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20多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也是欧阳珊珊的悲哀。另外,想到自己竟然是叔叔的闺女,而叔叔竟然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从另一个意义上讲,自己算是自己叔叔的私生女吧?欧阳珊珊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幸亏王术这一指,不然欧阳珊珊能走火入魔。醒来之后,放声大哭。“小丫头,别哭了。”王术拍拍欧阳珊珊的肩膀:“在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是自己无法改变的。既然无法改变,何不试着去接受?”王术心中也他么郁闷,因为他和欧阳珊珊的命运类似,都是私生子,只不过王术的意志太强大,这个烂大街的词,无法打击到他。在王术的安抚下,欧阳珊珊渐渐止住了哭声,哽咽着道:“爷爷,我能去看看我……爸爸么?”她说的是欧阳瑞。欧阳瑞虽然疯了,但是一身的战斗力还在,为了怕他出问题,所以欧阳剑让人用巨粗的铁链子锁着欧阳瑞。王术上次来欧阳世家曾经听到过欧阳瑞的咆哮,而且问过欧阳珊珊,所以能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欧阳剑叹了口气:“珊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王术小友说得对,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试着要去接受。我答应你,让你去见见‘他。’”王术却挥挥手:“慢着,老头,我还有一件事要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时候的欧阳剑对王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点头:“请讲。”王术道:“请问下,你们院子后面的哪位前辈尊姓大名?”欧阳剑道:“他是老夫的亲妹妹,幼年时期在外闯荡,有好几个名字,但是真正的名字,叫欧阳娴。说起来都是陈年往事。我妹妹欧阳娴年轻时闯荡江湖,认识了一个男孩,两人私定终身,但是后来这件事被我父亲发现了。我父亲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极力阻止这门婚姻,最后把那个年轻人逼走了。而我妹妹欧阳娴因此郁郁寡欢,最后隐居在我们后院,永不出世。”王术接着问道:“你还记得你妹妹当年那个知己吗?他现在还在不在人世?”欧阳剑点点头:“前些年龙争虎斗,所有精力都放在战争上面了,没功夫搭理这些俗事。也是最近几年,我觉得妹妹已经老了,最后终归需要一个伴,所以就差人到处打听那个人的下落。没想到真被我打听到了。自从和我妹妹分离之后,那个人也是心灰意冷,离开红尘,隐入了深山。听说,他现在是少林寺的方丈,我曾派人几次邀请,奈何他不肯出山。”什么玩意儿?王术一愣。少林寺那个方丈,他见过啊,去少林寺请铁志海的时候见过,当时还和那个方丈理论了一翻。这他么事闹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小友认识哪个方丈?”欧阳剑看到王术发愣,随口问道。王术哈哈一笑:“谈不上认识,有一面之缘,那个老头可不简单啊,想要他回头,有点难。不过,我倒是可以试试。”“如果真的能让他回头是岸,老夫感激不尽。”欧阳剑差点给王术跪下磕头。自己的亲妹妹啊,如果能走出心理阴影,自己这一个遗憾,也算是有所着落。王术摆摆手:“我只能说试试,因为你也知道,和尚做到那个份上,一般都是铁了心了,要想让他们还俗,比登天还难。不过,我现在虽然没有办法让老和尚还俗,但是却有办法,让欧阳瑞从梦中醒来。”“什么意思?”欧阳剑没明白。王术信誓旦旦的一笑:“老子有办法治疗欧阳瑞的疯狂之症。”“你说什么?”王术这句话,比刚才猜到欧阳剑的遗憾,还让欧阳剑震惊。几十年了,为了欧阳瑞的病,欧阳剑可说操碎了心,明着弃置不顾,暗地里从未间歇。遍请天下名医,中医西医,凡是出了名的几乎被欧阳剑请了一个遍,但是结果都一样。无能为力。没办法治疗欧阳瑞的病,刺激太深,无法挽回。如果强行治疗,结果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痴呆。也许不再疯狂,但是会变得懵懵懂懂,傻子一样。所以,这两年,欧阳剑几乎已经放弃了。现在听说王术能治疗,不吃惊才怪。不过他认为不是王术,应该是王术认识某位大师,赶紧拱手:“小友,请问,你认识哪位大师?只要他能治疗好我儿的病,老夫甘愿做牛做马,给予报答。”王术无所谓的摆摆手:“报答就算了,只要老爷子答应我,争夺九大战府的位置,助我一臂之力就算了。”欧阳剑拍拍胸脯:“一言为定。不知小友何时带那位神医来。”王术嘿嘿一笑:“老子,就是那个神医。”你……欧阳剑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王术杀人,他一点都不怀疑,王术救人,打死他都不相信,何况是令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小友,莫开玩笑。”欧阳剑又蔫了。王术也知道欧阳剑不会相信,怂恿道:“老头,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既然都这样了,别人看不好,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能出什么奇迹。”“你真会看病?”“真会。”“行!跟我来吧。”王术说的这么笃定,尽管欧阳剑不相信,但仍是推着轮椅向外走去。他这么一走,欧阳珊珊赶紧乖巧的跟了上去。到门口正好碰到伺候欧阳剑的那两个老者,五个人来到了很僻静的院子跟前。吼!“撒开我。”就在王术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声沉雷般的怒吼从小院中传了出来。在小院门口有八个守卫,看到欧阳剑赶紧弯腰:“参见主人。”欧阳剑挥挥手:“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一下。”其中有个守卫道:“主人,少主这两天的情绪很不稳定,主人请注意。”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钥匙,打开了门上的大锁头,随手推开了院子门。王术一看,暗自叹息了一声。小院中一片凄凉。地下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踩着落叶来到门口,就能看到,在大厅中,绑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