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送的东西都是些稀少名贵的补品,在后世基本上都销声匿迹了的,空间里自然也很难产出,这对于现在的姜玖娘来说,简直比黄金珠宝还要值钱。
“狗皇帝这次可以啊!”
她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这不仅是稀少物品,品质还都是最好的,估计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些心虚,所以这才舍得下血本,给这么大的好处。
“拿人手短,我会尽快把事情解决。”
陆柏川见她喜欢,忍不住也跟着她高兴。
她能接受就好,就怕她对皇帝的态度不满意,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
“别啊!”
姜玖娘阻止道:“你这么快把事情解决,他又会给你安排别的事情,咱做事别那么实诚,该摸鱼就摸鱼,反正我看东廷人在国都过得挺开心的,天天都要去街上逛一圈,感觉比在他们东廷还要自在。”
陆柏川觉得言之有理,便说道:“明白了。”
本来他是打算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回家陪媳妇,但被媳妇这么一提醒,他当即就决定了要迟到早退,然后干活的时候再稍微发个呆,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之前就是办事效率太高,让皇帝有了危机感,现在好了,他主动帮皇帝解除这种危机感就行。
姜玖娘很是得意,把东西都收进空间,然后准备跟着孙氏一起去茶楼听戏。
没办法,现在大家可宝贝她,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她又是个闲不住太久的性子,那就只能出门消遣时光了。
陆柏川毫无疑问是要跟着的,姜玖娘有些疑惑:“你不去做自己的事情吗?”
“夫人怀孕,我送送夫人,就迟到那么一小会儿,不行吗?”
姜玖娘愣了愣,然后笑得前仰后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真上道啊!走走走,摸鱼也是要有水平的摸鱼,别把人得罪得太狠!”
她带着陆柏川去找孙氏一起出门,孙氏见儿子能想着陪她们一起去茶楼很是欣慰,这儿子还能要。
“这就对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家媳妇重要,生狗儿的时候你就没在身边,这次一定要好好弥补。”
这两天,同样的话孙氏说了无数遍,陆柏川却不厌其烦地应着:“儿子知道的娘。”
之前自己不在家,都是母亲在帮自己照顾媳妇,现在提醒自己也是为了媳妇好,他甘之如饴。
孙女士很满意儿子的态度,上了马车之后就主动跟姜玖娘分享自己最近吃到的瓜。
“庆功宴上咱们家没心思关注别人的事情,倒是错过了一件趣事!”
“什么事?”
姜玖娘很感兴趣。
“听说那天晚上靖王殿下喝多了,出宫的路上不小心把人国子监祭酒大人家的千金给撞了,人姑娘都没怎么计较,偏偏靖王还来了脾气,非要说是人家姑娘撞的他,把人气哭了。”
姜玖娘眨眨眼,要是没记错的话,庆功宴那天,孙女士跟她讲康先生的瓜,时隔多日,她又听孙女士讲起靖王在庆功宴上的瓜。
那庆功宴是有点意思的。
“不会是靖王跟祭酒家的千金看对眼了吧?”
她一脸好奇地看着孙女士,顺便张嘴吃下陆柏川送到嘴边的橘子。
“害,要真是看对眼还好些,那靖王是跟康先生一样,单相思啊!”
孙氏说着就忍不住拍大腿:“更离谱的我还没来得及说呢!那靖王殿下不是把人姑娘气哭了吗?那姑娘气不过,想要推开他就走,结果靖王喝多了,站不稳,脚下一滑就摔旁边湖里去了,据说是染了风寒,那祭酒家的小姐心怀愧疚,亲自去靖王府上侍疾,这一来二去,靖王就喜欢上人家了。”
孙氏说靖王染了伤寒这事,姜玖娘有些印象,陆家在庆功宴上被刁难,与陆家交好的人就开始避嫌,秦坚借口要照顾彭媛,靖王称病在家,她以为靖王就是随口说的理由,没想到是真的。
“那姑娘呢?”
“姑娘是祭酒大人家的千金,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喜欢的自然是风雅的读书人,靖王走的是武将这条路子,还撞姑娘在先,蛮不讲理在后,这好形象都被败坏了,姑娘自然是瞧不上的。”
说到这里,孙氏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跟她儿子关系比较好的人,情路都不是很顺利啊。
别人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年纪就成家了,尤其是她家老儿子,儿媳是她在街上看对眼,花钱买来的……
虽然现在说出来是有些不太对,但当年确实是这样办的。
儿子的婚事都这么简单,怎么到了秦坚他们几个身上会这么难?
孙氏有些迷信,想着会不会是儿子把他们的好运吸走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认真剥第三个橘子的陆柏川,觉得跟他做朋友还挺危险的。
陆柏川感受到他老娘不太友好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女人的事情你少打听,剥你的橘子!”
孙女士翻了个白眼,继续去跟姜玖娘聊八卦。
陆柏川:……
以前就听说女子怀孕之后,很有可能会讨厌丈夫,觉得丈夫做什么都是错的,怎么都看不顺眼。
他一直小心警惕,尽可能对媳妇好,想媳妇之所想,做媳妇之所做,目前倒是没想出现讨厌他的情绪。
反而是他老娘,从知道媳妇怀孕开始,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知道自己多说多错,陆柏川便选择了沉默。
姜玖娘下意识护着陆柏川,不想让孙氏说太多,便主动继续刚刚的话题:“那看来靖王的路不比康先生的好走,康先生那边好歹是两情相悦的,只是外在因素造成了阻碍,但靖王那边却很艰难,毕竟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喜好实在是太难了,尤其两人之前还闹过不愉快。”
就算靖王用权力压人逼迫那姑娘嫁给自己,也绝不会像他们这几对恩爱,甚至会成为一对怨偶。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就是这个意思。
“谁说不是,那姑娘就算去靖王府上侍疾也是被逼无奈,偏偏靖王还觉得是理所应当,期间还故意逗人家姑娘,把人惹急了,这会儿他怎么讨好都没用。”
说起这个,孙氏又觉得靖王是活该了,这样怎么能得到人姑娘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