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喝酒的酒鬼,忽然痛饮一瓶佳酿后,会是什么感觉?这就是——李东方听到子佩,说出“东方,我想你了呢”这句话后,最直观的感受!他却干咳一声,问:“你哪儿想我了?”“心。”“还有哪儿?”“嘴。”子佩犹豫了片刻,才悄声回答。李东方却不满意:“除了心,和嘴嘴呢,还有哪儿?”子佩不说话。就在李东方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时,就听她更小的声音:“还有,手。”李东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激灵!想到那种疼,赶紧问:“还有哪儿呢?”子佩回答:“东方,你在调戏我呢。”李东方嘿嘿的追问:“喜不喜欢?”“喜欢。”“有多喜欢?”“哪儿都喜欢。”“哪儿是哪儿?”“心。”“还有呢?”“嘴——”“还有呢?”“手——”“还有呢?”“东方——”子佩低低的叫:“你在调戏我呢。”李东方——他算是看出来了,陈子佩就是“貌似憨厚”!如果他继续追问,子佩就会继续回答这些车轱辘话。反正,她就不是不会,说出李东方最想听到的字眼。这也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再说了,子佩刚返回云海,也肯定累了。李东方不忍心再调戏她,占用她的休息时间,就干脆利索的语气,和她解释了下,周四会去南方出差,周末不能陪她的事了。子佩很失望。她的手心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牌子。这个桃木牌子,是子佩在红叶谷附近的寺庙,替李东方求来的护身符。她狠心花了足足五十块钱,请高僧开光后,又在上面刻上了“子佩”的篆文名字。她希望,下周末时,迫不及待的亲手给李东方佩戴上。并无比认真的“警告”他,不经过她的许可,绝不能擅自摘下来。可是李东方要出差。俩人要想再见面,只能等到下下个周末。当然,李东方随时都可以来天大的。但子佩却知道,他现在很忙,最好别占用他的工作时间。“我这次去羊城,肯定会给你买一身最好看衣服回来。希望,这年头能从那边买得到。”李东方奸笑了下:“这身颇有风情的衣服呢,你只能穿给我看。除了我之外,你最好的女性朋友,都不能看。”“好呢。”子佩可不知道后世某宝上,卖得那些花里胡哨的卧室衣服。她只知道,李东方给她买的衣服,就算她再不喜欢,也会穿。她耐心的倾听,李东方在那边哔哔着,悄悄把那个小牌子,放在了贴身口袋里。等李东方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水杯喝水时,陈子佩才问:“秦明秀当前,在办公室内呢。一个人,又冷又饿,又害怕。”李东方——好端端的,说那个降智的小娘们干嘛?他想岔开话题,子佩却自顾自的说:“东方,你错了呢。”子佩和秦明秀说话时,说她做错了事。但子佩和李东方说起同样的事情时,却说他做错了事。子佩很狡猾——“以后,你再和别人说话时,可不能口无遮拦了呢。”“别人真要是误会了,那多不好呀?”“这次宋红颜主动请辞,一大半的原因,都是你的错哟。”“秦明秀得知真相后,和你甩脸子,那是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了呀。”“更重要的是——”子佩情不自禁:“我的东方,是个男人呢。男人,就该心胸开阔,不能和头发长的一般见识呀。”“现在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内,又冷又饿又怕,就苦苦等待你,推开那扇门,能好好哄哄她,给她个台阶下呢。”“她做错了事,你可以打她呀,骂她呀。”“甚至可以罚她下跪呀——”子佩说这些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在过去的那些年内,李东方就是这样子对她的。既然李东方能这样子对她,那么这样子对待秦明秀,有什么不对吗?她苦口婆心:“但你绝不能,和女孩子冷战呢。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还显得你气量狭小呢。东方,我说的对不对呀?”李东方冷哼了声,没说话。他还真没想到,秦明秀竟然找子佩去告状。关键是子佩,全然站在秦明秀的角度,看似委婉的数量他。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吗!?听到他冷哼一声后,子佩就不敢说话了。哪怕李东方在电话那头,可她还是紧张的抿着嘴角,垂首,左手不住的搅着衣襟。“陈子佩,我再说最后一次。”李东方说话了:“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娶。你呢,也别操心给我找老婆了。”子佩大着胆子,小小的声音:“秦明秀都和你同居那么久了,她还能嫁人么?还有呀,你欠人家一条命的,莫要忘记呢。”欠秦明秀一条命的人,是陈子佩。但当初李东方说过,是他欠秦明秀一条命。那么子佩就会这样说。李东方闷闷的叹了口气,闷闷的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子佩松了口气,问:“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呢?”“不好!”“我——”子佩说:“我亲亲你呀。”她说着,左手放在话筒边,红唇亲了下手背,小心的问:“东方,有没有感觉到,又香,又软,又甜呢?”我感觉到个dei啊!李东方有些哭笑不得,却只能说感受到了,随即劝她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等见面后再说。子佩却有些发抖的说:“你,你也亲我一个呀?”唉!你这样子,怎么是把我让给秦明秀的节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李东方暗中叹息,却不会说穿,只是在陈子佩的“再三央求”下,才不情不愿的,重重亲了口话筒。咔嚓。子佩轻轻放下话筒,低低的说:“东方,其实我也是很自私的呢。我只能把你的人,送给秦明秀。但你的心,我要留下,谁都不给呢。我这样子做,是不是对不起秦明秀呢?”她也很头疼。她希望能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把李东方分为人,和心两个部分。人给秦明秀,心是她的。但李东方不能疼——“要不然,我会心疼死的呀。”子佩喃喃的说着,转身。愣了下。在她背后十多米外,站着两个人。她都认识。一个是林处,一个是他的警卫小宁。林处他们怎么来到了天大,又是来做什么的,陈子佩不管。甚至,她都不会和这两个人打招呼。可是——在林处俩人的注视下,陈子佩垂首快步走出十多米后,就听林处说:“陈子佩,你想不想保护你自己,不受四九某些纨绔的伤害?想不想,保护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的李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