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上门做半子报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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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姨见甲卫权出来了,见他脸色极其不好,她之前的那些暧昧念头,顿时荡然无存,小声的问:“回去吗?”

甲卫权更是急于离开东阳洲,他甚至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两人仓促离开。

虹姨也终于想起来了,刚才那个男人,是叫朱思礼。

她问甲卫权:“朱思礼究竟在干什么?前不久还在和他老婆打官司,把丁有才也牵扯进来了。”

甲卫权不想回答,他说:“这个人就是个流氓,不要理他。”

不过,他确实感到很奇怪,怎么…这么快,朱思礼就投到了张紫霞的麾下?

甲卫权叫虹姨停车,他打了电话,叫郭进涌开车来接他,让虹姨自己回去。

甲卫权来到道路工程指挥部,彭老板正在这里等他。

两人进入到专门为甲卫权准备的套房内,甲卫权需要先压压惊,让两个妹子来陪着他泡所谓的温泉,又问彭老板,东西都准备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省城?

听完彭老板的解释,甲卫权忽然加了一项,说要彭老板去拜拜他那前老丈人老胡。他说在这个人身上,要多下点功夫,可以趁着快要放假了,给他送两个黄花女子去。

彭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要给老胡送钱送女人?在自己业务这一块,也用不着他。

但是,甲卫权不说,彭老板也不好问,满口答应了下来。甲卫权又说,找两个精明可靠的人,去给他盯着东阳洲,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

要他去监视东阳洲,彭老板还真有些怕,因为他也知道,这些年来,不论黑白两道,就没有人敢在东阳洲上撒野闹事。

既然甲卫权说了,那彭老板也只得勉为其难。

再说丙焕钱,那天没有接到张紫霞,之后也一直没有找到联系方式,连张叔都不知道,这让他感到非常困惑。

眼看就到年底了,丙焕钱也要去趟省城,他本来打算叫上丁有才,可是,丁有才说他最近实在是太忙,要就等到元旦节放假再去。

再说伍溢涵,听了胡菁菁的馊主意,打算偷拿户口本去和丙焰灿登记,试了两三次,终于从她老妈那里把户口本偷了出来。

当她和丙焰灿来到民政局时,工作人员打开户口本,说伍溢涵的户口,没有落在她老妈的户口本上,两人空欢喜了一场。

原来,她老爸老妈离婚时,伍溢涵是判给了她老爸,户口是落在他老爸的户口本上,虽然她后来一直跟她老妈住在一起。

伍溢涵眼见得结婚无望,元旦节,却一天天的近了。

伍卫红担心张紫霞出来后,会对他有什么动作,不过,他又不知道张紫霞身在哪里。

越担心就越害怕,哪个什么定律讲,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现在,伍卫红基本上每天无所事事,D校的校长,是没什么正经工作可做的。

和绝大多数他这一类男人一样,好色是主业,工作只是副业,整天到处寻找新的中意的女人,是他们生活中的重点。

但是,在最近一两年里,伍卫红这方面兴趣大减,更多的时间,是躺平在家里。

伍卫红也没什么其它兴趣爱好,他本身文化程度就极底,虽然说读完了初中,其实并不认识几个字,写个什么一百字左右的条子,至少会有一二十个错别字,所以,附庸风雅的事情,他基本上没这个能力去做。

别人送了一张红木的茶台及配套椅子给他,其实是缅甸红,人家跟他说是海南花梨,他得意得不得了,置备了一套高档茶具,给自己设计了一间茶室,请一位上一级直辖上司,花了8万8的润笔,给他写了一副“绿蚁新茗”的横匾挂在中间,时不时的邀三朋四友来品茶(牛饮)一回。

过了那阵新鲜劲,也就没有人来了。伍卫红自己也感觉到很落寞,要是换在前些年,他身边也经常是前呼后拥的。

这天,伍卫红在家喝完闷酒喝闷茶,正寻思着,找个什么地方透一口气。

伍卫红在他那茶室里胡思乱想,坐立不安,有人来拜访他了。

敲门的是一位身材偏瘦的高个男子,伍卫红开了门之后,问他:“你找哪个?”

那男子说:“伍局,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我是习小泉。”

习小泉?当年正是他伍卫红送进去的。伍卫红仔细辩认,确实想不起来他当时长什么样了。

习小泉说:“伍局,你不认识我了也没什么要紧,我老板想见见你,不知道方便不?”

伍卫红连问:“你老板?是谁?他在哪里?找我有什么事?”

习小泉笑了笑,说:“伍局不要紧张,我老板就在楼下的车子里,我这就下去请她过来。”

大约七八分钟,又有人敲门,伍卫红再一次打开门,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呆了,就仿佛被速冻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就差一点直接倒在地上。

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女人,虽然与伍卫红设想过上千次的形象都不一样,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她就是张紫霞。

张紫霞先开口:“老伍,你老了,我以为我老了,没料到,你比还老得还快一些,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伍卫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料到,张紫霞就在这大白天,一个人找上门来,她都没带一两个人一起上来。

伍卫红僵了一会,下意识的让开身子,让张紫霞进去,却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开口说。

二十八年前,伍卫红的大伯夫妇,伍卫红的两位堂兄弟及其配偶子女,伍卫红的父母…还有他那正过80大寿的爷,在那天午夜,全上了西天…

伍卫红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心惊肉跳。

而现在,最让他恐惧的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

进门左转就是茶室,张紫霞走了进去,自己找一张紫藤软椅坐了下来,打开系紧的围脖。

伍卫红跟着进去,站在前面,终于找到一句话:“您…您喝什么茶?”

张紫霞说:“你坐吧,我不喝茶。”

伍卫红这才小心的找椅子坐下来,没坐他平常坐的那个正位“海南花梨”椅。

张紫霞说:“老伍,你等我过来,应该等了好久了吧?”

伍卫红说:“霞姐…我等了十几…哦不,您随时都可以来的…”

张紫霞问:“老伍,你讲话怎么结结巴巴的?你是怕我?”

伍卫红忙说:“霞姐,我不怕…我怎么会要怕呢!记得当年…你被人从手术室里救出去,还是我放你们离开的。”

张紫霞仿佛也回到了当年当天,她喃喃细语的说:“是的,这些事都过去了,正因为你那晚放走了我,所以,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说这些了,当年,是你给了我那孩子一条命,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他给你做个半子,报一报当年的恩。”

伍卫红听了这话,忙惊慌的问:“给我做半子?他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