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到达火地岛首府第二天上午11点。
从立法委员会被撸下来的保罗.威廉姆斯,在2500公里外的梅西都城降落。
在都城办理入境,他接下去的目标地点,不出意外正是张景所在的——乌斯怀亚。
如此正好明正语顺弄死保罗.威廉姆斯。
这个55岁矮胖男人,凭一己之力,把大椰树银行管理的产业抬到‘威胁安全’程度。
为此来回奔走,四处劝说,相当给力。
本来不好杀死他,现在正好天时、地利、人和。
下午两点半。
张景伪装成的当地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小号管琴盒,出现在乌斯怀亚机场接机口。
没错,张景这次打算亲自上,亲手送对方上路。
两点四十分。
形象特征明显的保罗.威廉姆斯出现,身边跟着一个保镖形象、体形中等、目光犀利的青壮男人。
保镖很警惕,还没有走出口,远远把接机人群扫视一遍。
也从张景伪装成的当地人身上扫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原因是张景全程把目光看在另一个陌生人身上。
等到多数飞机乘客经过出口,密度没有那么厚,跟在保罗.威廉姆斯身后六七米的张景,把背着后管琴盒提在手里。
同时快步接近目标。
一直保持着警惕,跟着保罗.威廉姆斯的保镖,发现张景行为异常。
催促保罗.威廉姆斯快走同时,他本人没有犹豫,伸手想把当地人形象的陌生人拦下。
张景也不客气,从打开的管琴盒里,伸手掏出一把屠夫使用的厚背斩骨刀。
刀是张景从市场卖肉老板那里借走的。
借惯自行车,借把刀不难。
而保镖则没想眼前其貌不扬当地人这么凶猛、这么拼,完全没有卡顿,提刀就对他冲过来。
本能反应,使用手里背包挡刀,同时抬腿踢出去。
没想到的是,厚背刀虽然没有斩破背包,却把他击退三步,简直目瞪口呆。
张景也惊讶,他虽然控制着力量,可斩骨如斩纸的一刀居然没有劈开薄薄的背包,也很意外。
周围人群的尖叫声提醒张景不能犹豫。
一击不成,踩着敌人连连后退的步子,挥出第二刀。
刻意避免使用破锋八式,第二刀是反手上撩,模仿滨田美樱使用武士刀的招式。
效果不错,体形中等的保镖右手臂被斩掉。
失去反抗力。
没有杀死保镖,手臂也能接回去,张景朝着保罗.威廉姆斯追过去。
他只跑出六七步,张景从身后追上矮胖男人,手里斩骨刀横扫。
好大一个皮球滚落。
切口光滑脖子喷血三米高。
心里有很多气,张景没有立即跑,反而助跑一步,重重一脚把皮球踢飞,嘭的一声撞在墙上。
这才开始逃亡。
乘客、接乘客的亲友被这一幕吓呆。
不比D区很多机场,接机口到室外还有很多一段距离,乌斯怀亚机场接机口到室外只有八九米。
张景扮演的当地人眨眼之间逃走。
整个过程,除踢一脚皮球,其它一切都在电闪雷鸣之间完成。
有趣的是,很多人下意识以为,机场安检很严格,所以机场治安警应该很多。
正好,治安警也这么认为,所以他们在机场没有布置几个警力。
张景和大家一样,严重高估安保强度,导致B、C计划完全没有用上,A计划也太完美。
平安脱险后,张景在一处游客跳蚤市场的卫生间里,取出含在嘴里伪装树叶,换掉身上衣裤鞋。
张景狠狠出一口恶气,有人却十分不好受。
保罗.威廉姆斯是有人派到乌斯怀亚,诱使张景上钩的诱饵。
现在诱饵被吃掉,张景却一点事没有。
而九名异于常人的人,为不吓到张景,特地晚保罗.威廉姆斯三小时出发,结果真特么——糟糕。
事前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经此一事,幕后决定放弃诱饵计划,让九名鲨手在乌斯怀亚直接弄死张景。
同一时间,使用私人飞机正在天上飞的堪德拉,从油管上看到乌斯怀亚机场杀人视频。
尸体局部被打码,堪德拉猜测是张景雇凶杀的人。
不是看低男朋友的勇气,而是没必要把自己置于风险之中。
老问题,夺走张景海外资产,还要杀死她男朋友的幕后,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堪德拉日夜难安。
心底深处,堪德拉想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替张景摆平这次麻烦。
就像在土澳东部研究所里,张景手里捏着手雷替她挡住变异鳄鱼。
还像是在非洲中部的地窟里,张景不远万里来救她,一桩桩、一件件,很多爱和关心。
在洛杉矶国际机场落地、入境。
直奔停车场,那里停着一辆属于她的虎牌SUV防弹汽车。
意外的是,淬火师的孙子,提莫西正在汽车旁边等。
看到西装革履的提莫西,堪德拉大脑里陡然劈进一道闪电,接着豁然开朗。
淬火师即是蓝白人,又是资本大佬,在盟区和西方正商两界影响力皆很强大....
重点是提莫西不该出现在机场等她,这说明她被他跟踪、监视。
仅仅一秒,堪德拉想明白所有事情。
“戴蒙先生,”堪德拉称呼对方大名,“你在这里不是巧合吧?”
“堪德拉,”提莫西.戴蒙很早前就认识堪德拉,语气比较亲近,“包括我,很多人希望你能离开张景远一点,不要为他提供任何庇护。”
“很多人指的是谁?”堪德拉反问。
“我只负责传话,”提莫西避重就轻,“张景是外国人,跟我们天然不是一路人,心与心之间永远隔着一层膜。”
不比大多数女人,堪德拉常年冒险,心智很坚定,张景和她之间的感情好不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完全没有被提莫西忽悠。
反而,堪德拉心底深处闪过一抹锋利,回答道,“杰克是我的至爱,我会为他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保护。”
“这不像是你,”提莫西自认为了解堪德拉,“这个世界上男人很多,各种都有;
没必要为一个外人,影响你父亲和我爷爷之间的多年合作关系;
也没必影响我们白人之间的团结。”
堪德拉脸上冷笑,抬起右手,手背朝外,对提莫西竖起中指。
这个时候堪德拉心里已经做出一个冒险决定,她希望提莫西按她设定的路线走。
提莫西没想到堪德拉会对他比侮辱性手势,表情一阵青一阵白,言语犀利攻击道,“精虫上脑的白痴,你是不是被干糊涂了!”
“你爷爷九十多岁,没有几年可以活,”堪德拉也不客气,直接狠骂,“你父亲是个毒虫,废物一个;
你表面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实际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本事、替你爷爷跑腿的可怜虫;
你将来会脱掉西装、换上女仆装,跪含着杰克的大diao求饶,这一天不会很远。”
听着刺耳辱骂、看着堪德拉挑衅目光,提莫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表情快速变幻。
终究是没有忍住,挥手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堪德拉脸上。
打人时,摸莫西没有想到,是他辱骂堪德拉在前。
堪德拉是什么人?
她老爹如果敢打她,她也一定会打回去。
所以,当提莫西打完人,转身离开那一刻。
堪德拉果断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合法持有的半自动阿卡步枪,咔嚓一声上膛,从背后对准提莫西直接砰砰开枪。
小人报仇!
不争朝夕,只争分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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