像几十年的大烟枪。 白枫今天可算长见识了:“投哥,大黄这是....” “哈哈,你别看它是条狗,它已经抽烟六年多了。之前因为身体不好我才不让它抽的,现在身体好起来了,天天缠着我拿烟抽。”聘投解释道。 “不给它抽还不行,哎~它昨天拿走我桌上的零钱自己跑去买烟,还买一包中华,白枫你知道中华吧,一包四五十块那种香烟,真是气死了,我都舍不得抽中华,最可恨的是它把烟藏起来了,一根都不给我抽。”聘投哭笑不得。 大黄是他从嗷嗷待哺的小奶狗养到现在难舍难割的老狗。 陪伴他来年,感情极其深厚,可谓情深潭水,对大黄的行为,他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大黄以前有自己买香烟吗?”白枫明锐的抓住昨天两字。 “没有,就昨天一次,也不知道那个混蛋教它的,我明明没有教过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聘投很纳闷道。 变聪明,重获新生,身体机能增加.... 白枫总结他和大黄的变化,现在就算不问聘投也肯定大黄是4月6号发现发生的蜕变。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隐约中仿佛有一股滔天巨浪袭来,席卷着世界所有的生灵,产生未知的变化。 在看到大黄之前,他还在想世界会不会就自己发生了变化,如今看来他不唯一个,那么到底有多少个?他们发生什么变化,是和自己一样吗?还是其他更为诡异的蜕变。 想到此处,白枫坐不住了,对聘投道:“投哥,我想起来还事没做,先走了,再见。”说着匆忙走了。 “哎~兄弟发生......了。”聘投只看到白枫脸色不断变幻,然后就跑了。 “汪?” 生态管理局。 “工作人员已全部就位下河村,随时可以进入皇陵调查。”段宇平在办公室一丝不苟地汇报工作进度。 “嗯,让他们进去吧,医院那边的情况怎样了。”闵国和看着桌面上的文件问道。 “有不少患者顶不住器官衰竭带来各种并发症,丧命了。”说到这里,段宇平语气很沉重:“派去的专家并没有发现患者有任何异常。” 闵国和心知,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看来此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之前一直没有作出回应,是想等去往各大医院的专家组是否能发现问题的源头,他们好根据已知作息做出最优方案。 现如今,若再不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不能再拖。 “我知道了,你去调查患者之间是否存在共同点。” 事出必有因,他相信一步步找到关键点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但此刻他更关心魏武平那边的情况。 千古一帝秦始皇复活的想法始终围绕着他的心头,如果嬴政真的如同他想象那般,带着神秘复苏了。 他真想不到应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