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归知道,他心里就是觉得道平是被冤枉的,道平那么看淡世俗的人,真的不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毕竟之前一直都在吃的丹药,之前怎么都没事?
并且他觉得吃了丹药之后,身体都舒坦了不少,所以,道平一定是被冤枉的!
那么,这毒既然不是道平下的,难不成是老三干的?
就像老六说的,老三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向来强势,这么吓唬他一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一定是这样的!
“啪!”
他一巴掌拍在床榻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都去查,势必要给朕一个真相!另外,让老三进宫来见朕!”
几人打了鸡血一样的离开,在他们眼中,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就是宸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只是他们时间紧迫,就这么一天的时间,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宸王收到老皇帝传召的时候,正在陪王妃吃饭,托何玖娘的福,两口子这几天的感情就像新婚期一样,只要不处理政事,宸王都会陪着王妃。
“皇上怎么这么着急要见你,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吧?”
王妃有些担心他,毕竟自己这丈夫跟老皇帝一直不对付,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
“管他的,先吃饭吧。”
宸王表现得很淡定,毕竟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并且依照老皇帝的脾气,他这一去说不定还得受罚什么的,那不得吃饱了再去?
他承认自从陆柏川来到身边帮他出谋划策之后,他整个人都是有些飘了。
不管那几个怎么闹怎么作,陆柏川都有应对之法,他只需要躺平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就乐滋滋地说道:“这就是身边有能人的好处啊,省了本王不少事!”
说着,动作麻利的干了两大碗。
一来是心情好,二来是陆柏川家的小咸菜真的好爽口好下饭!
王妃看着也高兴,心里越发喜欢陆柏川那一家子。
老皇帝在宫里等得发脾气,还是刘贵妃在一边劝着:“哎呀皇上,您先消消气,臣妾听闻宸王昨晚在道观守了一夜才让那些道士招供,这一夜没睡,一大早又亲自带人去游街,自然是累了。可能这人才刚睡下,这起来也得耗些时间呢!”
这话说得老皇帝有些不高兴,问道:“你这是在说朕苛责了?”
刘贵妃轻叹了一口气,娇滴滴地说道:“臣妾可不敢,臣妾只知道皇上出事之后,只有宸王殿下一心着急要查出真相,连夜在道观守着办案,而皇上却宁愿信一个要害您的妖道,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皇上~臣妾不懂那些大道理,臣妾只想要皇上健健康康的,那妖道自己都没活几天,就天天给皇上乱吃东西,臣妾想到之前皇上吐血的样子,心肝儿都跟着颤呢!”
要是换做别的妃子说这种话,老皇帝肯定就生气了,但这话是从刘贵妃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刘贵妃向来不参与朝堂之事,也从不过问他这几个儿子的事,但今天却明显有些生气地帮宸王说话,显然也是觉得那道平真的有问题的。
刘贵妃是亲自照顾他的,他能看出她的心疼和难过,也能知道她这说的是真心话。
老皇帝沉默了,他不否认刘贵妃的说辞,他确实愿意相信道平是无辜的,也不愿意相信老三查出来的就是真相,他跟这个儿子,始终是合不来。
他无心朝政,那儿子又格外在意,意见上多有不同,还经常顶撞他,那样子就是想将他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
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如何能喜欢得起来?
正沉默着,外面的小太监就来禀报,说宸王来了。
他摆摆手,让人进来。
宸王进来,规规矩矩地行礼,之后却并不说话。
老皇帝也不开口,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阵,还是宸王问道:“父皇,您不是找儿臣有事吗?”
意思就是,我来了,你干嘛又不说话?
老皇帝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宸王那是越发的不顺眼。
想了想,他还是清清嗓子,说道:“道平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儿臣早晨给您的折子里说的那样,道平根本没有活那么多年,只是假扮的而已。至于其中原因,儿臣前几日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宸王语气平淡,看上去根本就不怕老皇帝,也不怕那些皇子去查。
他越发这般淡定,老皇帝就越发心虚,拿不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宸王还算给他面子,主动说道:“父皇要是不相信,那就等着看晚上老六他们的结果,儿臣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去证明。”
“才一天……”
老皇帝想反驳,刚开口,宸王就打断道:“父皇,一天时间不少了,他们三个人,一人一天就相当于三天了。都是父皇的儿子,儿臣一晚上就能查出来,难道他们就不行吗?”
老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这话让他没法接。
“父皇,没事的话,儿臣就先回去了。”
宸王等了一会儿,看老皇帝不说话,这就告辞离开,老皇帝摆摆手,终究没搭话。
等宸王走后,刘贵妃拍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娇滴滴地说道:“皇上,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晚上就能知道真相了,太子他们肯定能给皇上一个满意的说法。”
老皇帝觉得刘贵妃说的很对,便点了点头说道:“还是爱妃贴心啊!”
想到刚刚老三对他那种态度,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老三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东廷的事情又不能真的坐视不管,真是烦死了!
陆柏川趁这个时间回去好好睡了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直接到太阳落山,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还在京州,开口就要喊媳妇,等了好半天没人回应,才想起自己现在在京城。
一转眼,来京城都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媳妇在做什么。
临走的时候,他特意交代了这里的地址,想让她给自己写信,结果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