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路家的女人,无亲情。这是被“市场”鉴定过的了。其主要原因就是,路家的男人,从不把家里的女人当人看。只把她们当做了,能为路家带来利益的牺牲品。这也是路家姑奶奶得势后,借助黄家的势力,一压路家好多年的原因。既然路家女人无亲情,路雪又怎么会承认,她和黄有发是一家人呢?当然,路雪确实是有家人的。她现在也很珍惜,她的每一个家人。但她的家人,都在云海李家村!可现在,一个国内跑来的流浪狗,也有脸和路雪攀亲道故的,说俩人一家人。这不是在打四姨太的脸么?那就打回去!噼里啪啦——黄有发被一个女保镖反扭双臂,另外一个女保镖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运手如风。耳光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力大,一个也比一个疼。黄有发的鼻血被抽了出来,牙齿也松动了,眼神更是开始涣散。这都是嘴巴惹的祸啊。路雪却淡淡然的看着“表叔”被抽嘴,喝着鲜血般的小酒酒,颠着她那只精致的脚丫子。只等黄有发被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后,路雪才说:“好了。带他去洗洗脸,省的我看着别扭。”两个彪悍的女保镖,立即拖死狗那样的,拖着黄有发去了洗手间。梁听则连忙用纸巾,擦干了地上的血迹,又洒了点薄荷味的香水。几分钟后。半截脑袋都湿漉漉的黄有发,看似“精神抖擞”的,被俩女保镖推搡了过来。黄有发看着路雪的眼神里,全是只想下跪的恐惧。当初他能冷静的切割黄俊,也足够证明,他是个狠人了。不过等他看到路雪后,才知道真正的狠人,原来是这种连“亲情”,都敢肆意践踏的。黄有发只是说了句,我们原来是一家人啊,就被抽了个半死。如果他真敢喊路雪一声表侄女——起码满嘴牙,是别想保住了!“坐下。”路雪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黄有发乖乖的落座。“黄有发,我问你。”路雪问:“我们,是不是一家人?”黄有发顿时满脸的惊恐,慌忙摇头。他宁愿去和猪是一家人,也不愿意和路雪是一家人。别人的一家人,基本都是相亲相爱的。但他的一家人,则有可能打死他。“说吧。”路雪颠的脚丫子停顿,把酒杯放在了案几上,拿起了香烟:“从你为什么要切割黄俊说起,一直说到,你为什么跑来意呆利,躲在暗中监控黄延杰。”“我希望,你能说的足够详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听你哔哔。”“我警告你,不要对我撒谎。”“要不然,你今晚会从16楼上,一跃而下。”“你可以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开始。”路雪说完,啪嗒点燃了香烟。一顿大嘴巴抽下去后,黄有发还敢对路雪撒谎,觉得她是开玩笑吗?他肯定不会,也不敢。不得不说,四姨太现在把控人心的本事,也已经是炉火纯青。毕竟她要想在李府出头,不想做豆豆那种胸无大志的女人,就得逼着自己的智商和心机,得和野心成正比。要不然,她只有被人玩死的份。不吹不黑——黄有发就把本月8号,他接到李东方的电话,对黄俊等人心生杀意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被路雪的人抓住,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为确保让路雪相信自己,绝对是实话实说,黄有发甚至连他切割黄俊后,想去洞房上了白敏;跑来意呆利,想替儿子家城大少,上了黄延杰这两点,都坦白了出来。最后他低低的咆哮——“我儿子死了,事业没了。”“我活着,也是一具深陷痛苦中的行尸走肉。”“与其在沉默中死去,我倒不如在怒火中爆发!”“黄俊和黄一水俩人,联手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我就切了黄俊,毁了黄延杰来报复!”痛哭流涕中,黄有发抬手狠砸自己的心口,脸色狰狞的样子,犹如一头大猩猩。他的眼珠子,也开始发红。就他当前这种情绪,路雪再让人抽他嘴巴,都无法让他冷静。但路雪却拿起香烟和火机,丢到他怀里后,黄有发在愣了下后,就闭上了嘴。吸烟有害健康!但它对情绪不稳定的人来说,却有着调节的神奇功效。等黄有发的情绪,彻底的稳定下来后,路雪才问:“你觉得,在你切割黄俊后,黄延杰会想不到,你有可能会跑来意呆利,暗算她来报复黄一水吗?”黄有发用力吸烟,没说话。他从没想过。“更何况。”路雪继续说:“我家那口子让黄延杰自断左腿,她都敢光明正大的违抗。她铁定会预防我家那口子,对她下黑手,从而提高自己的安全防御等级。就凭你指望一把手术刀,就想达成心愿,那就是痴人说梦。说不定,她早就布好了陷阱,等着你去钻。”她说的很有道理。黄有发不得不服。路雪能想到的事,黄延杰肯定也能想得到。毕竟她能战胜黄俊,担任杰里卡的大总裁,如果仅凭无脑傲气,那是绝对做不到的。黄有发浑身又哆嗦了起来,眼神有些绝望。路雪却话锋一转:“但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黄有发一愣,抬头看向了她。路雪却在看了眼梁听后,端起了酒杯。梁听立即说道:“后天,也就是12月一号,日落后是杰里卡总部货物盘点的日子。我们早就调查到,每逢总部盘点时,黄延杰都会在场。”别看黄有发曾经也是黄家的核心,但他却对杰里卡的运营,一无所知。梁听继续说:“杰里卡总部货物盘点时,因很多东西,都需要人工搬运。他们每个月,都会在外招聘数十名短工,按照他们的指令,在各仓库搬运货物。”黄有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让我以搬运短工的方式,混进杰里卡总部。”“是的。”路雪把话接了过去:“其实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本想用这种方式,帮我家男人达成心愿的。但既然你出现了,那我就发发慈悲,把这个机会送给你。”路姨太也会发慈悲?鬼才信——可黄有发却信!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只要能让我毁了黄延杰,我什么都敢做。”“你不能污她的清白。”路雪说:“那种事,太费时间。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女人被男人那样子对待。但我可以允许你,打断她的四肢。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恨,那你还可以在她的脸上,划上几刀。”黄有发的眼睛一亮:“您帮我,引开她的保镖?”“废话。”路雪说:“要不然,你自己能做得到?”“好。”黄有发用力点头:“那我就按照您说的去做。绝不会污她清白,只打断她的四肢,毁了她那张脸!”仇恨的力量,真是可怕。看着因激动,而呼吸急促,老脸发红的黄有发,路雪稍稍有些心悸。不过她却没觉得黄有发这样子,有什么不对。错的,是擅于使阴招,自以为精明无比的四九黄家。说白了,这他妈的就是报应。路雪沉吟了片刻,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心愿达成后,接下来做什么?”黄有发立即满脸的茫然。他在被李东方鼓动起满腔的仇恨后,满心都是切割黄俊,毁掉黄延杰的想法。别的,他压根没想。“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和你说明白。”路雪淡淡地说:“为确保这件事和我无关,事后我会把你灭口。”啥?黄有发立即打了个激灵。脸上也刷地,浮上了恐惧之色。“所以你可以选择,拒绝接受我的帮助。”路雪抬手,指着门口:“我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五分钟后,你可以留下来接受我的帮助,也可以离开,像狗那样的躲藏一辈子。”五分钟是多久?240秒时——黄有发艰难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向了门口。路雪看都没看他,拿起一份杂志放在了膝盖上,又开始哆嗦着脚丫子,看了起来。梁听和两个女保镖,也没任何的动静,只是看着他。黄有发慢慢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路雪不屑的笑了下。刚关上的门,却又开了。黄有发快步走了进来,看着路雪,几乎是一字一顿:“我要报仇。”“行。”看着杂志的路雪,却头都没抬,说道:“艾米莉(女保镖)带他去别的房间,好好洗个澡,吃点饭。另外,给他找从酒店外,找两个金发碧眼的妞儿,来陪他好好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