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生死见真情(1 / 1)

半世奇缘 云云一朵 1254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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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从牲口棚里迁出一匹马,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偶尔有几个人看到,都以为他出去办事,所以也没人理会。

出了大门,狗子骑上马,没多久便来到谷家。狗子骑着马在谷家大门口徘徊着,心里暗暗纳闷:“我记得好像就是这,没错呀,才几年功夫,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子了?”

几个小孩嬉戏打闹着经过这里,狗子下马拦住一个小孩问:“孩子,这是谷宝根家么?”孩子道:“是啊!这就是他家。”

狗子道:“我记得这里原先是两间土坯房啊!”

另一个孩子道:“那是以前,他家这房子是今年新盖起来的。他们家现在可有钱了,他们家老二现在出能耐了,听说在外面没少挣钱呢?”

狗子道:“行了,没事了,你们玩去吧!”

几个孩子互相追逐着跑远了。狗子把马栓在门外的木桩子上,穿过高大的门楼走进院子。高声问道:“家里有人吗?”

秋月从屋里跑出来,一看是狗子,惊讶道:“呦,大兄弟,你怎么来啦?有事啊?快进屋坐坐。”

狗子跟着秋月进了屋,他心里不由得为屋里的陈设暗自感叹:“这油光锃亮的柜子,明亮的玻璃门窗,一点也不亚于赵家呀!这人啊,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瞧不起谁,说不准哪天人家就超过你去。这真应了那句话,三穷三富过到老啊。”

“大兄弟,快坐,站着干什么。”秋月边说边忙着从茶盘里拿出一个茶杯,打开一个乌木茶叶罐子,捏了几粒茶叶放到杯子里,然后又往里冲了一杯热水。狗子忙道:“大嫂子,快别忙活了。你也坐,我跟你说点事。”

秋月道:“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狗子道:“说起这事,我也是实属无奈,不知该从何说起。你知不知道你家二小子和我们赵家大小姐私定终身一事?”

秋月一愣:“私定终身?什么时候的事?他从开没跟我说过呀!”

狗子道:“唉!和着你也不知道啊!我这也是才知道的,要不怎么说是孩子呢!早就定了,就是都没和家里说,双方家里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哦,怨不得亲戚邻居给他提亲,我左催他一次,右催他一次叫他回来相亲,他都不答应。还让我托人去赵家给他说媒,原来是他自己心里早就有人了。这是怎么说的,要是你今儿不提呀,我倒真没当回事。”

狗子强挤出一点笑:“大嫂子,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让你家二小子回来一趟吧!我们家大小姐她——走啦,我本不想来,是我们家小丫鬟死死哀求着非叫我来。她见证了这两个人的真心相爱。昨天,就连我昨天也见识到了,京城宋家那是多么有权有势有钱。我们老爷给她寻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可是她呢,丝毫不为所动,死活就是不嫁。所以,我诚心诚意请求你叫你们家老二抓紧时间回来一趟,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吧,日后我们也省得落一辈子埋怨。”

秋月疑惑道:“走了?这么点岁数,真叫人心疼啊。我家老二昨晚刚回来的,他们爷三正忙着收拾他那院子呢!”

狗子道:“这么巧,真是太好了!嗯,一会儿你告诉他一声得了,我也该回去了,家里现在正乱遭遭的,也没个人料理。”

秋月道:“那行,我就不留你了,我这就过去告诉他。”

秋月送走了狗子,来到后院。宝根同两个儿子已经墁了一条从台阶到大门口的一米多宽的砖道。

秋月对爷几个道:“先别干了,我有个事要说。”

宝根蹲着刚铺好一块砖,手正摁着,抬头瞅了一眼秋月:“你说你的,干活又碍不着耳朵听。”秋月就把狗子刚才来了说的一番话一五一十地和盘托了出来。

建诚听完脸立马变了脸色,原本红润的脸转瞬变得煞白。宝根掏出烟袋锅子,摞起两块砖头坐下,从裤腰里掏出烟荷包往烟袋锅子装着烟问:“诚子,你和那个女孩子真有这回事?”

建诚有些窘:“有是有,但是我们也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娶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宝根问。

“爹,我不管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玉环是死是活,今天,我就打算把她接过来。”建诚道。

建忠道:“新盖的这么好的房子,接一个死人来住,吉利么?”

“这房子原本就是为她盖的,现在收拾好了让她来住不是正好么?”建诚说完,便走进屋去。

秋月对宝根道:“这孩子又拧又倔活像你。”宝根道:“他重情重义,像我有什么不好?”

建忠问:“这事怎么办?”

宝根道:“让他自己看着办,别的事都可以拦,唯独这个事拦不得。”

建诚换了一套崭新的长衫出来,对众人道:“我现在就过去看看怎么个情况。”说完就要到马棚去牵马。

宝根道:“套上马车,让你哥跟你去。”

建忠干这一套很在行,没多大会儿功夫便套好了马车。建忠在前面赶车,建诚坐在车后面,两个人向赵家赶去。

到了赵家门口,有人进去通风报信。建诚并不在乎那些,径自向院子里走去。

玉环的房间在二进院子的东屋。”建诚寻着人流往里走。院子里的人没人认识他,他很顺利地走到玉环房间。玉环脸上盖着一块金黄色的丝帕。云杉正坐在玉环床边的一个小板凳上。红肿着眼睛。

云杉看见建诚,叫了一声“公子,你可算来啦!”便又放声痛苦起来。

众人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小伙子的与众不同。

建诚走到玉环床前,轻轻掀开她脸上的丝帕,抚摸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一个大疙瘩哽在喉咙里,让他悲痛欲绝却又哭不出来。眼泪从眼眶里倾泻出来,床单顿时浸湿了一大片,过了一会儿,他才哽出声来。

赵老爷风风火火地快步赶来,怒吓道:“小兔崽子你还敢来?我女儿都是因为你,才不肯嫁给宋公子。你给我滚,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