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方被子佩的问话,给惊到了。我有吗?我刚才看那些泡沫时,真是满脸贱贱的笑容吗?陈宝贝肯定是眼花了。李东方立即板起脸,正准备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训斥她时,她却抢先说道:“你刚才不是赏花,肯定是在想女人。”唉。还真是知夫莫若妻啊。我东哥盯着海面,心里在想那朵,盛开在白敏身上的残花,都能被她看出来。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男人也需要自由的!就算身体不自由,可思想偶尔自由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李东方暗中叹息,表面上却义正词严:“陈子佩同志,请你不要血口喷人。要不然,就算你是我儿子的亲妈,我也会告你诽谤。”一提到孩子——还想追问他,刚才在想那个女人是谁的陈子佩,立即眉开眼笑。轻轻掐了下他的软肋,娇颜有飞红上脸:“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而不是女儿?我可告诉你,我是超级喜欢女儿的。”“好。”李东方立即改口:“就算你是我闺女的亲妈,你也不能血口喷人的。”子佩脸色一变:“你这是盼着我生女儿,无法继承你的家产吗?”李东方——遥想当年,陈宝贝在我东哥面前,那是何等的唯唯诺诺,逆来顺受?难道说,肚子里怀了崽的女人,都会变得胡搅蛮缠起来?不行。得趁着她还早,得好好管教一下。要不然等她显怀后,就算打死李东方,也舍不得碰她一手指头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啊!”李东方面孔狰狞,把子佩按在护栏上,抬手就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嗯。打自己老婆的感觉,就是和打别人的不一样。格外的带劲。李东方不顾子佩的“极力反抗”,又一巴掌pa下去时,就听远处传来呵呵一声嘲笑。连忙回头看去。身穿黑色运动装,绑着双马尾的某“幼齿”,就站在不远处。她双手怀抱着,背对着夕阳,满脸不屑的样子,看着这边冷笑。李东方还没说什么,就听子佩说:“走开!人家在打老婆玩,你在这儿鬼笑个什么?”人家在打老婆玩——李东方看着秀眉皱起,盯着美姬看的子佩,发现她是越来越嚣张了。“陈子佩,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李东方夫纲一振,冲子佩低声喝道:“你竟然这种态度,和尊敬的美姬女士说话!哼,简直是让我失望。现在立即给我回房,自己跪在那儿面壁半小时,好好反思一下。”子佩昂首:“不去。”李东方耷拉下脸:“我再说最后一次,去不去?”“好了。”美姬走过来,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当着我的面,你两口子是不是格外有表演欲?”她这话说的,还真对。船只行驶在茫茫大海中时,一眼望去除了天就是水,要多么的无聊,就有多么的无聊。偶尔有一只海鸥飞过时,都会兴奋老半天。毕竟货轮不是客船。客船上不但有卫星电视,还有大批的靓男俊女,开个怕忒时有乐队伴奏,或者摆开桌椅,左手端着美酒,右手揽着美女的坐在桌前,赌一把。货轮上呢?除了船长室内有卫星电话之外,别说是卫星电视,帅哥美女和赌桌了,就连浑身冒着酸臭气的船员,也只有那几个。小两口吃饱喝足,在卧室内滚够了后,不演戏来消遣下无聊的时光,这日子还怎么过?本来表演欲挺强的子佩,被美姬说破后,立即兴趣缺缺了。“我回房面壁,你们聊。”子佩懒洋洋的样子,嘴上说着要回房面壁,却倒背着双手,踩着甲板走向了船头那边。为了最保险起见,美姬拒绝和李东方之外的任何人,谈论和机床有关的话题。从她以东芝三少奶奶之尊,却乔装打扮来到香江,亲自押送这批货,子佩就能看出美姬,可能比她还要更紧张。事情一旦泄露,无论是李东方,还是陈子佩,了不起就是白忙活一场。但美姬呢?她这辈子都别想,坐上那把金交椅了!她现在距离那把金交椅,是从没有过的近。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美姬就越是小心谨慎,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要不然,她也不会在30号午夜来临之前,逼着陈子佩和李东方,改变原本的计划!原计划——南豆,泪儿,穆晚晴莫小伟等人,都会追随李东方俩人,一起押送这批货的。但东洋美姬却忽然要求,只能由李东方和陈子佩俩人,和她一起押送这批货。李东方俩人可以不答应。那么美姬也就不会联系,那艘即将驶进女王港的货船。美姬的要求,打了李东方一个措手不及。他为此很生气。但美姬却从没有过的强硬,要求李东方必须得按照她说的来做事。机床第一。毕竟为了这几台机床,无论是李东方还是陈子佩,都提前做了大量的工作。绝不能因为美姬的临时变卦,就放弃唾手可得的机床!李东方当机立断,同意了美姬的要求。并在曰本货船靠港,卸货的这段时间内,和子佩紧急制定了新的计划。美姬的要求,让南豆泪儿等人也很生气。她们都已经做好了,和李东方前往汉城的充分准备。结果到头来,却让她们打道回府。换谁,谁不生气?要不是李东方呵斥,泪儿真会对美姬动刀子。同时,泪儿等人也能从美姬变卦,李东方却屈服的态度上,看出这批货是相当重要的了。她们这才压下怒火,乖乖去执行李东方制定的新计划。泪儿等人要去执行的新计划,东洋美姬很想知道。但李东方却偏偏不和她说。就是“报复”她临时变卦,让她饱受好奇心的折磨。整整四天了。美姬每天都会打着和李东方,单独协商工作的幌子,来追问他的新计划。现在她又来了!“好奇会害死鸡的。”李东方背靠在栏杆上,点上了一颗烟。美姬已经习惯了,被他称之为“美鸡”,一点都不着恼。她耸耸肩,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说:“李君,今晚的月亮会很亮。”“那又怎么样?”李东方也趴在栏杆上,看着东边越来越黑的天。“月光下,货轮上。”“船尾处,你和我。”“迎着风,听着浪。”“面对面,抱着鸡。”“喊着爸——”美鸡用诗人那样的声音,问:“李君,你想不想真切的体会下,那种绝美的意境?”咕噔。我东哥那纯洁的思想,立即被美女蛇三言两语的,带进了沟里。眼前也浮现上了,她说的那个画面。顿时就感觉满嘴的水,赶紧咕噔了一声,轻飘飘的说了个字,转身就走。滚。他现在可以确定,在这批货没有安全抵达目的地之前,东洋美姬是绝不会和自己,再商讨下一批货的偷运计划了。纯粹就是打着工作的幌子,来挤走子佩后,肆无忌惮的发浪,询问李东方的新计划。这也是美姬在枯燥的海运途中,打发时间的一个方式。“奇怪,她们怎么都喜欢喊爸?”“难道老子长得太着急了?”“不过美女蛇描述出的美好夜景,倒是挺让人向往的。”“要不午夜时分,约陈宝贝来船尾玩玩?”“可她的体重,却远超那条美女蛇。”“抱着太费力了——”满脑子龌龊思想的李东方,想到这儿时,船上的汽笛声忽然鸣叫了一声。吓了他一跳,连忙抬头看去。远处的海面上,隐隐出现了一艘迎面驶来的船只。月亮。渐渐的从海面上升起。这是一轮残月。月光冷清,倒映在粼粼起伏的海面上,一刻也不安分的跳跃着。11月4号。凌晨一点左右,一艘小型货轮,低低的鸣叫了一声,缓缓驶出了香江女王港。港口的一栋三层建筑内。窗前,一个男人放下了高举着的红外线望远镜,嘴角浮上了一抹,阴险的冷笑。(很奇怪,几乎所有的反派,在自以为掌控局面时,都会嘴角浮上阴险的冷笑。)如果李东方在场,肯定会一眼认出他:“咦,这不是老宋的同道中人,姜伯明吗?”姜伯明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了电话。这是四九!嘟嘟——一部红色的座机,从四九七喜酒店的总裁办内,忽然很突兀的响了起来。坐姿很正,却偏偏散着慵懒气息的白敏,立即抬起了右手。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黄俊,也连忙放下了酒杯,竖起了耳朵。其实他不用竖耳朵——白敏葱白般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免提键上。电话刚接通。姜伯明恭敬的语气,就从座机内传来:“夫人,海螺号已经出港,预计会在五十分钟后,抵达您预测的海域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