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胡搅蛮缠的时候,你若是和她胡搅蛮缠,那你绝不是她的对手,尤其是月神这样的女人。这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将话题带开,而且一定要主导接下来的谈话。月神果然还想继续说,她果然想说陈七夜故意岔开话题。可陈七夜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再次说道。“你们无论要做什么,都三天后再来吧。”“那时候来的,只要遵守雪皇殿的规矩,就是雪皇殿的客人。”陈七夜没有露面,但他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月神这次还真的不能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因为就连她都被勾起了兴趣。“那今天进入雪皇殿的,就是雪皇殿的敌人咯?”这话不但温柔,尾音甚至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和活泼。醉的人更多了,也醉的更厉害了。现在很多人都想喝酒,想的心痒难耐。欣赏这样漂亮的女人,实在应该喝些酒的。“是。”陈七夜的回答,还是十分简短。因为他已经发现,月神这个女人,实在太会胡搅蛮缠。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甚至连笑一下都不行。不仅如此,像刚才的司空寒,说话也不行,不说话也不行。所以陈七夜回答的很简短,这样简短的回答,当然是无懈可击的。“你难道只会说一个字?”“你是不是讨厌我?”月神再次开口了,哪怕陈七夜这无懈可击的回答,她居然都挑得出毛病。陈七夜只能不说话,他和这女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好,那我走!”月神说完这话,居然真的走了。她好似从月中来,又好似回到了月中去。月神走了,绝对没有施展任何术法神通,隐藏在周围。她好像真的被陈七夜气跑了,将这样的女人气跑,陈七夜好像真成了一个负心汉一般。“我也要走。”“这天底下竟然有这般混蛋的人,我绝对不要见他!”一道十分软糯的声音传出,这声音当然是一个女子的。这女子当然也很漂亮,可惜众人看不到。因为这人不在别处,而是在楚死人的棺椁中。楚死人的棺椁不大,若是那棺椁中有两个人,绝对不会十分舒服。可现在棺椁中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当然不是楚死人。没有人知道楚死人去什么地方去了,就连给楚死人抬棺的孝子都吃了一惊。显然他们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棺椁中的楚死人,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美人。他们当然没有看到棺椁中的人,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美人。因为这人虽然不是十大强者中的强者,但却也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强者。她是玉观音,玉观音当然只是一个尊号,她的名字叫做虞美人。虞美人不仅是一个词牌名,更是她的名字。相比起很少在外界出现的月神,虞美人却经常出现。虞美人有那样的尊号,她当然是个救苦救难的女人。她救的当然也是那些男子最大的苦,最大的难!一个男人最大的苦,最大的难,不同的男人当然有不同的回答。但这里不少男人最大的苦,最大的难,或许就是缺少一个懂他们,欣赏他们,理解他们,对他们温柔,对他们死心塌地的女人。虞美人当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的美貌不在月神之下,可她和冰清玉洁,生人勿近的月神不同。非但不同,而且完全相反。她就是要去救苦救难,就是要给一些男人温柔,彻骨铭心的温柔。虞美人出现的时候,司空寒的手就在抖,抖的厉害。银瞳神枪的手,本该十分沉稳,像泰山一般稳。不仅稳,而且准,否则他的银瞳神枪,就无法将人一枪穿喉。一枪穿喉,是司空寒最常用的杀人手段。因为喉咙必然是每个人最认真防守的地方,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是如此。相比起一枪穿心,一枪穿喉显然不容易。银瞳神枪用这样的手段杀人,本身就有几分炫技的意思。他不仅能一枪穿吼,而且每次出手必定都在喉咙最正中的位置。这就需要他的手很稳,又稳又准。可现在司空寒手抖的厉害,别说一枪穿喉,他连枪都拿不稳了。虞美人既然是一个救苦救难的女人,她是不是也救过司空寒的苦,救过司空寒的难?那是当然的,像司空寒这般喜欢炫技的强者,最渴望的当然是一个懂他,欣赏他的女人。虞美人当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两人从相识到生死缠绵,也只有七天的时间而已。这七天,却是司空寒刻骨铭心的七天。因为虞美人有个规矩,她无论救谁的苦,无论救谁的难,她都一定只救七天的。在司空寒几乎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送给她的时候,虞美人走了。像司空寒这样骄傲的人,当然无法接受他被抛弃了。可他就是被抛弃了,虞美人不仅是他的虞美人,还几乎是所有人的虞美人。虞美人现在甚至在棺椁中,和楚死人那种又老又丑的人在一起!“啊!”司空寒忽然怒吼一声,他银色的双瞳中,仿佛有银色的火焰在燃烧。他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杆枪,一杆银色的枪。他一枪出手时,就连陈七夜也有几分赞赏。别人虽然没有见到陈七夜,但陈七夜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人群中。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哪怕陈七夜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察觉。不仅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有人察觉,哪怕已经走了得月神又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察觉。别人没有察觉到,陈七夜却察觉到了。他身旁那比任何女孩子都好看,都秀气的翩翩公子,就是月神。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是一种淡雅又沁人心脾的体香。但陈七夜的注意力,没有一直留在月神身上,而是看向了司空寒。司空寒这一枪,精气神几乎融入了枪中。他浑身仙力,以及他所有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都好像融入了这一枪之中。这一枪出手的时候,也惊艳了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