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运足内力,双手不断圈转,形成一个个无形的漩涡,在宋婉儿全身上空保护着,但蜂而却像绵绵细雨,南宫少游内力虽则深厚,但也并无无孔不入。
蜂儿便像飞儿扑火,死命的攻击,只有寻得一空隙便随即进入,突然他感觉眼前白影乱舞,原来是宋婉儿跳了起来,挥动着他的长袍拍打蜂儿。
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制止宋婉儿,只得长啸一声,也跳起来,挥舞双掌拼力的拍打蜂儿,渐渐“嗡嗡”之声开始消退,最后截然停止。
日已升高,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满地都是蜂儿的尸体,有几百个之多,这些蜂儿体型巨大,足有拇指大全身黄黑相间,犹如虎纹。
两人相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原来两人脸上已经臃肿,仿佛是挂在肉档的两个猪头,极是难看又非常滑稽。
全身却是又痒又痛,南宫少游伸手轻轻抚摸着宋婉儿的头发,“婉儿,是我不好,性子太急,连累你受苦了,我是应当等到太阳高升,雾气散去时再进这八卦阵。”
宋婉儿笑了笑,除了稍露的皓齿还是如昔美丽,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们之间还要强分你我吗?”
“对,是我失言了,你本已是南宫家的人,南宫宋氏婉儿是也”,他将宋婉儿怜惜的搂在怀里,“你道我心中想起谁了,我想起了董府尹的大姨,我那差点过门的娘子。”
宋婉儿听了,在他怀中吃吃的笑着,二人于是便坐在地上,等待太阳的普照,但身上痛痒实在难受。
好不容易日已中空,雾气消退得七八,想来这里定是常年有雾气,不能完全消退,南宫少游便站了起来,拖着宋婉儿的手向着坎位走去。
“婉儿,既然我俩的脸肿得如肥猪头一般,便像坎位走去,坎代表豕,即是猪,正合八卦之数”,说罢哈哈大笑。
他口里虽然开着不正经的玩笑,用意舒缓气氛,实质心中谨慎,全身戒备。
忽地金光耀眼,他马上觉察,右手劲力一套,一股如何的内力马上将宋婉儿推高,宋婉儿心随意动,立刻乘势跃向半空,而南宫少游心中早已盘算好,身体如飞燕直冲云霄。
待与宋婉儿空中相遇之际,身体回转,双手拦腰报着她像右侧飞出一丈余,身法美妙极了,连绵之势不断,真如空中飞翔的燕子一般,仿佛可以在空中任意翱翔,其实已经是他平生功力所在,只是姿势实在是太过于自然洒脱。
两人身体刚飞出丈余,已经听到身后破空之音不断,待落地后,暗叫万幸。
只见刚才所站位置,纵横交错,金光乱颤,暗器上下左右的飞向中心,连续三轮才歇止,若非二人轻功了得,而且南宫少游应变奇快,心思细密,早已被百千暗器透身而过。
他慢慢走近,原来地上铺满钢针,而针是乌黑色的,显然涂满了毒液,
“少游,这两个方位已经这般难过,剩余六位,只有一位是生门,如之奈何?”
“不是六位,是八位,这八卦阵厉害之处是生门可以随时辰而改变,刚才的死门可能会变为生门,生门已化为死门。”
“少游,要是如此,我们干脆便在这豕位等候,他终会变为生门,以我们的轻功,估计可以应付,其他的却是未知,这样保险得多。”
南宫少游大喜,“婉儿,原来你是这般冰雪聪明。”
“哼,老夫的八卦阵,岂是你这两人可以猜透,不妨你再走入豕门,我敢保证,三次之内,你们必死无疑,想要活命,随老夫而来”一把声音冷冷道。
二人心中一惊,两人内力深厚,耳朵极是灵敏,却有人来了都不知道,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位银须老儿,头发甚是稀少,扎了一个小发髻,上面穿着一根玉簪,一身道袍,是为道长。
南宫少游也不多言,反正自己也没把握走出去,便跟着道长后面,只见他东跳西跃的,走的方位十分奇怪,南宫少游拖着宋婉儿的手,每一步的落脚处都是道长方才所踩的位置。
“哼!你倒是不笨,只是道行未到家,学不到你师父的一成功力。”
“道长,你认识我师父?”
“我跟姓程的小子何止认识”
“你道是医神程忱,程二叔,他不是我们师父,你为何称他为小子?你比他大不了多少。”
“哦?程忱不是你师父?”道长稍为停了一下,显得十分惊奇,“若非是他徒弟,为何你身上有百香草?奇怪,难道你们是他儿女不成?”
“也不是,只是他跟我们师父交情深厚”
“哼,除了自己亲生儿女还有心爱弟子,这百香草是从不外传,定是你偷来的”
南宫少游不再跟他争辩,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百香草,而且他也没有百香草,大概一炷香时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八卦阵。
“道长神机妙算,两三下功夫便走出这八卦阵。”
“这阵法是我的,走出来算什么本事?”
“这阵是道长布置的?却是为何?”
“我说这阵法是我的,不是说是我布置的,如果是我亲手布置,离位的虎峰早已取你俩性命,就算是有百香草也救不了你们”
“道长,你一直说百香草,究竟什么是百香草?我并没有百香草”
“哼,你当真不知?”道长狐疑的看着南宫少游,但他一脸茫然,确实是不知道,“程忱有两样救命的本领,一是他那套掌法,刚才看你的身形,想来学会,第二样便是这百香草,此草带在身上,可解世间万毒,即使不能完全解毒,但也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这是救命的东西,岂会随意送人,除非是自己骨肉,但有时亲生骨肉也未必靠得住,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充满苦涩,南宫少游心中一荡,立刻从怀里拿出香囊,“道长,这便是百香草?”
“当然,若非你俩闻得此草发出的香气,早已被虎峰毒晕,还能走到豕位?你是如何得来?”
“是程二叔女儿所赠,这香囊曾经水浸,香气减退,我还想扔掉呢,万幸,万幸”
“他女儿所赠?”道长听了喜上眉梢,显然十分畅快,“哈哈哈,哈哈哈,程师弟,想不到你我相争数十年,最后,还是女生外向,我女儿跟那小子跑了,你女儿又将你救命之物送给了这混小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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