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生听了也不以为忤,笑道:“难怪,贤人都是相识的,公子一开口,我应该早想到你是跟老先生和姑娘是认识的,他们便在楼上上房,公子请随我来。”
南宫少游也懒得被他打扰,递上一锭银子道:“不劳烦先生带路,我自己上去,但请先生安排好酒好菜,我要跟那老先生谈论一下风雅。”
中年生答应着离开,口中叨念:“雅致,可惜”
南宫少游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以为自己真的跟师父谈论诗词歌赋,所以多雅致,可惜的是当然他自己未能参与了。
南宫少游飞身一跃,跳上二楼,楼下的一众读人皆一片哗然,南宫少游也不免骂自己的莽撞,虽则是观察过楼下的人皆不会武功,可自己这一下的显露未免会引起轰动,可自己两年未见师父,心中记挂得很,而且还有一位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宋婉儿。
在这段时间,他不断的问自己对宋婉儿的感情是否是真意还是为了师父的养育之恩,但经过几次心中的苦苦思念,知道自己对她也是情真意切,只不过一直有师父的养育之恩在其中,所以混肴了,这次的分离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她的思念,难得慕容霏霏跟她也是相安无事,心甘情愿的跟自己一起,每次念及到此处,总感觉自己是何等的幸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来到中年生说的上房,他举起将要敲门的手竟然有些抖颤,却听得房内一把清朗而慈爱的声音响起:“少游,你终于来了,进来吧。”
南宫少游两年来第一次听到师父的声音,心中激动,也不免佩服师父之能,自己自讨现在修为已经是到了绝顶高手的行列,谁知道稍一举动竟然瞒不过师父。
他推开门,眼前似乎有一片亮光,只见宋婉儿身上还是穿着自己梦中熟悉的淡黄衣裙,可样貌跟自己梦中所思念的又大有不同,反倒是美了许多,脸容虽然还是那般的端庄,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或者是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在他的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暗骂自己,因为进房间以来,他的目光尽处竟没有师父的样子,眼里发出的所有睛光都聚集在宋婉儿身上,他不禁动情道:“婉儿,这段日子,我对你是想念得很。”
一贯端庄的宋婉儿竟然飘然到了南宫少游面前,扑入他的怀抱,紧紧搂住他,语带哽咽道:“少游,我也是每日每夜的想念你。”
南宫少游闻着她秀发上散发的阵阵幽香,而那温婉的身体柔柔的暖和着自己的胸膛,不禁柔情万道,在他的秀发上轻轻一吻。
突然想起师父也在房间内,不禁大囧,连忙道:“师父,弟子想煞你了。”
想要跪下来叩头,怀里却紧紧搂住宋婉儿,一时间十分的尴尬,只听得宋子休哈哈大笑:“少游,你一直想学师父的性子,只是你心里藏的东西太多,也是学不来,师父又岂是一般的人,怎会在意那些世俗的礼节,对啦,霏霏那小丫头呢?你还是寻她不到吗?让我看到了她定然要好好痛骂一顿。”
“爹爹,你就不要骂霏霏了,少游是已经寻找她了,从进房我看少游的神情便知道是已经和霏霏冰释前嫌了,对吧,少游?”宋婉儿轻轻的说着,可还是不愿意离开南宫少游的怀抱。
南宫少游轻轻握着她的小手,才将她推离自己中,方真正看到师父宋子休,只见宋子休还是一身白色长袍,两眼炯炯有神,精华更加的内敛,看来修为又高了一个层次,脸上堆满了笑容,十分怜爱的看着自己和宋婉儿。
看到师父仍旧如此精神,心中十分高兴,忙道:“师父,霏霏跟慧元师太还有三弟,三弟妹以及你的一位徒孙的女儿协同武当灵真道长也正赶往少林,想来今日也可到达。”
“三弟妹?翼云娶了妻子吗?是那家的姑娘?”宋婉儿喜道。
南宫少游笑道:“也是半月前的事情,在四川成的亲,当时我跟霏霏都在场,是柴安老先生跟丐帮张七长老做的征婚人,娶的是青梅庄曾天池的女儿,也是慧元师太俗家侄女,当时在想即便是先成亲再拜见师父,师父也是不会介意的,就将三弟的大事办了。”
宋子休听了哈哈大笑:“看来真正得到我的真传是翼云这孩子,少游,既然你跟霏霏在一起,大可也可连同翼云他们一起将婚事办了,也省得我经常为你两个的事情操心,难道翼云不怕我怪责,反倒你怕了?”
南宫少游笑道:“师父,一来弟子当然是想在你的见证下娶霏霏,二来我跟婉儿是先由婚约的,也不能让婉儿受了委屈,三来是柴安老先生和张七的关系。”
宋婉儿听了心里是甜甜的,虽然她并不介意南宫少游跟慕容霏霏先成亲,但他能这般念及自己也是十分的高兴。
宋子休奇道:“我宋子休的徒弟要成亲跟那张七和什么柴安有何干系。”
此时,小二已经将酒菜端进来,南宫少游一看,是小二进来的,心里也觉得那中年生并非死读之人,倒是懂得人情世故,恐怕自己进来了打扰他们谈话。
南宫少游先给师父倒酒,待两师徒喝了三杯后,他才将慕容霏霏身世的事,还有这段时间来的经历一一向宋子休禀报。
宋子休听了也十分的替慕容霏霏高兴,虽然她父母已经早逝,但这也是大家一直认为的事情,不然又怎么会将她遗弃,而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好的,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痛爱她,更是高兴。
宋子休也为多年的老朋友程忱感到可以,不过他生性洒脱,感慨了几句,便立刻开心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了归宿,南宫少游和慕容霏霏又重归于好,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朗声道:“宋大侠,有好酒好菜,是否介意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