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有些欣赏她这样的想法,她这个人本身还是有些劣根性,让人喜欢不起来。
何玖娘继续露出标准的笑容,说道:“那你便去试试,但能不能过是那边的管事说了算,我这边只需要走最后的验收流程就行,希望你能坚持到我这一关。”
李鸢有些激动,鼓起勇气问道:“那、那要是能到夫人这关,能得到夫人的指点吗?”
“那就看情况了。”
何玖娘并没有直接拒绝,这还真是说不准,可能她什么时候心情好,就会给提出一些意见的,但这样的情况很少,因为目前招进来的姑娘们都是很厉害的,给她看的样稿都很不错,可以直接打版,批量生产。
李鸢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真的很香成为像何玖娘这样的人,在外面受欢迎,在家里还能受到丈夫的尊重,她也要闯出一番业绩,找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的男子。
这么想着,她就不着急让家里说亲了。
李夫人有些憋气,但女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只是笑着谢过何玖娘,这就带着女儿离开。
一出门,她就教训女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去做那种下等活?本是来拜师的,拜不成就回去,你在这里犟什么?你是什么身份,要是去做了那种事,别人怎么看你?“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李夫人就觉得何玖娘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她们之前有过节,就算表面上道歉了,也原谅了,但也不可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想到她闺女这么傻,非要跟自己较劲儿。
学一些手艺,说出去长脸,但有本事,去为别人办事,那就掉面子了,还不如早些说亲嫁出去!
李鸢知道自己碰了母亲的雷区,不管母亲说什么都不还嘴,反正她决定好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
她觉得何玖娘能给她这个机会已经很难得了,毕竟自己之前得罪过她,这还算是好的了。
家中有仆人们在收拾残局,何玖娘落得清闲,早早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看书。
这段时间陆柏川书房里添置了很多有趣的话本子,讲的都是一些很有趣的故事,这些古人的脑洞真的很奇妙,她很喜欢看。
陆柏川回来之后先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儿事,这才进了房间。
嗯,从国都回来之后,他就悄无声息地搬回主卧了,只是吧……还没得逞就是了。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儿应该正合适,你先去洗干净,我有话跟你说。”
何玖娘眼睛盯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跟陆柏川说话的语气就是那老夫老妻的态度。
陆柏川一进来,看见媳妇穿着好看的睡裙躺在床上看书,瞬间就有些心猿意马,听到媳妇说要说事,这才回过神来,对了,今天家里办宴会了,媳妇应该发现了重要的信息。
“好。”
他应了一声,快步往屏风后面走,赶紧搓干净,抱着媳妇谈正事去。
何玖娘看他脚步匆匆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好笑,她当然知道他在心猿意马什么,只不过嘛,现在还不行。
过几天吧。
她翻个身,继续看书。
男人洗澡总是出奇的快,何玖娘感觉自己的话本子都没看两页,陆柏川就出来了,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昨天刚洗的头发,今天不用洗,整个人很是干爽。
虽然心急,但他强行忍着不表现出来,慢吞吞地爬上床躺下,媳妇就在身边,淡淡的幽香不停地往他鼻子里钻,摧残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猛吸一口气,让整个鼻息间都是那种淡淡的香味,双手都找了个柔软的位置放着,过了一把手瘾,他才强撑着理智问道:“今天宴会上有什么收获?”
何玖娘能清晰的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咚咚咚的,一下下撞击在她后背上。
生怕他一会儿被逼急了来硬的,何玖娘拍拍他的手说道:“淡定淡定,咱们说正事哈!”
陆柏川就纳闷了,之前是他伤没好,不让碰,这能理解,现在他伤都好了,为什么还不能碰?
天天被秦坚说自己是饱汉子,他真的好想大声控诉自己没饱,饿得眼睛都绿了!
心里越发燥热,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这才说道:“嗯,你说。”
何玖娘故意忽略掉某些呼之欲出的东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今天从钱夫人口中,打听到一个消息,钱兴家两口子在闹和离,为的是让钱兴的新欢进门当正妻。目前那个新欢已经入住了钱家,并且还带着她的哥哥,今年也是参加科举的,之前是钱兴亲自辅导。”
“你的意思是说,今年的科举作弊案,很有可能是钱兴帮新欢的弟弟弄的?”
陆柏川一边心猿意马,一边抽出一丢丢理智来思考问题。
“我是这么觉得的,应该是钱兴未来的大舅子作弊,但是误会成是康先生,钱兴知道内幕,所以还是给康秀才继续考试。”
何玖娘咂巴两下嘴,接着说道:“这么说来,钱兴还是有点良心的,没平白无故害了康先生。”
陆柏川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有良心,而是心存顾虑。”
“顾虑?什么顾虑?”
何玖娘转身看他,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两人靠得极近。
何玖娘担心擦出火花,急忙想转回去,却被他一把按住:“跑什么?乖乖的,别乱动。”
何玖娘就不敢动了,急忙乖乖地靠在他回怀里,听他分析道:“我们一家刚来京州,多的是人盯着,知府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家与康先生的关系,他是担心我们帮康先生查真相,查到他身上,所以还是还康先生清白,让他继续考试。”
“还有这种情况?”
何玖娘有些惊讶,实在没想到这件事还能跟他们扯上关系。
“有没有,明天我让娄冲去查查钱兴那个大舅子就知道了。”
何玖娘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正准备让他关灯睡觉,就发现男人的手越发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