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风舞白雪挽红妆(1 / 1)

半世奇缘 云云一朵 1264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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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诚对玉环道:“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个亏本买卖,我去考察过一次,无论从地里位置还是进货渠道,它是不应该赔钱的。事在人为,我打算把它接下来。”

玉环道:“你自己看着行,就放心大胆地去干。也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了。天天守着这块土疙瘩,就是维持个温饱,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建诚关切地问:“你这老咳嗽是怎么回事?受凉了?”

玉环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不能着凉,吸进去冷气就咳起来没完。”

建诚无限怜爱地搂过玉环,紧紧拥住她:“那你还来冒这个险?你叫云杉出来一趟不就得了。”

玉环深情地望着建诚:“我是怕她说不明白,你知道么,我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你,想你想得好苦。”玉环委屈地抽泣着,一串串泪珠从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建诚呼吸急促起来,一股甜蜜而激动的热流从他体内喷涌出来:“小东西,我也想你,我常常想你想的无法入眠。”

建诚轻轻吻了一下玉环的眼睑,然后吻干她每一滴泪珠:“小东西,我要把我体内的热气全部注入到你的身体里。”于是一张不点自红的有力的唇便把那水蜜桃般的甜唇裹了进去。

一阵北风吹过,鹅毛般的雪花更加起劲地飞舞起来,大地仿佛变成了一个身披一袭白纱的美丽少女,张开她清纯的双臂,在翩翩起舞。

风则变成一首动人的曲子,打着口哨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天寒地冻,两个火炉般的身体迸发出热烈的火焰。

太阳从灰色的云层里射出一道光,建诚恋恋不舍地松开玉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要记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白么?”

玉环温柔地点点头:“嗯!知道,你也一样。”

建诚笑问:“又是偷着跑出来的?”

玉环调皮道:“你说呢?明目张胆的,我敢么?我妈要是知道了,咱们这辈子就别想再见面了。”

建诚道:“我送你回去吧!”

玉环道:“要是平日里怎么都可以,可是今天不行,这么厚的雪,踩出脚印来,要是被他们发现,不顺着脚印追你家去才怪呢。”

建诚牵过黄牛,拍掉它肚兜上的雪道:“不怕,我有办法。”

建诚说着把玉环扶到牛背上,自己也翻身上去,他一只手搂着玉环的细腰,另一只手牵着缰绳,黄牛缓步向村子里走去。

到了村口,建诚把玉环抱下来:“我不能送你再远了,只能到这了。”

玉环道:“没有几步路了,这不马上就到了么?路上你自己小心点。”

建诚道:“嗯!我知道,你去吧!”

玉环快走近家门口的时候,回头一瞅,看到建诚还骑在牛背上望着她,再往雪地上一撇,却已经看不到自己来回走的脚印。她感到奇怪,仿佛梦一般。她远远的望着建诚,冲他挥了挥手,这真是:

风舞白雪挽红妆。

乍暖还寒惊玉郎。

远黛凝眸空对望。

双鹊胶,

芦眉绕。

冰清暗香谁人道?

玉环进了大门,看到狗子和两个老妈子正在扫雪。他们三个人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目瞪口呆地瞅着玉环。一个老妈子吃惊道:“小姐,你没在屋?”

玉环不以为然道:“对呀,我在屋里有点闷的慌,站门口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雪景。你们扫的雪就堆这吧,等会儿我堆个雪人。”

玉环说着进了屋,脱掉大氅,拽着云杉,两个人嬉笑着从屋子里跑出来。玉环的妹妹玉娇听见她们的嬉笑声也从屋里跑出来。

玉环拿了一铁锹把雪人的身体修理好,云杉滚了一个大圆球,蹾到上面。

玉娇东跑西颠,大概是在找做鼻子、眼睛、嘴的材料。

赵太太风风火火地走来,玉环这才发现,刚才少了个老妈子,起初她也没在意,肯定是那个老妈子告的秘。

赵太太先是冲着玉环怒道:“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灌了多少年的苦药汤子,去年才刚好些,今年就不听话了,是不是?看来你是没喝够,还想接着灌呐。”然后又对云杉道:“死丫头,也不知道看着小姐点,还和她一起出来瞎胡闹,她要是再病了,等着我找你算账。”

玉环道:“妈,哪至于?刚下完雪,空气这么新鲜,这么干净,活动活动不光没有坏处,反而还会有很大好处,对不对?照我说呀,干脆你也别进屋了,就和我们一起玩吧!”

赵太太看到几个孩子玩儿的是真开心,想想玉环的话也有些道理,于是一腔怒火变成了不痛不痒的几个字:“堆完赶紧回屋去,别在这晃荡起来没完啊。”

玉环忙道:“知道啦!您就甭操心了。”

赵太太边往回走边道:“我不操心行么,你们少让我操心啦?”

令众人感到奇怪的是,玉环经过这一番折腾,居然没有病倒。第一天没事,第二天没事,第三天也没事。云杉不禁感叹道:“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呀!”

玉环心里欣慰着:“去你的,死丫头,居然能说出一句有哲理的话来。”

云杉笑道:“呵呵……那观音菩萨莲花池里的一条鲤鱼天天听她讲经都能脱换人形,何况我是一个人呢!我天天听你读书,不用学,有些事也能咂摸出点味道来。”

玉环也笑了:“你就贫吧,天天这张嘴像抹了油似的。”

春风吹醒了沉睡的大地。杨树柳树及一些着急往上冒出头的野草野菜,给刚刚苏醒的大地扮上了一层嫩绿色的浅装。

村子里不知谁家一只漂亮的大公鸡踩着一只白芦花母鸡,使劲啄着她的头。

一只黄色豹纹小猫“喵喵”叫着,踱着步子,尾巴翘到了天上去,她发情了,正在焦急地等待她的另一半来临。

一只大黑狗和一只小花狗亲热了一阵儿,便纠缠到了一块儿,再也分不开了,小花狗“嗷嗷”叫着,一对情侣就这样互相缠绕着,撕扯着,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因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