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法则三大分支，黑甲男子更偏向于‘瞬移’这一体系下的分支能力‘穿梭虚空’，在这一点上做到了极致。

而白夜却是将‘瞬移’体系下的‘穿梭虚空’、‘空间封锁’体系下的‘空间凝滞’、以及‘空间绞杀’体系下的‘空间裂缝’三个小分支能力皆尽掌握。

尽管掌握的精深程度不及黑甲男子，但全面性上却胜出一筹。

身法、攻击、控制，没有任何短板。

在黑甲男子的最强武器要留作击杀白夜的底牌的情况下，根本挡不住白夜的攻击，只能凭借强大的身法硬躲。

但场内，到处都是两人的幻身，谁也无法精确地锁定对方的本体，甚至连一个大致的区域都锁定不了，只能靠猜。

谁能胜出，就要看是白夜先找到黑甲男子的本体，还是黑甲男子的攻击先将白夜的本体击杀。

战斗的第八分钟，白夜一道剑光斩出，细小的空间裂缝扫过黑甲男子，斩断后者的一条手臂。

但黑甲男子反应极快，间不容发之间与一个幻身交换位置，躲开致命的一击，并重新分化出大量的幻身迷惑白夜的判断。

第十一分钟，巨大的‘月刃阵’带着一抹黑光从虚空中浮现，对大片区域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近乎方圆数十公里的区域内，无论是白夜的幻身，还是黑甲男子的幻身皆尽破灭。

白夜的本体也在攻击区域的边缘，尽管白夜用‘空间凝滞’尝试抵挡，却只是让‘月刃阵’冲击的势头略微停顿，威能下降了一丝。

轰~！

恐怖的冲击，令白夜直接重伤，喷出一大口鲜血。

但，也正是紧急关头的那一招‘空间凝滞’，救了白夜一命，让白夜没有当场死亡，并躲开后续的追击。

随后的战斗中，双方又数次捕捉到对方本体的位置，但几次交换，都只是加重了对手的伤势，却并未起到致命一击的效果。

终于，二十多分钟的鏖战之后，白夜再次抓到黑甲男子的本体。

这一次，不再是碰运气，而是因为黑甲男子沉重的伤势，加上不断催动月刃阵的巨大消耗，已经难以维持气息的隐蔽。

白夜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过黑甲男子的身侧，暗红色的刀光闪过，‘血舞’短刀刺穿黑甲男子的头颅，令其当场陨落。

而在上空，九道月刃组成的‘月刃阵’已经从空间夹缝中穿梭而出，正酝酿着致命一击。

黑甲男子隐藏不住自己的气息，白夜也同样隐藏不了。

双方的最后一击，终究还是白夜快了一步。

黑甲男子陨落后，月刃阵失去了黑甲男子的维系，直接在半空中崩解，无法再威胁到白夜。

第十二层，通关！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战斗了，居然是一个宇宙级的小家伙做到的！”

“宇宙级，通关通天桥第十三层……自虚拟宇宙诞生以来，这才第二次吧？而且这白夜，比起当年的那位大人，似乎要更加的妖孽。”

“毕竟那位大人闯过通天桥第十三层，已经是在原始秘境修炼了数千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这白夜，进入混沌城都才十年！”

“才十年啊！”

“而且他的两个分身，走另外两条路，成就怕是也不比本体逊色太多。”

“难道我人类族群，又要诞生一位伟大存在不成？！”

黑暗通天桥外，通天桥主位面内，监守者巴芬目光呆滞地看着刚刚结束的战斗。

愣了好一会，巴芬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将白夜通关的情报编辑成邮件，发送给虚拟宇宙公司的某位伟大存在。

第十四层，白夜毫无悬念地失败。

如果考验的不是法则感悟，而是纯粹的战斗力，白夜估计自己能闯到十五、十六层左右。

但限制了只能用混沌碑对应的法则，白夜的大部分手段都用不了，十三层，已经是现在的极限了。

甚至只有‘黑暗通天桥’能闯到十三层。

另外两个分身选择的‘母祖通天桥’和‘心痕通天桥’就要差得远了。

根据‘黑暗通天桥’的难度提升程度，白夜大概能推断出自己另外两座通天桥的水准。

心痕通天桥大概在十一层左右。

母祖通天桥最差，只能闯过第八层，第九层就只有一丝机会，大概率过不去。

毕竟不同的混沌碑，涉及的法则、道，都有很大的差异。

不过，一座通天桥闯到第十三层，已经足够惊艳、妖孽了。

离开通天桥位面，白夜没功夫去考虑自己的表现会给虚拟宇宙公司的高层，乃至于人类族群的高层带来怎样的震撼，直接前往城主府，申请参悟《黑暗混沌碑》。

……

《黑暗混沌碑》所在密室内。

白夜抬头看向前方巨大的石碑，在混沌碑本身所带有的特殊气息引导下，瞬间进入类似‘顿悟’的状态。

外界，混沌城某处居所的天台上，独孤剑、重楼两大分身皆尽陷入顿悟。

世界戒指内，1022个分身也同样专注于《黑暗混沌碑》的感悟。

过千个分身同时进入类似‘顿悟’的状态，白夜对《黑暗混沌碑》的理解也以惊人的速度飙升着。

掌握108种空间法则本质之后，《黑暗混沌碑》的前三幅图，白夜已经完全悟透。

第四到第六幅图，也都有了明确的参悟方向，要悟透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白夜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空间法则’上，而是专注于前六幅图之中的‘黑暗’意境。

前六幅图以空间法则为主，涉及‘黑暗’意境的部分极少。

如果不是白夜修炼‘深渊’规则，对能够一定程度上‘补全深渊’的‘黑暗’极为敏感，都不一定能从这几幅图上分辨出来。

意识到‘深渊’和‘黑暗’的契合，白夜直接放出‘深渊’领域。

不过却并未完全张开领域，仅仅只是让领域覆盖在自己皮肤表面。

随着领域展开，白夜顿时感觉到，混沌碑上，那股莫名的‘黑暗’意境，对自己的吸引力瞬间暴增了千倍万倍。

就仿佛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壮汉，看到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大吃特吃。

这种状态有些折磨人，但确实也让白夜对‘黑暗’意境的感知更加的清晰。

前六幅图，那一丝丝‘黑暗’意境，几乎完全和‘空间法则’分离开来，构成一道道玄奥的秘纹，清晰地展现在白夜眼前。

白夜的全部注意力都沉浸在这股‘黑暗’的意境之中，随着对‘黑暗’的感悟一丝丝的提升，白夜全身的细胞都隐隐颤栗、兴奋起来。

这种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身实力提升的过程，让白夜更加享受、沉浸于《黑暗混沌碑》的感悟之中，完全忘却了其他的一切。

……

城主府。

苍茫世界内，混沌城主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不由转头看向混沌碑的密室内。

整个‘初始宇宙’的‘控制权限’都掌握在混沌城主手中，只要是在这一方宇宙内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事瞒得过混沌城主。

白夜的‘深渊领域’虽然紧紧贴着皮肤，根本没张开，但同样被混沌城主察觉到。

“这是……领域？什么领域属性这么奇怪？”

混沌城主有些茫然地看着白夜体表那一层几乎察觉不到的薄薄的领域，尝试分析这领域的属性、构成。

“杀戮、死亡、绝望、混乱……几乎就是一切负面情绪、气息胡乱糅合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普普通通，但又没这么简单……”

“初始宇宙的本源都在本能地排斥这领域，虽然看上去简单，但其本质，恐怕是个了不得的玩意。”

“嗯？”

“这是……师弟的‘黑暗’？”

“刚才绝对没有这股‘黑暗’意境，是才出现的……”

“而且这股‘黑暗’意境在增强！虽然和整个领域比起来不值一提，但确实是在增强！”

“难道说，这小子在将‘黑暗’意境，熔炼进他这古怪的领域里边？”

“这是他的‘路’？！”

“我就知道，这小子的两个特殊分身，各自有一条特殊的‘路’，没道理本体没有！”

“这条‘路’，居然隐隐能引动宇宙本源的排斥，怕是不简单啊！”

“而且师弟的‘黑暗’，居然能令他的‘路’更完整？！”

“师弟的‘路’，只是他这条‘路’的一部分？！”

“原本还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过看这样子……嗯，先通知师弟，让他从宇宙海回来一趟吧。”

短短片刻，混沌城主就看出了许多东西，但却也有了更多得不到解答的疑惑。

白夜身上的许多表现，混沌城主都只是隐约有所猜测，但却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思索了片刻，混沌城主决定将这件事交给另外一人负责。

既然这小家伙选择了自己师弟的‘路’，那就交给师弟好了。

正好，自己的这个师弟，恰好就很擅长培养弟子。

……

转眼，又是近二十年过去。

白夜这一批天才，在混沌城停留的时间，只剩下了最后一年。

这二十九年多点的时间里，有一些天才死去，但活下来的，却都得到了极大的成长，实力比起参加天才战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其中，明面上，最为耀眼的当属白夜的两大分身。

独孤剑，闯过‘母祖通天桥’十一层。

重楼，闯过‘心痕通天桥’十二层。

仅仅只按通天桥的层数来算，天才战时的第一第二，此时的排名却是调转了。

但只有白夜自己知道，这是因为通天桥本身的法则限制的缘故。

若是比战力，独孤剑分身的剑道，战力依然在重楼分身的刀道之上。

虽然差距很小，但确实是存在。

除了白夜的两大分身之外，其余天才当中，罗峰的成绩最好，闯过了通天桥的第七层，和白夜本体在明面上的战绩一样。

——虽说白夜本体的通天桥战绩要保密，但参悟混沌碑的次数却是瞒不过去的。

参悟了几次混沌碑，自然要有对应的通天桥战绩作为伪装。

紧随其后的是伯兰的第六层。

或许是被白夜、罗峰接连打击的缘故，伯兰在来到混沌城的第二年，就调整了修炼的方向，将时间、空间两大法则同步修炼，改为以空间法则为主，时间法则为辅。

虽然没换混沌碑和通天桥，但修炼速度确实是提升了不少，勉强能追赶在罗峰身后。

如果依旧坚持之前的时间、空间两大法则齐头并进的话，恐怕现在伯兰顶多能闯过第四层通天桥。

他在时间法则上的天赋，比空间法则天赋差太多了。

至于戎均、乌卡等人，也各自都有自己的进步，太初秘境天才当中，最差的也闯过了三层。

戎均更是在拜师‘元辰国主’之后，闯过通天桥的第四层。

他也是这批人当中，除了白夜、罗峰之外，唯一一个被宇宙尊者收为弟子的天才。

反而是天才战早期引起不小轰动的伯兰，却是无人问津。

不朽老师他看不上，宇宙尊者又看不上伯兰。

这也算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至于原始秘境、太初秘境之外，天地秘境、末世秘境的天才，最差的也闯过了一层通天桥，倒是没有哪个，是至今一层通天桥都没闯过去的。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成绩之外。

只有极少数存在才知道，这一届所有天才当中，闯过通天桥最多的，不是独孤剑，也不是重楼。

而是白夜的本体。

‘黑暗通天桥’十七层！

这就是白夜在混沌城苦修近三十年的战绩！

在‘新人十倍积分’的福利下，闯过第一层通天桥，一千积分。

第二层两千，第三层四千，之后的每一层都是翻倍。

单单只是闯过十七层通天桥，白夜本体所获得的积分总额就高达一亿三千多万积分！

不过，积分虽多，用起来却也快得吓人。

筛选了好久之后，白夜仅仅只是花费七千万积分，购买了《黑暗不朽》的第二册，剩余的积分都没有再动。

配合前两册《黑暗不朽》，白夜对‘黑暗’的感悟，已经提升到一个极深的境界，隐隐可以和剑道、刀道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