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磨叽了一整天。
最后谁也没奈何谁。
晚上,赵传薪让保险队的人家容纳了张榕三人睡觉。
第二天,张榕继续来磨叽。
赵传薪有点恼了。
他连翻日记的时间都没有了,日子没法过了。
不光是他恼火,双喜也大为光火。
他们等着分钱分物资呢,而张榕一个外人在这赖着不走,属实过于令人讨厌了。
赵传薪看着没事就在外面转悠,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双喜他们,无奈走出门去。
张榕紧随其后。
赵传薪对双喜等人说:“把人叫齐了,分钱吧。”
看看张榕,双喜不确定道:“现在分?”
“别看这位像狗皮膏药一样,实际上他们家里很富有。不光富有,而且这位公子哥视钱财如粪土,拿着他爹和他叔父的钱,像散财童子一样撒下去,集结力量对付沙俄军队。所以,不必避讳他了。”
赵传薪说坏人从来都是当着人面的。
而张榕反以为荣!
当张榕看见一堆堆的财货和枪支弹药后,整个人都懵了。
鹿岗岭村的人咋这么富有?
那天,在赵传薪走后,刘宝贵他们回去搬了两刻钟也没搬完。刘宝贵,双喜,二肥子,这些都是见财眼开之辈,竟然违背赵传薪的话又搬了一刻钟,最后才赶着大群驮着货物的马匹离开。
不但有枪支弹药,那些牛子厚的货物,其中贵重的也被他们给搬空了。
还是老规矩,其中三成归赵传薪所有,其余人按功劳分配。
德福这小子两眼放光,财货越多,他挣的越多。
一整天,所有人跟着忙活,最后才将财务处理好。
赵传薪拿着他那两成钱,分出来一部分交给张榕:“钱,我给!枪支弹药,我也给你提供一些。这算是我个人对你们的事迹的肯定。至于鹿岗岭村保险队,你就别惦记了。一共就十多人,我不会让他们去送死的。”
“怎么能说是送死……”
赵传薪打断了他的话,意志如铁的说:“你多说一句,我就少给一杆洋枪。这些都是崭新的莫辛纳甘,也就是水连珠。”
俄国虽然也可恨,但赵传薪还是希望积蓄力量,将来就算参与,也要参与抵抗小日本的侵略战争中。
张榕叹口气,他确实不敢说了。
钱和枪支弹药,都是好东西,都是他急需的物资。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历史会记住你做出的贡献的。”
“那不用,赵某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留名你就宣扬是一点红干的好了。”
……
总算送走了张榕。
赵传薪坐在家里惬意的喝了一口茶,翻开了日记。
我终于到了鲜血荒地。
生物科技曾在此繁荣,也最终于此落幕。
而留下的,除了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还有的就是曾经生物科技改造失败的种种怪异诡异生物。
我甚至现在还能看到泥土中暗褐色的斑斑点点血迹。这里的屠杀,令全世界的人类为之触目惊心。
低矮的石头墙连绵无际,人类曾企图用石墙挡住怪物侵袭,可惜失败了。于是,邪恶蔓延。
我的运气很差,才刚踏入这片让人心寒的土地,就碰见了一个鲜血之殇。
当初,沉迷于生物科技的科学家们,自始至终朝着灭绝人性和思维的方向开展研究。他们想要没有任何思想,甚至连动物那种低等的情感都不允许存在的生物机器。
他们企图培育出一种不知道食物的美味,不知道重复工作的枯燥,不知道疲惫的人形生物,代替人类进行劳作。
他们失败了,培育出的正是鲜血之殇。鲜血之殇没有人性,没有恐惧,不知道疲惫,但是唯独有杀戮的欲望。它们尝不到鲜血的滋味,但它们却渴望鲜血。
这只是生物科学家们的成果之一。
鲜血之殇个头不高,但速度很快,它拎着一把石斧朝我跑来。
恐惧其实是人类文明诞生的重要因素。
怕死,所以要护具,要保暖,要建造,要种植……
不怕死,意味着只懂得横冲直撞,不知道躲避。
如此,就算是速度快,也没什么可怕的。
赵传薪赶忙让自己做好准备,利用身高臂长的优势,拿蜘蛛腿先给它来一记狠得。
由于现实里他已经有了些利用蜘蛛腿的战斗经验,他便将这些经验付诸于纸上。
同时,他也想试验一下,一次教会了日记中的“我”,以后他不必自己操作,“我”能不能学会这些经验呢?
我站好,紧张的握着蜘蛛腿等待。
我甩出蜘蛛腿,直接将矮小的鲜血之殇撞飞。我跑步向前,弹射出蜘蛛腿的刀刃,狠狠扎进鲜血之殇的脑袋。
我的勇敢让我取得了胜利!
然后,没多久,赵传薪的试验就得到了证实。
到处都有鲜血之殇在鲜血荒地游荡肆虐,很快我又碰上了一个。我按照之前的经验,再次成功将它杀死。
赵传薪就在想,还有哪些经验可以利用呢?
这次,我非常不幸的碰上了五个鲜血之殇,它们懂得点燃篝火来取暖,篝火上烧着一锅热水。我敢肯定,它们想把我丢进那热水里蒸煮果腹。
我害怕极了,我开始转身向后跑去。
但是,它们的速度太快了。
它们速度快,不怕死,赵传薪想象一番那个场景,登时指挥“我”起来。
一招“横扫千军”,不知当用不当用!
我站定,将蜘蛛腿完全伸展开,横扫着挥舞。它们一边用石斧劈砍一边企图接近我。但是,它们个头太小了,而我的力气很大,扫飞了两个鲜血之殇。
它们无法接近我,只是一直在朝我扑过来。
最终,我成功的杀死了五个鲜血之殇。
我想,或许我已经破了人类用冷兵器一次性斩杀鲜血之殇的记录了吧?
这就破记录了?
赵传薪哭笑不得。
得有多废物?
接下来,我信心大增,坚定不移的朝目的地走去。
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个立于荒野当中的小屋。这应当是曾经居住于此的农民所建,他们做着有奴隶给自己干活的美梦,和那些生物科学家一起埋葬于此。
我杀死了那些鲜血之殇,自己也累的半死,不得不走进这小屋休息。
才刚进屋,一道黑影自头顶扑来。
我的手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三条血线,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